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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无极尊乘坐公车来到雷景文的办公大楼,心情突然有点紧张。在内心预想过可能看到多麽让他心碎的情景,但实际要面对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他的心理建设还远远不够。他们问了一楼接待处的服务人员,用英文告诉他们要找这里的专务董事(听雷旭文说自己在这家公司里担任的职位)Brian(取自旭Bright的男性名称),服务人员很遗憾的告诉他们这家公司没有这个人。他俩有点傻眼,莫非雷在这个国家不是用这个名字?那换一种问法。「请问这里的专务董事是你们董事长雷先生的弟弟对吧?」无极尊再接再厉。小姐终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们说的是Brian雷先生啊,他没有在这里工作喔,但是董事长常常陪他去看医生。」凌时生有一瞬间意会不过来,他想到雷曾经说被流行性感冒击倒的事,那时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衰弱,莫非那时染上的病还没好?他的心动摇起来,但是想到无极尊在一旁,还是强逼自己打起精神:「请问我们可以见董事长吗?我们是他的……亲属。」凌时生望着怀里的光佑一眼,「告诉他,一个叫雷光佑的人找他。」雷景文可能不想见他,不买他的帐,因为他不是雷家人,但是光佑不同,他是雷家二少如假包换的独生子,这个事实是不会变的。小姐点头表示了解,拨了内线到董事长室,一会儿後笑着朝凌时生开口:「请跟我来。」离慕尼黑中央车站十分钟路程的卡尔广场,是雷旭文每天散步的必经之路。他可以一个人坐在角落的长椅子上一整个下午,手里拿了个小型录音笔,只要听到广场上有小孩的声音就会把它录下来。他家里的电脑里已经存了数千个这种录音档,他还用年纪来给档案命名,例如:哭声(推断3~5岁)、撒野声(推断出生一百天),撞到东西哭了(刚学走路)……诸如此类,他录的都是小男生的声音。每次听到刚学走路的婴儿叫声他都会非常专注的侧耳倾听,然後弯着手臂轻轻摇晃,在脑海里这是他跟光佑最接近的时刻。他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抱抱他,这种奢望可能会在梦里无防备的击溃他的心智,让他在清晨醒来的时候双眼紧闭,像是期待梦能因此延续,但是清醒的时候他不会这麽想。其实他一直在等待,等待时生主动提及分手,每天他都带着明天打给那人时可能听到这句话的心里准备,但是一次也没有。如果他是时生,应该早就抛弃自己了,他给了时生无止无尽的等待,却没有给那人一句承诺,这种漫长又不乾不脆的折磨,要是一般人早受不了了。这一年里无数次的期望被狠狠摔碎,他已经很疲累。他几乎跑遍了全世界着名的脑科医生,西医不行试中医,中医不行试古老秘方,有一次差点死在印地安某个部落里。他在家里的衣柜抽屉里放了一管水银,他在等待时生的分手宣言,然後他打算自我了断。至少,死了以後,他就能跟雅之一样,随时陪伴在时生父子的身边,保护他们了吧。作家的话:今天会2更^^☆、(14鲜币)153、凌宇生打开门,一眼就看到雷景文坐在沙发上望着他们,一身严谨的穿着,脸上挂着彬彬有礼却距人千里的社交笑容:「很久不见了,凌先生。」说这话时他瞄了无极尊一眼,「这人应该不是你在台湾的情夫吧?」既然这家伙一开始就这麽不客气,他也无须保持甚麽休养吧:「至少比你明明身为一个哥哥,却对自己弟弟抱持着不该有的感情好多了吧。」无极尊闻言有点诧异的望向他,印象中的凌不是个这麽会还口的人。雷景文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几秒,再度开口时声音低沉很多:「你是不是搞错甚麽了?凌先生?如果要把过往历史摊开来讲的话,一开始是旭文暗恋我,像个小姑娘一样写情书塞在我的外套口袋里喔。」凌时生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对於这人说的话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就算他不知道雷家兄弟过去发生过甚麽,至少有一件事他是清楚的。雷旭文这辈子真正爱的人是徐雅之,过去、现在、未来,都是如此。「我不是同性恋,对小旭特别照顾只是尽一个大哥的职责,但是年幼的小旭会错了意,我当然必须好好的拒绝他,但是……」忆及过往,雷景文一直冷静的语调有了一丝动摇,「在我拒绝他的隔天,小旭就失踪了。」凌时生眉睫一动,怀里的光佑靠在他胸口吸拇指,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雷景文。「那三年是我们家的恶梦……你应该没有这种经历吧,失去重要家人的经验,到处都找不到他,不知他是死是活,如果死了,为什麽找不到尸体?如果活着,为什麽不让我们知道?」雷景文的下颚紧紧抵着交握的双手,说出了一直埋藏内心的悔恨,「我有时候在想……如果那时候没有拒绝小旭,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不告而别……不用经历这些痛……不用住院……我常常想着,这一切是不是我的错?」小小的雷旭文一直憧憬着自己的哥哥,但却被那人果断的拒绝,一无所有的他遇到了同样一无所有的徐雅之,然後发生了接下来许许多多的事。也许黑夜这辈子受苦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每次都把感情放的很深很深吧,所以失去的时候才会瞬间崩溃,这些旧痕新伤慢慢爬满了这人的心,从远处看起来光滑璀璨,近看却满是坑洞凹痕。就像婵娟。雷旭文的眼皮被阳光烤的烫热,但是即便如此,他的世界还是透不进一丝光亮。他听到婴儿的咿呀声,似乎有一个人抱着一个婴儿走近,然後在他身旁坐下。「玛莲?」因为这人迟迟不开口,他出声询问。玛莲是他在散步时认识的朋友,有一个2岁大的女儿曼莉,他常常抱着小曼莉跟这个初到异乡的中国女人聊天打发时间,有一次小曼莉拿着一个甜筒想喂他,却直接把冰淇淋戳进他鼻孔。玛莲赶紧用手帕帮他擦拭,一边连声道歉,他却笑了好久停不下来,这是离开台湾後他第一次笑得那麽开心。那人还是没出声,却把手上的婴儿硬塞进他怀里。雷旭文的手触摸到婴儿的头顶,头发是短的,曼莉有两条可爱的小辫子。「这是……」他偏过头不解的询问,「请问你要做甚麽?」「好久不见了,真的,很久了。」雷旭文全人僵在那里,幻听吗?否则,大白天的,他也没有喝酒,为什麽会听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