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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微勾起了唇,舒展身体靠上椅背,大概还有几分钟的车程他打算闭演休息一会。隐约间,纪原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叹,随后感觉到肩膀上落了只虫爪,又有只虫爪贴着他的身体从他后背穿了过去搂住了他,面颊贴上了覆盖着名贵布料的肩头。法勒斯缓缓将雄虫摆成一个相对舒适的动作,道:“困了就靠我身上,这个飞行器上的座椅没有配备睡眠模式,靠着不舒服。”纪原:“……”就几分钟,他能睡什么啊。※仿佛就眼睛一眯一睁的事,飞行器自动在大楼前坪停落。纪原随后睁了开眼,从法勒斯身上起来,揉了下眼,说:“我上去拿剧本,雌父再等我几分钟。”法勒斯抬起来正要开门的手在空中顿住,又收了回去,点头答应下来。雄虫,是不想让他跟着吗……得到回答,纪原未做多想,随即转身开门,下了飞行器。法勒斯从屏幕的侧视视角中看着纪原走入大楼内,静静地从今天一开始和纪原见面的时候开始回忆。自己似乎总是不讨雄虫喜欢,他又是哪里做错了吗?见面时友好而真诚的问好,雄虫还主动拉了他的爪子。正式启动飞行器前先给雄虫系安全带,在飞行器上雄虫也主动和他亲近了。总的看起来没毛病。嗯,这次的表现可以给满分。正这样想着,左腕上的终端突然轻微震动了起来。法勒斯抬手一看,是一则通讯请求,来自他的副官。刚按下接听键,对面满是遗憾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唉?怎么是语音通话啊?长官,开视频或者虚拟投影吧,让我看看小殿下啊!”殿下是帝国雌虫对雄虫的尊称。法勒斯拒绝了他的请求:“宝宝现在不在。”“呦,宝宝~”副官强忍着大笑的欲望,重重的拍了几下桌子。正当法勒斯皱眉要切断通话时,又听对面突然惊呼:“等等!不在?!哥啊!您对纯洁无辜的小殿下做了什么?!把睡着的殿下丢飞行器里自己走了?还是又把殿下说得哑口无言?还是……”这些都是法勒斯当年犯下的黑历史,曾一度让帝都众家族的雄虫谈之色变。相亲一相一个崩,多年稳坐高级雄虫最不愿意娶的雌虫之首。“没有,都没有,他只是离开去取东西。”法勒斯捏了捏眉心,这说的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将雄虫留在飞行器里时他就设定好了目的地,飞行器会自动将雄虫送回去。至于说得哑口无言那个,他更是没做什么。那只没脑雄虫说联盟的联盟的军队不堪一击,他还很好心的给对方科普了联盟军的机甲、武器、指挥、军虫、战将、外交、资源还有最具代表性的几场战役。“只是,离开,去取东西。那您为什么没跟着?!”副官痛心疾首!追求雄虫时,雌虫寸步不离的跟随服务是最基本的要求吧?长官,您再这样下去,绝对是职业单身的节奏啊。好不容易等到骗回来的小殿下成年,您怎么能……法勒斯:“宝宝要我在这等啊,有什么不对吗?”没什么不对,我代表第二军团全体军雌提前欢迎您回归单身大部队。法勒斯从后视镜里瞥到纪原的身影,道:“没什么不对我就挂了,雄虫要过来了。”“唉!您,您千万记着,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错了也得当他是对的!殿下想要什么东西您……”“行了,我都知道。”这类嘱托听了不下十遍,他都能背了。不明白为什么下属们对他的婚事怎么这么关心。法勒斯单方面结束了通话,将终端关闭,为走到飞行器旁的纪原按下开门键。作者有话要说: #818那只一本正经的低情商雌虫#第5章·夜袭·纪原发现自从他上飞行器后法勒斯的视线便不时落在他手上,他手里就是两页简略剧本和几张……粉色卡片。虽然他是以亚雌的身份在学校就读,但因为他那胜似雄虫的样貌,总有许多雌虫想和他进行雌雌恋。这种卡片都是想追求他的雌虫们写的情书,他看到的时候这些卡片正夹在他的剧本里面。类似的卡片他主动或被动的收到过许多次,某次被社团成员发现时还起哄让他都娶了。他有这么廉价吗?是个追求者就娶?为了不让这种情况再发生,他每次收到雌虫送的情书都会藏储物器里,绝不给虫调笑的机会。这次走得急了,想着学校里现在也没什么学生,就直接带了下来。没想到法勒斯对这个似乎挺在意的,对方不会真是想履行监护虫的责任为他挑选雌虫吧?他可不想娶帝都的雌虫,一只都不娶,像他这种大好的雄虫怎么能便宜了敌虫。可是按他明面上的年龄来算,收到系统发的结婚合适虫选名单也就在这几年了。哦不,得早些联系联盟派虫来接了,再耗下去贞cao不保。法勒斯收回盯着雄虫爪子的余光,身上的气息冷沉了些许。两虫各怀心思,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在这静得压抑的气氛中,法勒斯稳稳的将飞行器驶到了他们在克洛尔星的住所,一栋位于顶级住房区的别墅。雌虫管家摩西早已在院子里等候多时,待飞行器落下便带着两个侍者迎上前。躬身行了一礼,让一只侍雌将飞行器停入库中,另一只替纪原接去手里的东西,摩西自己则侧身引着两位主虫进屋。一系列安排行云流水,看得出对这些事很是熟练。纪原在心安理得的接受完侍雌们的服务后,才惊觉自己居然被帝国的腐朽思想同化了,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法勒斯注意到纪原稍稍放缓了的步子,眼睛似乎时不时看向……家里的管家?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射而来,摩西呼吸一顿,随之微微躬身静待吩咐,那道目光却只是在他身上稍作停留就移了开来。摩西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落下的脚步却不受控制的比先前重了几分。虽然是很细微的差别,但像他这种从帝都贵族学院毕业的专业管家,每次落脚的轻重都是有很严格的要求,这次已经是很大的失误了。法勒斯垂眸,手搭上身边雄虫的肩膀,直接问:“宝宝在想什么?”肩上突然多了只雌虫爪子,纪原的第一反应是拍掉,第二反应是折断再拍掉。可旁边这个现在是他的监护虫,两个想法都无法付出实践,只好忍下被占便宜的不快感。“想这次的假期作业,感觉有些麻烦。”纪原眼都不带眨的,瞎话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