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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把我们两个连着铺盖一起扔出来。”祁郁也想到了这个场景,撇了撇嘴,万般遗憾道:“那就勉为其难只改我的房间吧。”肖时见他光听到祁邵两个字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终于放声大笑了起来。祁肖二人好不容易互通了心迹,连跨进家门时都在相对着傻笑。祁母端坐在客厅里,听到声响偏过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脸傻相的自家小儿子。她素来冷漠的面容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意,直到肖时注意到她停下了脚步,祁母才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道:“回来了就好。都早点休息吧。”始终背对着他们的祁邵此时也回过头来,不冷不淡的看着祁郁道:“你倒是命大。”祁郁活了两辈子,此时却仍像个毛头小子般止不住的笑道:“谁让我家小时是个宝贝。”一旁肖时尴尬得掐了他一把,祁郁却浑然不觉的回过头看着他,笑得更欢了。祁母和祁邵被辣的眼睛疼,纷纷起身朝楼上走去。祁母走了一半才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回头道:“你室友他们往家里联络过几次,我看他们倒也是好孩子,你要是想,也可以把他们接到家里来招待。”祁郁和肖时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他们对视了一眼,点头应了下来。两人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冷静下来之后肚子都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祁郁领着肖时吃了些夜宵,便要拉着人去自己房间休息。肖时迎着周遭阿姨们暗含八卦的眼神,面色绯红的一把扯住祁郁,分外尴尬道:“我睡客房就可以了。”祁郁低头看了看他,好脾气的点点头,向着不远处的李叔道:“李叔,行李箱放客房里就行。”听见李叔远远的应了声,肖时才面红耳赤的挣脱祁郁的手,跟着带路的阿姨朝客房疾步而去。肖时径直走到了客房门口脸上的热度才稍稍退去。他轻声谢过李叔,打开行李箱拿出换洗睡衣便闪身躲进了浴室。他靠着浴室门摸了摸自己正剧烈跳动着的心脏,三两下打开莲蓬头,也不管水还冰着就往浴缸里一蹲,任由冷水将自己浇了个透心凉。直到水温渐热,他才小心翼翼的扬起埋在膝上的脸,慢慢的打量起四周来。这实在算不上是一个温馨的浴室,甚至因为冷色调的装饰和过于宽大而显得不近人情。可肖时看着看着,又难以自控的笑了起来。他将半张脸买入水中,满心欢喜的吐了几个泡泡。这是祁郁的家,也将会成为他的家。而他喜欢这里。足足过了一个小时,肖时才磨磨蹭蹭的洗完了澡。他浑身冒着热气的推开门,双眼朝外一扫,便看见了躺在床上占据半边江山的祁郁。祁郁原本正半靠在床头看书,此时见他出来,便合上书页拍了拍身侧,厚着脸皮笑道:“快上来,小心着凉。”肖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窘再次席卷而来。他紧张的咬了下舌头:“你、你怎么、来了?”祁郁朝他委委屈屈的开了口:“我肩膀也疼腿也疼,我家宝宝也不心疼我。既然你不想陪我,那就只好我来陪你。”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装可怜,肖时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软了。他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抿着唇往祁郁怀里挪了挪,直到听到祁郁心满意足的哼声,他才出声问道:“我晚上要是踢到你了怎么办?”祁郁将他往自己身上扒了扒,满不在乎的哼道:“不怕,踢了就踢了,反正也不疼。”肖时:“……”他气恼的抬头瞪了一眼眼前这个上一秒还喊着他的男人,愤愤的转过身拉上被子,决定不再搭理祁郁。两人这段时间心里压的事太多,骤然解开心结都觉得有些疲惫。祁郁睡意朦胧间只觉怀中一暖,他勉强打起精神去看,却是熟睡的肖时不自觉的又转了回来。他格外轻柔的搂住肖时,也跟他一同沉沉睡去。肖时是被噩梦惊醒的。他正梦见自己睡着时狠踹了几脚祁郁。惊醒后的他满头大汗的就要去看肖时的腿,可尚不等他动作,祁郁就将半坐起身的他扯回怀中懒洋洋的问道:“怎么就醒了?”肖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紧张兮兮的低声道:“我昨晚踢到你了吗?”祁郁睁开眼睛,带着nongnong的鼻音笑道:“没有,你一直很乖的抱着我。”肖时被他撩的全身发软,不自觉的朝后挪了挪,他正要开腔,房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了。祁邵倚着房门看着耳鬓厮磨的两人,过了片刻才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道:“你们床单滚够了没?滚够了就给我下楼去见客。”肖时冷不防听到这声,直接吓得滚下了床。第21章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一章祁郁被肖时唬了一跳,挣扎着就要起身去扶。那头肖时不等他动作,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祁邵抬起眉欣赏了一番他窘迫的表情,朝着祁郁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这才转身下楼算是放过了羞愤欲死的肖时。祁邵远去的脚步带走了最后一丝声息,四下寂静中,肖时红着鼻尖很是委屈的扭过头面向祁郁道:“就说让你不要来,你非要来。这下可怎么办呀?”祁郁被这样的肖时萌得冒泡,他欢快的拿过拐杖下了床走到肖时身边,腆着脸朝吻了吻对方的唇角,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哥肯定是因为许助理走了,觉得生活不和谐了才来找我们麻烦。”他故作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哎,单身狗的愤怒。”肖时被他逗笑了,方才那点羞窘也逐渐消散,他搀扶着祁郁进浴室洗漱,走到一半才倏然反应过来,停下脚步讶然道:“你说许先生和祁大哥?”祁郁一边挂在他身上推着他往前,一边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般得意道:“我哥那个人,大概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丢了些什么吧。活该。”肖时愣愣的眨了眨眼,迷茫道:“许先生男道不是对你…?”正在给他挤牙膏的祁郁闻言,差点连摆在台面上的杯子都甩了出去,祁郁满面惊悚的看着他道:“不是,宝宝,我跟许助理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让你有这么令人窒息的想法?!”肖时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祁郁瞧着他这幅模样,心下有如被绵针扎过一般的酸疼起来。他扔开拐杖单足而立,右手放下牙膏转而狠狠的揽过肖时的腰,冲着他磨了磨牙:“你是故意惹我心疼吗?你就该冲我发脾气,就该直接冲上来给我一巴掌问我到底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他看着默不作声的肖时,松开手气冲冲的又去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