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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了吗(番外)

    01.

    “……对对对对是意外啦意外,只是想稍微玩个情趣play嘛,因为我家那位说被量子兽看着不太舒服我就一时想恶作剧给他塞过去了,我没想结合所以我就没想放出来来着,谁知道对方的量子兽自己带着我的量子兽一起出来了嘛,意外,是纯属意外——”

    赤井秀一瞥了眼钟,凌晨一点半。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对于哨兵的耳力来说不成问题,对方既然在公共区域(指有赤井秀一在的、渡边凉介的卧室)打电话,那应该就是不怕听。

    “你们玩得还挺大啊……”电话对面的人打了个哈切,“哨兵的量子兽把你们俩的精神体一起叼出来了……嗯,嗯?嗯??不对吧?哨兵怎么从精神世界找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你就当他那个人天赋异禀,总之目前我和他交换了一部分记忆,但我好像还使能用精神触须,然后我这边的量子兽好像没太大反应,没变色,哨兵的变了。”

    “你还能给别人加屏障吗?”

    “哦,我试一下。”

    无形的之物席卷而去,又很快返回。

    “我用隔壁的邻居试了一下,好像没问题。”

    “那不就没问题吗,听着像是结合没完全成功……”

    “但,重点在于。”渡边凉介一脸凝重,“我能感觉到,他死了我也得跟着死。”

    “嗯嗯,我数一下哈,”电话对面的人又打了个哈欠,“同生共死有了,记忆交换有了,你的量子兽没变色,精神触须还能用,哨兵的量子兽变色了,精神状态很稳定?”

    “稳定得跟块会说话的石头一样。”

    “那你这结合结得还挺巧啊,好处全占了,不用结合即失业,恭喜。”

    “那什么,我想解除……”

    “你也知道正经结合不可逆吧?而且你都整完一套流程了,结果都出来了,你还能把你哨兵量子兽毛都拔了吗?不可能吧?你要是想要完整版本的结合,倒是能重新再结合一遍,分开就……”

    “诶,行了,不用说了。”

    “节哀哈。”

    电话挂断了。

    02.

    渡边凉介对赤井秀一进行了死亡凝视。

    赤井秀一打了个哈欠,钻进了被窝。

    闪避max,完美miss。

    03.

    第二天,渡边凉介睁眼,旁边有个活人,闭眼再睁眼,旁边还是有个活人。

    他从被窝里掏出一只波比。

    眼窝有块黑毛,不是这只。

    又掏出一只,全黑的,四肢爪爪是白的。

    渡边凉介沉默。

    他拎出一只全白的兔子,又看了看某只只有爪子是白色的兔子。

    兔子有点多,但这只黑的以前肯定没有。

    一检查,有只背后是白色剩下全黑的兔兔不见了。

    一换一。

    六只兔子散乱的堆在床上,也不乱跑,渡边凉介挨个摸摸头,然后拍掉了赤井秀一想摸兔子的手。

    “醒了?”

    被打了下手背也没阻拦哨兵抓兔子的决心,他抓着兔子耳朵拎起全白的一只,放在面前打量,“全都是你的?”

    “嗯哼。”渡边凉介睡了一觉似乎已经放下了执着,语气挺普通,“狡兔三窟嘛。”

    红眼睛的兔子和赤井秀一对视了一会儿,踹了旁边的渡边凉介一脚,就以这种耳朵被握在赤井秀一手里的状态开始晃着玩。

    “你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明天照样去上班,能当无事发生就当无事发生。”

    突发奇想一样,渡边凉介抬手,召唤出了赤井的鹰——以白头鹰为基础,胸腹变白,翅膀下缘的羽毛尖红了一圈,他把四蹄踏雪的兔子拎到鹰嘴边,鹰也没理。

    “什么逻辑啊,你怎么做到的,跟着这只去,”渡边凉介捞过白兔放在鹰面前,“然后变色的是另外一只?你们怎么变色还能祸水东引吗?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末位淘汰制?”

    鹰张了张嘴。

    渡边凉介光速收手,“别和我说你是一见钟情。”他警惕的看着量子兽,手里摸着纯白波比的毛毛,“都结合了你还馋,吃什么吃,喝西北风去。”

    “你一开始的兔子是这一只?”

    “你猜。猜对了我也不告诉你。”渡边凉介对鹰挥了挥手,像是一个驱赶的动作,“我还没消气呢,你个不顾向导意愿强行结合的王八蛋。”

    赤井秀一嘲笑似的哼了一声,“我放了饵料,你吃了鱼饵,被钓上来也是可以预料的吧?”

    渡边凉介显然不是很想承认是自己自制力的问题。

    但他也不是那种怪别人引人犯罪的家伙。

    于是他选择了折中。

    “我们能不能当无事发生过?”

    他把那只黑兔子丢给赤井秀一,“这只归你了,然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一别两宽。”

    结合已经成功,他们能控制彼此的量子兽,这也是渡边把所有的兔子都拎出来一只一只检查的原因。

    赤井秀一没理会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问:“你是怎么让它们繁殖的?”

    “繁殖?啊,不算,算有丝分裂。”渡边凉介眼神一瞥,“某天吃多了,肚子炸了,就出来一堆新的小兔子。”

    “……你喂它吃什么了?”

    “兔子啊。”

    “你喂它吃别人的量子兽。”赤井秀一揉了揉眉心,看着渡边凉介怀里的一堆毛茸茸,“还是兔子。”

    “我想知道吃了会发生什么,”渡边凉介握着一只兔爪,挥了挥,“我好奇嘛。”他笑得腼腆又谦逊,“就像我还很好奇,向导的能力除了给哨兵做精神屏障,还能做点什么……”

    所以他尝试了。

    所以纽约这半个月多了七十多具尸体。

    赤井秀一盯着渡边凉介的脸,没有一丝阴霾也没有一丝愧疚,他甚至像是没觉得死了这么多人有什么问题。

    反而是昨天晚上那种气急败坏的模样更令人安心,他现在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更像是一只慢悠悠织网的蜘蛛,随时准备置人于死地。

    “怎么突然紧绷起来了?”渡边凉介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赤井秀一的胳膊上,捏了捏,“虽然酷哥的冷脸也很帅。”他侧了个身,几只毛茸茸的兔子打着滚落在赤井秀一这边的被子上,紧随着的还有渡边凉介的腿,像是计算好了一样,精准的压住赤井秀一的腿,暗示性的蹭了蹭他,“一日之计在于晨,趁着没穿衣服再来一发?”

    ……还把他给聊兴奋了。

    “没兴趣。”

    渡边凉介用手指在赤井秀一右胸口画了个圈,像是指挥着在他的挑逗中迅速起反应的身体,“真的吗?我不信。”

    如果是昨天早上,赤井秀一可能都没有这么容易撩拨。

    帮助哨兵调节五感可是向导的必修课。

    敏感过头的皮肤在渡边凉介的手指下轻颤,赤井秀一的眼中滑过一丝惊讶,反应很快的想要掀起被子,不知何时凑到他手腕边的兔子稍微贴近了一些,柔软的绒毛瞬间令他头皮发麻,触电似的收回手,皱眉,手握成拳又展开,试图摆脱那些奇怪的触感。

    “昨天还把人家当小甜甜,不吃到还不罢休,今天结合了就变成没兴趣……”

    倒打一耙的向导一边用哀怨的语气说着,一边又靠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气流吹过的感知令赤井秀一下意识地小幅度侧身躲避,却迎上了渡边凉介的亲吻——舌尖滑过嘴唇,仅仅是这样程度的触碰,快感的电流划过身体,他毫无预兆地发出短促的呻吟,却被向导堵住,唇舌厮磨的十几秒钟而已,赤井秀一重新睁开眼,用复杂的目光看向用手支着脸眼神无辜回望过来的渡边凉介,他硬了,因为一个堪称纯洁的吻。

    渡边凉介露出清爽的笑容,挥挥手打散的暧昧的氛围,“哎呀,我也不是什么坏向导,没兴致的话就算喽,收拾收拾也是时候起床了。”

    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只把清晨的冷空气留给赤井秀一。

    随着向导的远离,敏感的触觉恢复原状,甚至有几分对比产生的迟钝感,赤井秀一坐起身,确定肢体和被子之间的摩擦触感可以接受,抬手摸了摸手边的黑兔,又看了看手心。

    “……麻烦了啊。”

    下半身把被子顶起一个角,赤井秀一重新躺下,预感到了结合后的生活估计完全不会“能当无事发生”,叹了口气。

    04.

    坏消息,他的直觉很准。

    05.

    如果渡边凉介想要,他可以一整个星期都避开他不想见面的人。

    特指赤井秀一。

    问就是向导终于找到了A级哨兵的屏障该怎么精细化处理,赤井秀一的屏障坚不可摧。

    屏障没事就不用来了,向导忙着呢。

    他的兔子纯白无暇,赤井秀一一贯不在远距离狙击以外的时候放鹰,一时半会儿居然没人发现。

    ……渡边凉介越是没反应,赤井秀一越觉得他在准备什么杀手锏。

    第二只靴子在那里悬着,危机感随着时间推移越演越烈,令他因为可能无法及时应对而感到焦灼。

    他的表情管理很到位,也从来不把个人情绪代入到工作中,但周围的同事也不是干饭的,有个哨兵隔着近千米远看见了他的量子兽,自然而然的把他这段时间的低气压归结为:“向导离太远了?”

    “……”

    完全不能说对,也不能说完全不对,总之非常离谱。

    “刚结合的哨兵都这样,”警局唯二——上周开始变成唯三了——的已结合A级哨兵,拍了拍年轻有为的后辈的肩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过一段时间就恢复了?”

    “过一段时间就下班了,下班就能去找向导了啊。”

    赤井秀一不着痕迹的把肩膀上手抖下去,“哦。”他想了想,说,“向导都不喜欢哨兵太黏人。”

    “这个事情啊,就是原始本能,第一个哨兵是在丛林里觉醒的,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感知到,动不动就恍惚入神精神暴动,直到找到第一个向导,哨兵是离了向导就得疯,向导没了哨兵,那就是天高任鸟飞,直到被结合绑住。互相理解一下喽。”

    “……我不思念他。我只是有点紧张。”

    “喔,和我刚结合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结合完第二天就求婚了。”

    赤井秀一:“……”

    他叹了口气。

    “我们不是这样。”

    06.

    第八天,渡边凉介憋的大招来了。

    久违的,赤井玛丽主动给赤井秀一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找了个男朋友,还是个向导,还结合了。

    赤井秀一:“…………”

    07.

    “你mama那边原来不同意你来这里当警察啊,我才知道。”

    渡边凉介背靠着墙,虽然被赤井秀一堵在墙角,情绪闲适得就差拿包瓜子开始吃,“我可是帮你说了不少好话,把你在局里的光荣战绩好好的宣传了一次,就是你mama她有点冷淡,都不夸你一下吗?”

    “你还说什么了?”

    “啊,也没什么,就是说让她放心把你交给我,我有时间想去探望一下她们。”

    “离我的家人远点。”

    “……哇,”渡边凉介微微偏过头,脸上的表情带上一丝伤心,“在你心里我原来是——”

    赤井秀一有些粗暴的打断,强硬地将渡边凉介的脸掰正,和他对视,“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渡边凉介,是不在乎生命、不关心他人看法,却能伪装成正常人行走在正常社会里的不安定因素。

    如果之前能抓到证据,能把他送进监狱,身为向导大概不会被处死,只会判无期徒刑,在服刑期间定期提供向导素。

    问题是,没有能被发现的证据。

    他就像是某种会行走的病毒,传染,寄生,成熟后迅速杀死宿主,在疫苗研究成功之前,必定尸横遍野。

    ——不能让他和母亲她们见面。

    “这可太令人惊讶了,超有正义感甚至会为此献身的赤井先生居然会为了亲人放弃追查我吗?”

    得逞的笑意一闪而过,很快被用浮夸的讥笑掩盖,渡边凉介说着没人在乎的台词,合掌微笑,“那我可不得不给你一个面子,收回之前和母亲约好的见面请求了,就说我们分手了,怎么样?”

    渡边凉介微笑,“我会尽量不影响你的,我保证你的屏障坚不可摧——”

    “——我没说我会放弃。”

    “……”

    “你迟早会留下痕迹。”赤井秀一凝视着渡边凉介的脸,“一旦你被我抓住,我会为你申请无期徒刑。”

    渡边凉介沉默了,似乎很纠结。

    而赤井秀一知道他纠结的并非是是否收手,而是能否做到天衣无缝。

    渡边凉介这种愉悦犯,大脑很可能不对杀人以外的任何刺激起反应、哦,除了杀人以外他还喜欢睡赤井秀一。相比起前者,后者好像过于像个正常人了,以至于赤井秀一偶尔会觉得这也是他装出来的。

    虽然,如果他是装出来的,大概比起逗弄和亲吻,会选择更直接的办法疏解欲望,但愉悦犯的精神状况比较难以理解,就算渡边凉介那天早上其实突然ed了赤井秀一都不会感到惊讶。

    还是说,他就是喜欢看别人不情愿或者求而不得的样子?……嗯?

    “那么现状我明白了。”

    渡边凉介抬头看着赤井秀一,姿态恢复了平日有些不着调的友善模样,“分手的事情当我没说,我们还是继续当情侣好了。”

    他眨了眨眼,突然的wink了一下,“今天你休息,你家还是我家?”

    08.

    说出来可能会令人感到迷惑,但赤井秀一和渡边凉介同居了。

    虽然为了保证个人空间,主要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以免某天被渡边凉介搞得精神衰弱,他们的新房子有两间主卧,但这并不能反驳他们同居了的这个事实。

    渡边凉介能接触到的主要还是警力系统内的哨兵,看住了他的休息时间基本上杜绝了百分之八十的犯罪可能性——基于酒吧的前车之鉴,赤井秀一大概估算了渡边凉介的影响范围,虽然从某次电话里听出他能给隔壁邻居做屏障(保守估计大约直径五十米)但如果这种距离也能施加暗示,也没有防范的必要了,摆烂认输吧,在酒吧里渡边凉介甚至没有必要和那几个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于是结果变成了,出门时赤井秀一会专门把渡边凉介和人群隔开的现状。

    偏偏在渡边凉介介绍赤井秀一是自己的哨兵之后,所有人都会露出理解的眼神。

    在知道赤井秀一下班后准备去接向导一起回家,某位前辈还额外加了句“我就知道”。

    这些状况还属于问题不大的范畴。

    问题比较大的,是渡边凉介,真的喜欢睡赤井秀一。

    他在床上肆意探索哨兵对各种灵敏度触觉的承受能力,好奇,乐此不疲,频繁到了赤井秀一会对普通的刺激感到迟钝的程度。

    赤井秀一怀疑他是故意的。

    “怎么啦,不是很好吗?这样的话,和女朋友睡的话会更持久哦?我多少有点期待你会不会有一个和你很像的孩子。”

    确定了,他就是故意的。

    但赤井秀一微妙的品出了一丝占有欲。

    渡边凉介说这话的时候正穿着睡衣站在厨房,看先起床的赤井秀一煮咖喱——冰箱里有现成的所有食材包括咖喱,最不容易翻车的菜了——他一边爱抚他的兔子一边数,“大概二十年吧,到时候我四十来岁,差不多也缺人帮我跑腿送外卖……”指绑架受害者。

    赤井秀一没听他说什么,他看了一眼渡边凉介怀里的兔子,随手拎走,掀起锅盖,把兔子丢进去,盖好锅盖,一气呵成。

    量子兽在他盖锅盖前就消失了,重新落进了渡边凉介的怀里,没沾上任何咖喱,很好,咖喱也没沾上兔子,还能吃。

    “……你,”渡边凉介没反应过来,“干啥啊突然?”

    “我总觉得你某天会把一只真的兔子伪装成量子兽。”

    “我为什么会闲得没事干那个?”

    “我不知道,”赤井秀一耸肩,“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总会想些我根本不理解为什么的事情。”

    “豁。”渡边凉介抱着兔兔,用赤井秀一的语气,高深莫测的回答:“我完全是基于目前状况进行了推测,如果出错了责任我们五五开。”

    赤井秀一凝视了渡边凉介一会儿,目光重新投向有点煮干了的咖喱,“你早上想吃什么?我只煮了我自己的份。你想吃什么都自己动手。记得刷锅。”

    09.

    后来进入FBI,重新回日本出任务,这些事情都是在彻底摸清渡边凉介的底线之后。

    他杀人也不是非常随机。

    按他的说法,他给予暗示的人,人生差不多都完蛋了,但凡还有点真善美,都会睡一觉就忘记。

    赤井秀一已经能自动过滤他的大部分鬼扯,只问:“那些被牵连的人呢?”

    “倒霉咯。或者平常就有在做坏事。”

    看,渡边凉介根本就没有心。

    就差说“你就当他们是被龙卷风卷走了,总之和我无关”了。

    但渡边凉介并没有“必须要做”的那种感觉。

    按他的说法,他只是在实验向导的能力,材料是人类而已,他不会为此感到超过限度的愉悦。

    也确实如他所说,后来,至少赤井秀一经手的所有案件,都跟他半点不沾边。

    以至于赤井秀一偶尔会有些奇怪的错觉,或许他已经收手不干了,实验结束了——

    直到他在FBI的卷宗里隐约找到了熟悉的影子。

    哦,在这啊。

    完整的逻辑链,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充足的人证物证。

    但凶手是他们的邻居,而邻居最终吞枪而死。

    那么大概渡边凉介确实是有掺一脚的。

    算了吧,他要去日本追查黑衣组织了,美国的事情管不动了,愚蠢美国年轻人甚至开始追捧报纸上某个新入狱的连环杀手为“清理政府毒瘤的黑暗骑士”了。

    谁知道某一天,假如真有这么一天,赤井秀一在鞭炮声中成功把渡边凉介关进去,会不会有人被狱中的渡边凉介所骗,再来一出类似的剧情?再给他平反?

    他给FBI上级打过报告了,关于渡边凉介的危险性,但没有下文。

    诡异到了让人怀疑FBI的上层里过几天会不会有人手牵手跳楼殉情的程度。

    于是赤井秀一独自去了日本。

    潜入,获取情报。

    在某个站台看到了真纯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了他旁边的某位打扮得像是个怪叔叔的渡边凉介时,赤井秀一想,啊,怪不得最近日本自杀率上升了。

    “大哥哥是一个刚失去爱犬的可怜人。”世良真纯抓着渡边凉介的袖子,“但是他很看得开呢,在进行脱胎换骨的旅游。”

    如果不是身边有波本和苏格兰威士忌在,在场的人,赤井秀一和渡边凉介起码要死一个。

    10.

    当然大概率是两个一起死。

    想想还是算了。不值。

    11.

    后来赤井秀一假死脱身。

    变身冲矢昴,暂住工藤宅。

    某天一回家,赤井秀一数年毫无损坏迹象的屏障骤然薄弱,在持续了数秒的耳鸣中,猝不及防被人一棒球棍砸倒。

    他最后在鹰的眼睛里看到了某人的脸。

    一点也不意外。

    渡边凉介打量着被绑在凳子上的赤井秀一,拿走了他的眼镜,自己带上试了试。

    “啧啧啧,哨兵戴眼镜,啧啧。”渡边凉介(*高度近视)无趣的摘下眼镜,换回自己的那副,“你知不知道你同事给我打电话问我还活没活着,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只是因为结合不完全没牵连到我。”

    赤井睁开了最近一直眯着的眼睛,眨了眨,确定自己脸上没有易容,“那你估计很高兴。”

    “我开了瓶挺贵的酒。结果一拿杯子还下意识拿两个。”

    渡边凉介用下巴点了点旁边桌子上的两个杯子,一杯水一杯酒,他用左手拿起酒喝了一口,右手拿起水,从赤井秀一的头上慢慢往下倒。

    纯净水慢慢流过发丝,顺着熟悉的面容淌下,最终没入上衣,晕湿一片衣领。

    “几年不见,怎么越来越好看了。”

    渡边凉介打量着湿漉漉的帅哥,咂舌,“明明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

    “我记得你比我大。”

    “哦,对,确实。”渡边凉介又喝了口酒,“但我还是能被女高中生搭讪的年轻帅哥,你,”

    他在赤井秀一对面坐下,翘着二郎腿,用脚尖踢了踢赤井秀一的膝盖,“你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