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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存在自己庞大的身躯内;而‘体’,则被他用上古的禁忌魔法,以血为限,封印在魔法异次元,只有魔神才能够重新召唤出来;至于‘力’,则与魔神的宝藏一起,分散隐藏在大陆的不同角落里。虽然历史的灰尘或许已经将他们掩盖,但大部分的战神只是处于沉睡状态中而已。总有一天,我们将全部复活,所有的半神都会从地下爬出来,我们将重新降临到这个世界。等到了那一天,便是世界的末日,万物众灵都将对我们恐惧地发出战栗!哈哈哈哈,怎么样,害怕了没有啊!?是不是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太冒犯了呀!?可别怪我没有提前警告你哦!虽然我们现在看上去很弱小,但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把‘力’给拿回来。等我们取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力量后,你就会知道你现在是多么的幸运。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你正在和一个高贵的、强大的半神进行对话。所以……还不速速跪舔本大神的脚趾,恳求本大神放过你!?”汉帕忍不住越说越嚣张,向后扬起他的脖子,朝天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房间里一片死寂。静得……实在是好尴尬。汉帕笑得那叫一个狂傲放肆,表情那叫一个狰狞恐怖。只可惜,唯一的观众却根本就不买账,野狼从头到尾一点反应都没有。汉帕越笑越干,于是越来越……笑不下去了。野狼像审问犯人的大法官一般,坐在房间中央唯一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右手放在桌面上,神情莫测地斜睨着自己的第五个犯人——白鸽汉帕。而他的左脚前,则躺着呈尸体状的阿斯蒙蒂斯。只见阿斯蒙蒂斯四肢摊开,面部朝下,五体投地地跪倒在野狼的脚边,后脑勺上还拱着半米高的大包。野狼踩在他的后背上,就像那土匪头子踩着椅下的虎皮一般,气势逼人,让人看得只想跪下高呼“山大王扰民”。总而言之,这次阿斯蒙蒂斯是真的被修理的很惨。而野狼的右手边,则是在汉帕之前回答的四个倒霉蛋。之前还上蹿下跳活力四射的远古半神,此刻儿全都好像打了霜的蔫儿茄子,抱着膝盖沮丧地蹲在地上面壁思过。这群二货,居然在野狼面前瞎崩腾,没一句老实话不说,还愚蠢地去挑衅野狼。结果是理所当然的。他们现在看上去是那样的消沉,不光自己的身体,就连周围的空气也被他们感染同化,一同呈现出阴暗的灰色。头上仿佛还顶着一朵乌云,电闪雷鸣地下着雨,看得旁观者也跟着不由害怕起来。汉帕终于笑不下去了。他是多么想要斥责野狼的无知行为,想叫他跪下亲吻自己的小鸟爪,想让他乖乖束手就擒自抽三百大掌……但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不知为何,对上野狼的眼神后,明明野狼还什么都没干,汉帕心里却冷不丁打了个咯噔,莫名其妙就开始紧张起来。偏偏野狼还要故意问他一句:“你笑完了吗?”汉帕微恼地说:“我是不会屈服的!”天知道他干嘛要突然回答这一句话,搞得好像野狼对他使了十八大酷刑逼供似得。野狼拎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然后放在桌上,冲汉帕勾了勾手指:“过来。”汉帕警惕地瞪着他和桌上的水杯:“你想干嘛!?”“请你喝点水而已。”野狼很平静地说,“看你刚才说得挺激动的,喉咙一定已经渴了吧?”野狼不说还好,一说完,汉帕就觉得自己的喉咙火辣辣地,干到发烧。区区一杯水,你休想收买本半神!汉帕一脸革命烈士绝不屈服的坚贞表情。不过……正所谓,不喝白不喝,喝了也不白喝。汉帕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心想:反正也不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喝就喝,怕你不成。汉帕拍着翅膀欣欣喜喜地飞过去。停在野狼手边后,他还不忘先傲娇地扭头“哼”一声,以表示自己对敌人的不屑,然后这才快乐地喝起水来。在汉帕的心里,自己的形象是伟大的,而敌人的形象是渺小的。但现实是什么样的呢?野狼侧头。只见一只巴掌大的玲珑小白鸽,先是用俩爪子勾在杯子壁凸起上,费力地一点点向上爬。好不容易爬到杯口边后,小白鸽努力张开翅膀,抱住比自己身体还大的杯子,小脑袋向杯口下探去,以一个金丝猴倒挂井边儿的姿势,敞快地喝起水来。喝着喝着,这小家伙忽然又抬起头来,义正言辞地警告他:“刚才忘记说了,现在补充一下。你别以为本半神会被你一杯水收买!听到了吗,我是绝对不会向你屈服的。哼!”说完,傲娇地一扭头,然后重新低头一啄一啄地继续啄水喝。只可惜,由于喝得太欢快了,小东西差一点整个儿掉进杯子里。幸好野狼眼疾手快地捏住他的尾巴,恐怕美腻腻哒小白鸽,就要变成脏兮兮的落汤鸽了。至于为什么捏尾巴上的羽翼,野狼当时根本就没多想,看到小东西头朝下尾巴朝上。因为尾巴距离自己最近,所以野狼理所当然地选择捏尾巴啦。野狼是一番好心,不过,好人有好报的事情,并不是每天都会发生的。这不,野狼刚救下他,捏着尾巴将小家伙拎出杯子,下一秒,手底的小东西就爆发出数倍于身体的恐怖嚎叫。那叫声是如此的凄惨,以至于当背景的其他几……只,都纷纷抬起,朝他们看过来。片刻之后,同时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甚至还不敢看地捂住了眼睛。“放手!放手!快给本半神大人放手!!!”汉帕歇斯底里地扑腾着翅膀疯狂惨叫,“啊啊啊!痛死了啊!你难道要谋杀世界稀缺鸟类吗!?快放手啊!”野狼:“……”他默默地松开自己的食指和大拇指,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小家伙就捂着自己可怜兮兮地屁股,飞到墙角。然后一头扎进面壁四人组的怀抱里,泪流满面地哭嘤嘤起来。“人家辛辛苦苦守了几辈子的(屁股)清白啊,这下子全都被玷污了啊!嘤嘤嘤,人家不活了啊,你们都不要拦着我,让我死吧!”野狼低头,看了一眼掉在桌子上的几根长羽毛。它们并不是野狼扯下来的,而是刚才汉帕反抗得太剧烈,在挣扎过程中,自己主动扯掉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