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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宁的肩。毛宁低头瞅着他瘦巴巴的身板儿:“看看你那矮豆芽似的身材吧!连樊雪那丫头都比你壮了……”秦泽然笑。楼道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毛、宁!你丫的说谁呢!”小伙儿一个激灵,“妈呀!怎么正好给她听着了??”长发披肩的清秀女生踏着拖鞋“啪啪啪”下了楼,双手叉腰,母夜叉似的瞪着秦泽然身后的大个子:“你给本小姐过来!”毛宁发觉不管怎么缩,前面的秦泽然都挡不住自己,就放弃这个丢脸的举动了,哼哼着挪出来,“我我我没说你啊……我正要和秦泽然去洗菜呢……”“小雪。”樊雪看过来,“秦泽然,他刚刚说的什么?”秦泽然暗自好笑,咳了两声,严肃道:“他是说我太瘦了,应该壮一点。”樊雪拿一双大眼睛x光一样上上下下扫射了两人一遍,才仰着脸侧过身:“你们走吧!”毛宁抱着盆一溜烟蹿上楼去了。秦泽然没走,他笑看着与记忆里相比更加青涩的少女,“奶奶身体好么?”樊雪一愣,点头,“最近还挺好的……”说完又打量了秦泽然一会儿,看得他有点毛骨悚然,以为她看出自己的不同了,“你看什么呢?”她翻了个白眼,“那家伙说的没错,你是太瘦了!还这么矮!”“……”他无语,“那是你们发育得快。”他记得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拔高,这不是发育期还没到么。前世的自己,好歹也跨过了170的门槛。樊雪摸摸下巴,“是吗?”他摇摇头,“我先上去了。”楼梯走到一半,就听樊雪又在那儿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啊……秦泽然,记得把你暑假作业给我抄……”毛宁从楼梯间探出一个大脑袋,嘿嘿笑道:“秦泽然说了第一个给我抄,你要啊?再等几天吧,最好等到开学~哈哈哈哈~”张着大嘴还没哈完,一只粉色拖鞋“啪唧”贴上了他的脸。樊大小姐凶神恶煞的冲上来,面目扭曲狰狞到吓得半大小伙儿转身就溜。楼道里还一直徘徊着毛宁杀猪一样的声音:“娘诶——杀人啦——”“噗……”最终胜利者,自然是樊大小姐。毛宁垂头丧气地从楼梯上下来,“秦泽然,我妈让我去你那儿做作业。”秦泽然笑眯眯摸他的头,“行啊,放心,暑假作业哪儿不懂的,我教你。”少年像得到了奖励的大型犬一样抬起脑袋,“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弃哥们不顾的!”兴高采烈地揽着秦泽然回屋了。“轻点关门,都是灰!”“哦……”“我说。”毛宁咬着笔杆瞅瞅他,“秦泽然,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秦泽然被噎了一下。要是他没记错,这小伙儿和现在的自己同岁吧……“我说。”他语重心长道:“早恋是不好的。”毛宁切了一声,好奇地看着他,“我们学校里偷偷谈恋爱的多了去了!说真的,你真没个暗恋的女孩子啊?”秦泽然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大脸,无语道:“没有,做你的作业。”“哦……”毛宁眼珠一转,“你觉得樊雪那丫头咋样啊?”“你喜欢她?”“哪能啊!”他连忙摆手,“谁喜欢那个母夜叉!”秦泽然瞥瞥他,“你不怕她打你?”“嘘。”只见对方煞有其事地做了个静音的动作,低声说:“你千万别告诉她啊,听说隔壁班有个男的对她有意思!”说完了,还冲秦泽然抛媚眼,一副“你懂的”表情。他好笑。重活一世,才知道原来身边的小伙伴小时候就这么八卦。“别说了!”他没好气道,“再说我可告诉她了啊!”毛宁哼哼两声,蹲凳子上苦大仇深地瞪着手下的作业本。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请收藏,按个爪,么么哒~(^3^)专栏求戳~第2章二好歹重活一世,秦泽然思量着,怎么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他拿着存折去了银行,剩余的钱勉强够用一阵子。最主要的是,秦染染就要回来了。他知道,她这趟回来,除了给他带来一个弟弟外,还会留下一张对目前的人来说称得上是一笔大数目的存折。那张存折里,估计是秦染染这大半辈子存下来的钱。可抚养一个婴儿,哪是轻松的事。秦泽然记得,前世这栋老居民楼在98年那会儿闹过拆迁,所有人都卯足了劲等着和地产商谈价,可过了两个月,就没了动静。这块地儿并不好,很多人来这儿看过之后都是扭头就走,2000年之前拆迁基本无望。直到2005年,有人看中了附近的地段,想要建个市贸中心,这才有人上门洽谈。但因为只是顺带的,所以价格不算高。靠房子这条路赚钱是走不通了,他琢磨着,做点小生意。养活自己,也不委屈了秦谦。他每天早早出门,几天逛下来,就有了点主意。他打算弄个小摊子,可以推着走的那种,再批点小孩爱吃的零食,小本子之类,烟也可以批点,总之就是个杂货铺。这种小摊不少,但也能赚点钱,而且赚得虽然不多,好在薄利多销。这会儿小孩子就喜欢拿着零花钱买点吃的玩的,家长们也都不会太小气,这点零花钱还是给的。但做生意嘛,还是要有本钱。秦泽然想着等秦染染回来再说。一想到不用多久就会见到rou嘟嘟包子状的秦谦,秦泽然的心情就有点复杂。前世自己亲手将他抚养长大,自以为对对方已经很好了,没想到还是忽略了对方的感受。好像不管什么,都是自己给他安排好的。那个孩子沉默寡言,一向没有意见。而自己为了学业焦头烂额,后来又为了工作无心关心他,印象里最多的,就是两人相望无言的画面。秦谦变成那样,自己还是有很大的责任。前世的自己一直有点看不开,对秦染染的厌恶,甚至会发泄在小小的秦谦身上。所以每当秦谦眼巴巴望着自己,想要自己带着他去玩的时候,他总是冷漠地拒绝。只有心情很好的时候,才会抱着他出门,和他说笑。想来,自己真是不够格。秦染染是个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周围人暗地里对她的言论,也都是带着鄙视和讽刺的。可秦泽然到了很久才看开,这个女人,终究也是个可怜人。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把对她的憎恶放到无辜的秦谦身上呢。时间就这么过去。开学后,秦泽然每天清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叫楼上那两只懒虫,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