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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技术太烂,只能拖累你,以后不要压着舌根唱歌,耗嗓。夜店也少去,对嗓子不好,好好训练,大概一两年就能出道了。”他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十七岁的小孩,比我高半个头,一副呆样,看起来倒是不那么嚣张了。我揉了揉他头发,把名片塞进他手里,转身进了自己房间。“自己打车回去吧,骑车不安全。”-都说我随性,说我温和。其实我做每件事,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我为什么帮他。他让我想起当年的我。像困在荆棘丛中的困兽,四面八方都没有一个出口,为了心里某点坚持的东西,咬着牙往上爬,再龌蹉的招数我也用过。这世上没有那么多运气,所谓的幸运,背后都堆砌了无数的刻意和心机。以至于时至今日,我都不再想回头看。其实还有一点,我忘了说。他其实,真的有点像一个人。-我只不过把涂遥关在门里十分钟左右,再进来的时候,整个屋子就像被台风过境一样,整个客厅的摆设全部砸得稀巴烂,涂大爷正站在满屋狼藉里,满目阴沉看着我。我喝酒喝得头晕,穿过一堆乱七八糟碎片走到沙发边坐下,发现电话被摔烂了,拿出手机来打酒店电话……手机被抢了过去,摔到墙上,“啪”地一声碎成几片。涂遥站在我面前,被灯光照出偌大一个阴影,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我扶着沙发扶手,想站起来,他在我肩膀上一推,我就跌回沙发里。“我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不行?”“你打我。”站在我面前凶神恶煞冷冷蹦出这几个字。逆着光我看不见,但是我下手有分寸,绝不会打得他脸肿起来。“那是因为你和别人打架,我怕你打伤了脸,妨碍拍戏……”我低声和他解释。“你出去喝酒,还带人回酒店。”他一字一句冷冷说道:“你们还接吻,你,还,打,我!”我头更疼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今天不想和你说这些……”我扶住额头:“明天还有通告,你正常一点……”我想起身,他弓起膝盖一磕,磕在我腿上,我整个人疼得软下去,他弓起一条腿跪在我两腿之间,抓住我衣领乱嗅:“你去了酒吧是不是?你准备和人一夜情是吧!”空调大概也被他砸坏了,我热得皮肤都快烧起来,他几乎是骑在我身上,像一只忽然发飙的温驯宠物一样,我出了一身汗,挣扎着想站起来,他脸颊在我嘴唇上擦了一下,我听见自己脑中“轰”的一身。“涂遥,”我竭力冷着声音:“我不想和你真的吵架,你先放开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他眼角挑得惊心动魄,红着眼角,发狠一样看着我:“你都打了我,还怕和我吵架!”“涂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回你房间睡觉!”我厉声道。他冷笑一声,冷着脸和我对峙,满脸写着:你能拿我怎么办!我咬紧了牙。“这样演戏有意思吗?涂遥!”我对着近在咫尺的他冷声道:“你压根就不喜欢我吧!”-Charlie很像一个人,一样的野心勃勃,一样的沉重心机,一样是我喜欢的类型,一样地,想要从我身上得到某些东西。但Charlie毕竟只会唱歌,演技太烂。而那个人,演技好到让我不忍心拆穿他。他那样张扬,那样跋扈,眼角上挑唇角带笑,总是拖着长音叫“大叔啊……”我几乎就要以为那是真的。然而不是。我说过的,我知道喜欢我的人,会是什么样子,而他不是。我有时候太过清醒,太有自知之明,以至于我根本无法沉迷。我知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东西。那些没心没肺的笑容,肆无忌惮的耍赖,嚣张和锐气,那些干净的耀眼的东西,我也希望他是真的。可惜不是。他不过是,又一个Charlie。59怪胎涂遥僵住了。“你什么意思!”他脸上犹带着怒意,咄咄逼人地看着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推开他:“我既然都说出来了,你也不用费心思反驳,我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不许走。”他抓住我手臂,力度远比之前大上十倍,我几乎听见自己腕骨哀鸣:“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真是麻烦。我疼得直抽冷气,大声抗议:“你放手,说不过就动手,像什么样子!”“好!说得好!”涂遥气得发抖,狠狠一掼,把我摔在沙发上:“我不动手,我们来说!你刚刚说的哪句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息事宁人:“算我失言好不好,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过去了?”他冷笑一声,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连眼角都泛着红,一张脸雪白,墨黑睫毛根根分明,几乎要滴下水来,咬紧了牙,一字一句地道:“肖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在骗你,我在巴结你,我装成这样子是想你死心塌地给我当经纪人!”他气到极致,反而冷笑起来:“真是笑话!”“你去华天打听打听!我涂遥怕过谁!”他一脚踹在沙发上,厉声告诉我:“别说你是肖林,就是凌蓝秋!小爷也不想去巴结!我出道宣传费用上千万,连赵易都给我量身做电影,你说我骗你!啊?你说我对你好是为了骗你给我做事……”我醉得稀里糊涂,他说得激动,把我推来搡去,我躲不过,听了这一段慷慨激昂的质问,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结果只是“哇”地一声,把晚上吃的茄子煲饭全吐在了他身上。“Fuck!”涂遥大骂一声,暴跳如雷。三下五除二扒掉被我吐得一片狼藉的睡衣,冲过来摇晃我肩膀:“喂!肖林!大叔!你不准睡!你给我说清楚……”我眼前天旋地转,鬼知道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