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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他玩,不带他玩。”李葚儿总会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然后拉起他的手,道:“能不能不拖我后腿?”时光慢悠悠地走,他们也慢悠悠地走,穿过大街小巷。大街小巷里有桂花糕,绿豆汤,风车,传奇话本。他和李葚儿有时就会扮演话本里面的传奇侠客。李葚儿和他当时已经修习了一些剑法,就借着这个机会来练习一下,当然不会是真刀真剑,只是从地上捡起来结实的小树枝。李葚儿十二岁的时候,在巷口种了一棵树,一棵槐树,他们一起撒下了最后一捧土。“以后我们就会有很多很多槐花吃。”她和云流今经常在没有零食的时候,就爬上树去捋槐花吃。槐花仔细嚼起来会有一种淡淡的甜味,就像他们两个之间简单清浅的感情一样。不过渐渐地,人们就告诉他:男女七岁不同席,别总跟你葚儿姐在一起。“女孩子吗?她要真是个女孩子就奇了怪了……”云流今开始不明白,后来也就顺其自然地意识到了。那天李葚儿在家里沐浴更衣,他就在她房间里无聊地坐着,然后在她枕边他就发现了一块红色的布。正巧,李葚儿推门而进,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衣,红色的内衬,红色的腰带。“这是什么?”他看着新奇,就拿起来问道。李葚儿大惊失色,立马扑了过去,从他手上夺下来。“你真是,怎么随便翻别人东西?”稍后,她又冷静下来,解释道:“这是女孩子用的东西,别随便动。”“啊?我不用吗?”“你见过哪个男孩子穿肚兜的吗?”李葚儿白了他一眼,又道:“好吧,当然你小时候穿过……我还见过。”这番话下来,云流今感到有些别扭,可又说不出来。之后,虽说两人仍有来往,可毕竟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打闹玩耍了,加之旁边的人们提醒的多了,也就疏远了。云流今有时见她,她不是在练剑,就是在看书。李家孩子多,她心气又高。其实,现在想起来,小时候李葚儿没少揍他,坑他。可是那种单薄的血脉亲情还是一丝一缕地将他们扯在一起,分也分不开。十四岁那年,李葚儿就独自背起一把剑离开了家,剩下的那一把就留给了他。他也是那个时候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事情。他那个自他出生起就没跟他说过几句话的娘破天荒地跟他进行了一次谈话。大意就是照顾他这么多年不是因为他是她的孩子,而是因为他是云家的孩子,他的出生不是为了他自己,他身上是背负着宿命的。“你俩命格相逆,世间只可活一个,为了云家,我希望活下来的是你?明白了吗?”他娘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就像那些精致的瓷器,永远那么凉。这件事之后,云流今和李葚儿再度相见时,两个人均已长大。她一身白衣,内衬紫色,整齐利落,后面背着一把用黑布包起来的长剑。他也是一身白衣,眉眼长开,黑发随意的束起来,早已是一个清艳的少年。李葚儿看见他,愣了愣,反应过来道:“云流今?都这么大了,真是,都比我高了,以前才到我哪?额前?”云流今微笑开口,只是叫了一声:“葚儿姐。”两个人站在那里,真是没有多少话可说,心知肚明彼此的立场,可此时又不好拿到明面上来。两个人关系越来越淡,但对立的一面却像坚锐的石子一样凸现出来。他进去敛夜天后,两个人的关系就真的无法挽回了。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面前的李葚儿手握弓箭,箭尖毫不留情地指向他。他曾问李葚儿四岁怎么可能记得他刚出生长什么样,然而他四岁就可以记住那年冬天李葚儿冲他游过来的样子。她不顾浮冰会割伤她,也不顾三九天里河水冰冷入骨,就是不顾一切的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我是你姐,我不管你,鬼管你?”后来就真的再没人管了。他很久没回家了,不知道种下的那棵树活了没有,如果活了,又有多少无知孩童爬了上去捋槐花?箭破空而来,他眼前浮现的就是这两个时期李葚儿交错的脸。冰水里,她冻的发白的脸,而在这里,她面色冷峻,一心想要他死。云流今想起了那天没说完的话。“那真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作者有话要说:开头化用的是拜伦的一句诗第48章聚散有时箭微微上调了一寸,避开了要害,射入了云流今的肩膀。箭矢完全没入骨rou,他盯着李葚儿的脸,一咬牙,直接伸手握住箭身,将箭拔了出来。温热的血立刻涌了出来,染红了大片衣服。李葚儿就维持着那个射箭的姿势一动不动,表情就像戴着一个面具一样,毫无变化。李葚儿已经表明了她的决心,宁为玉碎。云流今明白今天他若继续往前一步,李葚儿十足□□就要死在他面前了。她是这样的人。“回去。”云流今有些无力地调转了马头。见后面的人在迟疑,他又重复了一遍:“回去。”他兀自拉着缰绳,让马慢点走,就像出门郊游一样。众将士见主帅掉头,也只得跟了上去。马蹄声嗒嗒,他就这么回了在林城,回到城里时,血已经流到了大腿上。李若慈见他也是有几分惊讶,不过还是首先叫人给他包扎了伤口。“你拔箭做什么?血不是流的更多?你下次可以把箭折断,等回来时再拔,可以顺便止血。”李若慈在一旁抱胸看着他。“疼……疼死了。”云流今惨惨地叫了几声。见大夫被云流今吓得不敢动手了,李若慈翻了翻眼睛,道:“消停点吧。”包扎完后,云流今把衣服拉了起来,靠坐在床上。他仰天叹了口气,道:“倒霉死了,最近运气不好,李若慈,在林城的事就先交给你负责了。”“这么随意?”“哈?没有没有,我是信任你,哈哈。”“行,你好好休息吧。”李若慈看了一眼又在哼哼唧唧的云流今,走了出去。他回屋开始整理东西,顺便思考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窗外,一些士兵在河边清洗着回收回来的箭矢,箭的工艺精巧,造价很高,所以一般不能乱丢,从死人身上拔下的也是能用就用。旁边的士兵在巡逻,还有的则在休息。军中的日子单调而无聊,每天打打杀杀,血光飞溅,李若慈倒不是畏惧,甚至习以为常。他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样下去,心头最后一滴血也会被榨干。天气变暖,河流解封,最终子瑁城的粮草从水路运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