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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息天是被禁止的。”裴时无奈地笑道:“无瑕你还是这么一本正经。”他放下手里的牌,站起身来,道:“身体好些了?”“嗯。”“我打算回无息天了,在这里打扰这么多天,也该走了,无瑕,葚儿姐,你们走吗?”李葚儿点点头,道:“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我随你们一起离开。”盛无瑕在一旁道:“我不回三寻天了,这次来,我是来向你辞行的。”裴时眨了两下眼,有些没明白过来。李若慈温声问道:“盛公子要去哪里?”“还未定,应该会先去一个小镇。”盛无瑕走出了屋子,外面的桃花开开落落,散了一地。裴时跟在他身后,道:“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告别,不过,无瑕,我们会再见面吧?”几个孩童拿着纸鸢跑过,嘻嘻哈哈的声音洒了一路。盛无瑕嘴角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会啊,裴时。”四人在这条街上慢慢地走,裴时看到前面有吆喝着卖冰糖葫芦的,便问道:“你们想吃吗?”李葚儿连忙道:“想吃,去买吧,我们等你。”裴时依言上去买冰糖葫芦,他长得高,轻轻巧巧就从上面拿下来了四支。这时,盛无瑕忽然小声问道:“李公子,你会吹埙了吗?”李若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道:“算是会了吧,但也只会那一个曲子。”“我知道那个曲子。”“嗯?”“记得有人说过,那是吹给有情人听的。”李若慈闻此,觉得盛无瑕可能是看出来了点什么。只不过,他竟未发觉,自己的心思竟掩饰的这么差吗?裴时走了回来,举了一支糖葫芦到他面前。“在说什么?”盛无瑕取了一支,拿在手里,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桃花逶迤颓靡在地上,盛无瑕在街的尽头止住脚步。“就这里吧,不用再送了。”前路漫漫,最后只能他一个人走。送别了盛无瑕,裴时和李若慈回到了屋子里,也开始收拾东西。“这里的糕点比外面的好吃,可以带回去一些,给……”话到此,裴时才想起来谢昀这个贪吃鬼已经不在了,或者说从未存在过。他在人前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到底是真实还是伪装,裴时没怎么揣测。从谢昀的所作所为来看,至少有一部分是伪装的。可那些真实的呢?“给薛当归。”裴时顿了一下道。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们两个到这来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如今要走,也只是替主人家叠好被子,扫好地,刷好锅,洗好碗。裴时看着整洁的房间道:“还有什么吗?”李若慈洗了洗手,道:“没了吧。”他们和李葚儿在幽幽谷外分别,启程回了无息天。火凤飞到鄞州上空时,夜晚已经降临,鄞州却未沉寂下来。远远地,他们看见千盏灯火自下面缓缓升起。又是一年乐天盛典。火凤并未停下,反而飞到了灯火中央。李若慈身在其中,恍惚之间,又回到了几年前。也不知道当初那些人还看不看得到。灯火飘向更远更远的地方,黑夜无边无际。那句话怎么说?天涯共此时。第100章隔岸灯火李若慈在静心厅里醒来,外面天光大亮。他起身看桌上放了几碟清淡的小菜,便找了双筷子,夹了几口。味道刚好,恰如这个春天清清淡淡的滋味。他坐在桌前,忽然看到门外有一个躲躲藏藏的身影。李若慈继续向外看了一眼,那人显然没有要现身的意思,而且自以为没有人发现她。她先是躲到了一棵树后面,之后又跑到了台阶下,最后藏在了门后面。看到这里,李若慈有些好笑。那人从门后面探出头,立刻对上了一双清明含笑的眼眸,她连忙又缩了回去。“怎么?长大了便学会害羞了?”那人默不作声。“既然如此,那我便当做没发现你,你在门后随意。”李若慈重新拿起筷子,旁若无人地开始在菜里挑挑拣拣。“林哥哥……”门后的人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挪了出来。李若慈叫了她的名字:“沙白。”面前的人显然已经长成了一个小小的少女,穿着一身短式的白裙子,头发用发带系在脑后,别了一朵小花。李若慈注意到她手上缠着绷带,便道:“受伤了?”“嗯……练刀时碰到手了。”李若慈闻此,道:“我看看。”沙白犹犹豫豫地走进来,伸出了手。伤的并不是很重,应该就是手掌心被划破了。李若慈笑着抬头道:“为什么不敢来见我?”沙白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是裴时哥哥不让来,他说怕别人知道你在这里。”李若慈半晌没有说出来话,最后,他淡淡地笑了笑,示意沙白在席子上坐下。沙白盘着腿,手放在脚上,道:“林哥哥你之前去哪里了?”李若慈想到沙白应该并不知道他过去做过什么事,是个什么人。或许在她眼里,自己就只是荔州的林若言。他道:“我去了别处。”“那些日子林哥哥有想到我吗?我一直都在想着林哥哥。”“有,不过小沙白在无息天有好好修习吗?”沙白有些小得意,道:“有,当然有,我最近还去鄞州附近出了几次任务呢,虽然前几次有蓝山师兄带着,但下一次就是我自己了。”李若慈从旁边的桌子上给她倒了杯茶。沙白倒也对这略苦的杏仁茶没多大感觉,一仰头就下去了半杯,然后开始讲起了她几次任务的经历。“那黄鼠狼成了精,化成一个书生要去娶人家小姐,他还以为我们不知道,一个劲地装模作样,什么之乎者也的都出来了,可好玩了。”“附近有个镇子出了怪事,说是一间好久没人住的破屋子每天半夜都有声音穿出来,还有奇怪的人影,我们怕是什么精怪冤魂之类的,就冒着冷风半夜等在那里,结果却只是几个小偷偷完东西去那里分赃。”沙白一件一件地说着,说着说着,就将近中午。她看了看外面,从席子上起来了。李若慈问道:“要走了吗?”“是啊。”沙白叹了口气。“别告诉裴时哥哥我来过。”她说罢,轻巧一跃,跳上了墙头,转眼就不见了。李若慈回了静心厅,一个人开始默默地喝茶,茶有些凉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自己心情的影响,杏仁的苦味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