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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麻绳,温柔的表情就像是戴在脸上的面具,差点就要土崩瓦解不复存在。然后,在狐狸一双亮晶晶大眼睛的注视下,早已心乱如麻的叶松呵呵干笑了几声,这狐狸应该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吧?☆、和阿姆在一起(五)叶松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且不论克洛伊是否是卡拉斯身生母亲?一个大男人又怎么可能生孩子,假如说这里的男人身体构造特异,具有生子的条件,难道说动物和人类真的可以受孕成功,突破生物规律吗?叶松越想越觉得想不出头绪:毕竟这里的狐狸并非单纯的狐狸,而是可以变人的狐狸,所以说狐狸和人生子神马哒,不是再简单不过吗?叶松抠了抠脑门,冲着卡拉斯很难看的笑了。其实这时叶松内心特别紧张,紧张到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他摸了摸狐狸的鼻子,笑了:“你们这里没有女人吗?”“女人?”小家伙扬起脸蛋,用一双似懂非懂的眸子凝视叶松,吱唔起来:“我们这里没有女人,只有雌性和兽人。”小家伙说完时,还奶声奶气吱唔一声,雌性怀里真的好温暖,我都要睡着了。叶松立刻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发白,他好像记得卡拉斯曾把自己叫做雌性,怎么听着那么别捏呢?“乖。”叶松捏了捏狐狸的脸,怀里的狐狸吱唔起来,用小小的前爪挠了挠叶松:“叶松,我会疼的。”“对不起。”叶松在小家伙脸蛋上亲了亲,“雌性和兽人又有什么区别?”“说起区别。”狐狸眨巴起大大的眼睛,一双湛蓝的眼眸灿若宝石,狐狸在思考,用前爪蹭了蹭脑门,吱唔:“兽人就是可以变成狐狸的人,雌性就是不能变成狐狸的人。兽人可以和雌性结伴,雌性会生育宝宝。我这么说你明白吗?”呵呵,叶松惊讶到下巴差点合不上来,很难看地朝狐狸挤出笑容,此刻叶松内心深处有如滔滔江河连绵不绝向东流,狐狸刚才给自己灌注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他需要好好反绉。“叶松。”卡拉斯突然朝自己吱唔起来,叶松低下头看向狐狸。狐狸的双瞳在灯光下似乎绽放出幽蓝的光芒,雪白的皮毛柔顺光滑,这小小的家伙两只前爪搭在叶松胸口,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狐狸低下了脸,声音小得犹如蚊蚋:“叶松,我喜欢你哟。”叶松当即犹如雷劈,尴尬地朝狐狸点了点头,脸涨得比猪肝还要可怕,如果说他之前不明白狐狸和自己说这话时的真实用意,叶松一定眉开眼笑狠狠地啵上卡拉斯一口。可现在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性别结构后,卡拉斯对自己再说这话时,其中又多了一层朦胧不明的暧昧意味。他如果乐意接受,这狐狸一定以为自己喜欢它?之后的之后,不就是清白不保,满地菊花残?想到这里,叶松真的再也高兴不起来,人兽恋什么哒,他表示自己真心接受不能。叶松觉得以后有必要和狐狸保持适当距离,有句话说的好人兽授受不亲,他可不想一不小心就被狐狸压倒?虽然他还不知道这只狐狸能不能变人以及变人后会是什么模样?将卡拉斯放在地上,叶松走到外屋的厨房开始生火做饭,用瑞士军刀费力地将毛猪rou从骨头上剔下,掺水等rou煮得烂了再把块茎放在锅里煮上大约十分钟即可。叶松和狐狸吃过饭,开始为晚上的休息问题犯难,以前狐狸一直是和自己一起睡的,如果突然不让他和自己睡狐狸一定会难过吧。虽然这么做对卡拉斯有些残忍,但不必要的怜悯叶松真的不想施舍。爬到床上,叶松装睡闭上眼睛。卡拉斯就在床边不停地朝他吱唔,小东西摔摔尾巴,用其中一只大尾巴卷在叶松脖子上,叶松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狐狸急的都要哭了,从床头跳到床尾,叶松就是不理自己。狐狸怂怂鼻子,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恼叶松,明明之前两人一直很亲密。雌性为什么突然就不理自己了呢?以狐狸的智慧要想通这个问题,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卡拉斯用水雾弥漫的大眼睛盯着叶松的背脊,叶松似乎能感觉到狐狸正用委屈的目光注视自己,可他真的不能心软,不能任由同情绑架自己。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不可能认同自己和兽人结伴。至于未来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现在他不想让自己这么轻易屈服。狐狸在背后委屈的直吱唔,叶松听得出卡拉斯很伤心,小家伙九条尾巴无力地垂在地上,小脸蛋埋在地上抽泣。他真的很难过,明明自己这么喜欢叶松,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冷淡呢?卡拉斯冲叶松再次吱唔一声,叶松仍然没有理睬自己,狐狸晃动着小小的身体走到屋外,跳到桌子上将身体蜷在一起。下雨的夜晚真的很冷,他的心也很冷,更贴切的说这是一种接近窒息的感觉,狐狸在恍惚间昏昏入睡。克洛伊第二天一早从修伊家回来时,正好看见窝在桌子上的小儿子,小儿子小小的脑袋埋在九条尾巴里,看起来一副恹恹无力的模样,克洛伊的心都在流血,走上前抱起了儿子,用手触碰儿子的额头,烫的好像是在燃烧,儿子一定是发烧了。克洛伊抱着儿子走到屋外,小儿子从怀里探出脑袋,脑袋上的毛毛凌乱不堪,一副饱受蹂躏的虚弱模样。“阿姆。”卡拉斯大大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声音也浑浊不清。“叶松讨厌我了。”克洛伊轻轻地拍打起儿子的身体,在他额头上温柔一吻:“不会的。阿姆替你治疗。”将儿子放在屋外的树桩上,克洛伊从晾在一旁的草药架子上取出几株晒干的草药,将三种草药放在一起揉碎,一些抹在儿子的额头,一些掺水喂小儿子喝下。叶松走到屋外时,正好看见克洛伊端着木碗喂小家伙喝药。小家伙不情不愿地喝下药水,呛得咳嗽连连,狐狸在克洛伊怀里撒娇:“阿姆,这药好苦。”克洛伊心疼地替小儿子顺毛,抱着儿子坐在院子里。太阳晒在两母子身子,怀中抱着卡拉斯的克洛伊是那样慈祥那样充满母性,他的目光就好像是世上最温柔的光辉,每一缕都是那样圣洁纯真。叶松并不会觉得这幅画面有何不妥,在他看来,眼前的画面是那样温馨那样自然。他以前的负隅顽抗,是不是都错了?天下的母亲都一样,无论这位母亲性别如何。叶松小心翼翼地走到克洛伊身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招呼,要不是他昨晚不理卡拉斯小家伙怎么会生病呢?克洛伊回头看见叶松,冲着后者瞪了一眼,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责备与愤怒。叶松尴尬极了,克洛伊怀里的小家伙看见叶松后昏暗的双瞳立即大放异彩,碍于昨晚叶松对自己置之不理的冰冷态度,小家伙颤抖着低下了脑袋不敢正视对方。然后很倔强地将脑袋埋在阿姆怀里,呜咽起来,克洛伊抚摸起小儿子轻轻颤抖的身体,不知道该拿小家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