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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劲了心思寻来的“替身”,摸着下巴看“替身”在脸上捣鼓了一阵后,又换上了他平常的衣裳,果然和他一般无二。殷守微微一笑,只觉这个替身找的极好。其实现在三王还都在准备之中,若要出事,至少也要在一年之后。而吐蕃狡诈,自然也是想要看准了时机,想要在三王真正反了的时候再攻打大庆朝。如此的话,至少一年之内,藩地内是不会有大动乱的。殷守心中便觉,只要有了这样一个替身,藩地又有殷三郎三兄弟和他留下的二十亲卫看着,便出不了大事。如此,他就能先跟着他的心上人往昭地去了……他心中高兴,又瞧了那替身一眼,忽而道:“你明日便换了这装束,跟我去见一见昭王。”也好给他的心上人一个大大的“惊喜”。第64章改期殷守想要给心上人的“惊喜”,是他好不容易找到和训练的替身。有了这个替身,他就能一找到机会,就奔去心上人的藩地,和心上人两个卿卿我我了。而谢远为殷守准备的惊喜……谢远是知道殷守心底,觉得最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山下到处都是人的城镇里头,而是山上无人知晓的山洞之中。于是,谢远思索了几日,便决定将“洞房”变成真正的“洞房”,将地点放在了深山的山洞里头。等到了十二月初四,谢远难得也拿起龟壳,想着曾经稍稍有些涉猎的卜卦知识,也为自己和殷守今夜的“洞房”卜了一卦,结果,卦象显示下下。谢远拧眉。半晌,却是直接令人将东西收拾了下去,继续准备这件事情了。谢远默默的想,或许是因他心意不诚,其实本心里并不是非常相信这些,才会卜出了这样一卦呢?而事实上,其实这件事情,并不一定就是下下呢?如此,谢远在心底安抚了自己一番后,就果断相信了这样一件事实,继续安排洞房一事。待到了十二月初四的中午时候,谢远原本等着要和殷守一起用膳——他和殷守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这般相处的。殷守早上起床,便去殷王府处理诸多事务,待到中午时候,事情处理好了,便来到昭王府和他腻在一起,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因此谢远等殷守,也是等习惯了的。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殷守本人没有来,而是打发了亲随来告诉他,说是殷守今日事务繁忙,要傍晚时候才能过来。谢远听了,微微皱眉,想了想,又觉时辰着实太晚,便道:“傍晚?那却有些迟了。”那亲随原本也是当年谢远带着殷守一起挑的人,他对谢远,也是极其感激的。因又知晓一些二人之间的私事,亲随就忍不住紧张道:“迟了?很迟么?”谢远看了他一眼。那亲随立刻低头,单膝下跪,道:“五郎惦念殿下,若是殿下有事,定然会放下诸多事务来寻殿下的。在五langxin中,那诸多事务,显见是没有殿下重要的。”谢远心下有些高兴,想了想,便迟疑道:“他若忙,那傍晚便傍晚罢。只是傍晚时候,他不必来府中,只需去城门口寻桑叶便是。我令桑叶在那里等着他。我自己……”顿了顿,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亲随却是有些眼力劲的,闻言立刻应是。谢远这才有些满意,打发了那亲随,然后便起身往房间里去,打算换身好看些的衣裳——外头的衣裳自然是要好看的,当然,里面的衣裳也要好看一些。虽然,他所谓的里面的衣裳,也就是他逼着桑叶做出来的一条三角内裤……但好歹上头还绣了一只白狼,谢远默默地想,阿守应该……是会很喜欢的。等他进了房间,沐浴更衣,换了新衣裳,又询问了桑叶、通草一些事情,见二人都处理得当,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缓缓的骑着马,出城去往城郊的那座山头了。却说殷守并非是不想立刻就赶去见谢远。而是他仔仔细细又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替身,觉得若是在白日,他的阿远一定能立刻分辨出来真假。倒不如等到晚上再去见阿远,到时候,也能真正给阿远一个“惊喜”。于是殷守一面拿着一副从谢远那里抢来的谢远的自画像发呆,看得两只眼珠子都要粘到画上去了,一面等着时辰快要过去。他身旁的亲随在一旁,也忍不住为自家主子担心。“五郎如此,不会惹怒了殿下吧?”“怎会?这个替身是郎君好不容易找来的。有了这个替身,郎君便能跟着殿下往殿下的藩地去,陪在殿下身边,而不是令两人分隔两地,各自思念。这样的惊喜,殿下岂会生气?许是高兴还来不及咧。”“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我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啊。要知道,要看着郎君和殿下都要离开长安城。郎君是知晓自己的打算,所以万事都不着急。可是那一位殿下,他怎的也万事都不着急?莫非当真没有将咱们家郎君放在心上?说来,我从来都只能听到咱们郎君粘着殿下,絮絮叨叨的说些喜欢啊倾慕啊思念啊舍不得啊,可从来不曾听那位殿下说过这些,至多,也就是那一句话的承诺而已……”“好像,是这么回事来着……唔,郎君!”二人俱都单膝跪在了地上,心中寒意顿生。殷守原本心里就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安,今日之举,其实,也存了一些试探之意。大概是因着如此,是以他虽然在全心全意的看心上人的画像,可心神还是忍不住的关注了些周围的事情。于是就听到了自己的两个亲随的对话。殷守默默的看着二人,心中想着,好像,似乎,当真,是这么回事。他默默的又盯了两个亲随一会,转身,便走了。将阿远的画像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回到自己的书房,旋开一处不起眼的摆设,就打开了书房后的房间。那个房间里面并没有甚么珍贵的隐秘的东西,而是只有两张架子,架子上摆放的,都是殷守亲自制作的小件的谢远的木雕或者玉雕。最初时,都是简单粗陋的木雕,到了后面,殷守熟能生巧,便开始将制作玉雕。而这木雕也好,玉雕也罢,殷守雕刻的,从来只有谢远和他。当然,绝大部分都只有谢远一个,只有偶尔时候,会有他自己在角落里牵着谢远的手。殷守默默地看了一会,面无表情,心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