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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啊,您好好玩。”“等——”顾慨棠把电话挂断,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邮件,发现导师已经把新任务的资料传递过来。他本应该着手开始处理,然而顾慨棠抬起头看看窗外,被盛夏的阳光刺得眯起眼睛。他想起自己那个模糊的梦,那个炙热的、让人无法呼吸的梦。顾慨棠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修车店新来的那位年轻人今天心情很不好。虽然他来还没超过一个星期,可竟然敢无视其他前辈同事,连声招呼都不打。这个修车店除了窦争以外,还有三位工人。老板姓董,平时不在店里,大事电话通知他,其他的事情都由三名工人管理。这三个人中,个子最高的那个人,看起来像是三人小团体中的领导者,另外两个恭恭敬敬的喊‘川哥’,大概是姓名里带个‘川’字吧。另外一个人眼睛非常小,视力也不太好,戴着副很不合适的眼镜,有个外号叫‘小眼镜’。最后一个人绰号就比较随意了,因为他腿脚不好,所以总被‘瘸子’‘瘸子’的喊。从这三个人的称呼中,就能很清楚的看出地位的高低。因为窦争来的时间不长,所以暂时和这三人相安无事。那个年头,会修车的都是男人。很少有人专门去学,修车厂里几乎都是在监狱里呆过,学的这门手艺。窦争刚来这里,就看出这三人全是在监狱里呆过的。窦争蹲在坏了的零件前,仔细看里面被损坏的地方。被称为‘瘸子’,在团体地位明显不高的那人,慢慢走到窦争身边,点着根烟,问:“那天来找你的人是谁啊?”窦争闻到了香烟的味道。自从有了小野,他很久没有吸过烟,没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小野吸二手烟。这么小的孩子,抵抗力低,窦争总觉得小孩那么娇嫩的肺,不能受到污染。他扭过头,看着瘸子,声音有点冷地问:“怎么?”“看着像是大学生。”瘸子嘿嘿笑了两声,“白白净净的,个子这么高,长的却像是小姑娘。”瘸子说完,其他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窦争知道他们为什么笑。因为瘸子是个同性恋。跛行不让人觉得怎么样,但如果那双腿是因为搞同性恋被爱人的家里人打断的,就能让人肆意嘲笑。瘸子已经认命了,他这辈子都被盖上了同性恋的烙印,被嘲笑的时间长了,他甚至还用这个本来应该遮掩、小心保护的痛楚*,拿来开玩笑。窦争撑着膝盖站起来,他拍拍裤子上的土,微笑着:“问这个干吗?”瘸子也站起来,问:“……我看长得不像是你家里人,所以想问问。”“行啊,”窦争脸上还在笑,眼神却愤怒着,他道,“我告诉你。”说完这话,窦争突然不笑了,修车店的气氛诡异的凝固了一瞬间。在那时,瘸子应该感受到了什么,川哥和小眼镜也放下手中的工作,扭头朝这边看。瘸子都没来得及向后退一步,窦争就伸手用力按住瘸子的脑袋。窦争的手又大又有力,抓着人,那人就没办法反抗了。川哥和小眼镜在一旁看着,也没人主动上前。说到底,这还是瘸子主动挑衅。他来挑衅时也犹豫过,因为窦争比他高一头,站直时比川哥还高。可窦争很瘦,脖子细,让瘸子莫名多了些信心。他作为小团体的最底层,觉得最起码应该让新人尊敬自己。谁想到窦争的力气这么大?他的手像是钢筋一样扣在瘸子的脸上。一个人若是被控制了头部,就被控制了平衡,他的所有要害都被对方限制。瘸子只觉得眼前一黑,哼了一声之后,就被大力向后推。因为这一推推得很用力,加上瘸子看不见,所以下意识地用两只手抓住窦争的手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用力撞到墙上。瘸子啊的一声喊了出来。他的内脏被震得剧痛,后脑砸在墙上,一瞬间有种想吐的感觉。窦争拽着瘸子的头发,向前一拖,瘸子就跪在了地上。窦争打架从不往死里揍,他比较喜欢戏弄对方。当瘸子反应过来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窦争踩着他一条小腿,蹲在地上,扯着瘸子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想知道人是谁吗?”窦争眼神冰冷的看着瘸子,突然给了他一拳,瘸子的嘴角都被打裂了,脸颊迅速肿起,嘴角淌着血沫。“是你大爷。”窦争轻声说。他这么说的时候,还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川哥。那人当做没看见,笑着和小眼镜聊起昨晚的球赛,好像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可被称为川哥的人的脖子,分明紧张地绷紧了。第8章第八章顾慨棠不回去,可遵照mama的旨意,每天定时给窦争打电话,问他需要什么。顾mama言辞恳切地对顾慨棠说:“他要是缺钱,你就先给他。一千块以下的你就随便给回家我给你报销。一千块以上的,你就告诉我……”一句话用了三个‘你就’,顾mama还是把顾慨棠当成小孩子看待。也对,不管顾慨棠多么有主见,知识渊博,客观冷静,任何一个人,在母亲面前,永远都是小孩。顾慨棠第一次给窦争打电话,窦争一点都没有准备,过了半天才接了电话,问:“海棠?”顾慨棠‘嗯’了一声,窦争确定身份后才欣喜起来,他说:“我都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这手机好像有点问题,不出声,要不是小野说它在那边抖,我都注意不到。”顾慨棠说:“这是静音模式。你把它调回来就好了。”窦争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调,可他只是敷衍的说‘好’,也没细问,就惊喜地说:“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顾慨棠说:“我担心你没有饭吃。”“……”“……”窦争半天没说话。顾慨棠还以为自己说话太不客气,连忙补充着说:“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