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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吧,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闻相不知道?闻静思(迷茫):是什么?徐谦(举高话筒对着所有观众):大家大声说出来!所有观众:陛——下——想——要——你!闻静思(脸红):……萧韫曦(大笑):这般臣子朕没白养啊。徐谦: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萧韫曦:除了静思,朕也想要天下安宁,百姓喜乐。闻静思:天下安宁,百姓喜乐固然好,臣也希望陛下能够福寿安康。徐谦(呆):两位真是精神至上的人。萧韫曦:朕和静思物质上面绝对不缺,想要什么没有?徐谦:那是,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世家嫡长。徐谦:好了,今天的访谈暂时到此结束,明天同一时间继续节目。四上善若水利万物闻静思平日卯时三刻上朝,卯时正便要起身,虽然积累了数月的劳累,今日也只是睡到辰时一刻就醒了。他半坐着靠在床头,神情恍惚,昨夜一场噩梦吓得他肝胆俱裂。梦中的萧韫曦得知自己有孕,竟手持尖刀,在自己腹中剖出一只麒麟来。而家主伯父与老父厉声指责,萧韫曦那一声声“妖孽”更是把自己死死钉在了断头台上。萧韫曦带着一身水汽走进寝殿,见闻静思满目怔忡斜倚在一旁,微微一顿,坐到他身边轻声道:“今日休沐,静思怎么不多睡一会?”闻静思吓了一跳,忙小心地收起心思,坐正了身体平静应答道:“陛下,五州试卷尚未阅毕,臣想尽快看完。”萧韫曦以为自己一片真心定能换得同样真心,如今见他一味躲着自己,倒是有些伤感。转念一想来日方长,不怕没机会磨得他点头,也就稍稍释然。“五州阅卷,宗家抄族,安抚民暴,这些事情交代下去,孙毅薛孝臣也都能做。静思何必事事亲力亲为,弄得自己这般劳累?”闻静思怔怔地看着萧韫曦,缓缓道:“陛下,并非臣贪恋权力,爱慕虚名,而是不放心将这些事交给他人,总要自己看着落到实处才能安心。”萧韫曦看他会错意,牵过他的手拢在掌心淡淡笑道:“朕的臣子千千万万,朕的静思只有一个。朕封你丞相,是让你施展抱负,崭露才华,而不是要你用命去拼。朕不想后半辈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完啊。”他这一番话出自肺腑,虽是笑着娓娓道来,却让闻静思听得满耳悲怆,不由心中大恸,紧紧握着萧韫曦的手,暗暗心忖:“陛下,你待我至诚至真,我如何能恩将仇报污了你一代明君的名声。”萧韫曦见他动容,伸手搂他入怀,虽然人在怀中,却明白终究留不住,一如他每次强压也好示弱也罢,终究得不到闻静思一句承诺。闻静思洗浴过后,木逢春端来早膳,四样糕点,两样小菜,一碗五谷米粥,一盅热汤。闻静思揭开盅盖,人参与鸡的香味四溢开来。木逢春见他疑惑,笑着劝道:“陛下吩咐奴婢伺候相爷用膳,参汤和糕点是一定要看着相爷用完的。相爷的虽有陛下每日膳食的规定,但是陛下近一年未裁新衣,未纳后宫,省下的足够让相爷喝参汤到一百岁了。”闻静思听他说的夸大,知道是在开解自己,不禁笑道:“木公公替我多谢陛下罢。”木逢春夹了块糯米糕放在闻静思面前的小碟里,又取过小勺将参汤一勺一勺舀入碗中乘凉。“依奴婢浅见,陛下要的不是相爷的感激。相爷身体康健,长命百岁才合陛下心意。”闻静思自孕吐缓解之后,胃口稍有好转,雁迟也替他着想要府中厨房日日炖了补汤。偏他吃得再多也不见增长一分重量,吃下去的仿似落进了无底洞。木逢春见他将糕点参汤一一吃尽,欣慰地笑道:“相爷能长命百岁,不仅是陛下之福,更是万民之福。”闻静思淡淡笑道:“木公公过誉了。”木逢春道:“奴婢出身平民,虚长相爷三十岁。在奴婢的眼里老百姓只在乎安居乐业,他们只记得谁对他们有恩,谁剥削了他们。相爷的几道政令,百姓莫不拍手称赞,即便是让百姓知道陛下的私情,也断不会有碍相爷清誉。”闻静思这才听出木逢春的真意,心中虽然感激,却不得不表态:“木公公,陛下是难得的明君,行事端正果断,虚心纳言,必会流芳百世。我一日坐着大燕的相位,便一日尽心辅佐陛下。我一日是闻家的嫡长,便一日维护闻家的声誉。这是我作为人臣的本分,更是我身为闻家子弟的责任。何况人言可畏,不致人死却能诛心。陛下虽不介怀,但终究会受其害,这却是我的罪孽了。”木逢春头一次听他正面谈论自己与皇帝的私情,与其是说给自己听,不如说借自己的口传达给皇帝。他看着闻静思那双坚定无垢的眼眸,不禁为他高义折服,真心愿意拜倒在他足下。萧韫曦早上多是在正德殿处理事务,木逢春走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窗前翻看奏本。耳边听到轻浅的脚步,头也不抬,淡淡地问:“都吃了么?”木逢春躬身答道:“回陛下,相爷吃完了糕点和参汤,小菜动了一筷,米粥吃了两勺。现在去往贤英殿了。”萧韫曦点点头,道:“中午传他来陪膳。”未等木逢春应答,又改口道:“算了,他要避着朕就让他避吧。叫光禄寺的太官将他的堂馔按品级做,另加一道补汤。再有偷工减料,朕重罚不饶。从今日起,你替朕盯着他午膳,每日来报情况。”木逢春暗暗替光禄寺喊冤,老实道:“奴婢领命。陛下,前段时间相爷胃口不佳,特意让光禄寺减了膳食,并非光禄寺玩忽职守,有意怠慢。”萧韫曦放下奏本,思量片刻道:“罢了,这也确实像静思做的事。”忽而想起一事,吩咐木逢春道:“你将徐谦传来。”徐谦从一堆医书中被传到正德殿,撩袍跪拜,三呼万岁。萧韫曦却不理他,慢腾腾的一本本翻看奏折。徐谦偷看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并不像有恙在身,心中便有几分根底,也不着急,老老实实跪着等候。萧韫曦翻了三四本奏章,才慢悠悠地道:“徐太医诊人病症乃是一绝,今日可以诊断下朕哪里不舒服。”徐谦心中苦笑,嘴上不得不周旋:“臣见陛下气色如常,龙体大致无碍。陛下眉头微蹙,应该心里不舒服。”萧韫曦挑眉道:“继续说。”徐谦道:“陛下恕臣直言。陛下心里不舒服乃是心中有结,陛下的心结恐怕在闻相身上。”萧韫曦爱恋闻静思并未公开,只有亲近的心腹知情。徐谦这一番话,涉及帝国最有权势的两个人的私情,可谓大逆不道,萧韫曦心情不好判他一个诋毁诽谤全家抄斩亦无不可。徐谦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