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阿盛爱上了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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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高启盛是从什么时候起爱吃奶油蛋糕的呢,大约是他17岁生日前一个礼拜的时候。奶油蛋糕,那是穷人家的孩子吃不上的东西。每年阿盛和小兰过生日,都是哥哥给下一碗面,阿盛的长寿面是鱼汤面,小兰的是猪脚面,哥哥不过生日。一家三口就着那一碗面条和汤水,也算热闹地过一个生日。 阿盛17那一年,哥哥卖鱼摊对面卖rou的王婶家女儿过生日买了个大蛋糕,她生日比高启盛早一个礼拜,王婶便切下一块女儿的生日蛋糕给卖鱼佬:”也给你家小盛过个好点的生日。” 高启强有些不知所措,慌忙拿了个干净的塑料袋,把蛋糕装了进去。 那天阿盛接上小兰放学走回家,打开门就看见那方小小的桌子上放着那一小块奶油蛋糕。蛋糕已经倒了,粉的白的奶油已经腻腻地糊一起,蛋糕胚里已经干掉的渣子还散乱在盘子上。再往里头看去,哥的背影还在厨房里忙着,阿盛一闻,就知道是猪脚面。 小兰看到蛋糕,哇的一声惊呼出来,小女娃第一次看到自家的桌子上放着奶油蛋糕,欣喜地什么都忘了,丢下书包便扑到桌子上,大声喊着哥哥:“哥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哪儿来的蛋糕呀?” 高启强一边把面碗往餐桌上放,一边只说:“给你二哥提前过个生日!” 只不提是哪里来的蛋糕。 穷人家的孩子,偶尔有了好的东西也是战战兢兢不敢接着,就算接下了,也要像珍宝似的藏着护着。阿盛从小就心思重,看到这么一块歪七扭八的蛋糕,心里就只想着哥是哪儿来的这块蛋糕,是买的? 还是别人给的? 高启强把面碗放好,两块猪脚,小兰和阿盛一人一块。 “阿盛,哥没有出息,没能给你过个像样的生日,连猪脚面都只能给小兰过生日的时候吃,只能给你做鱼汤面。今天哥哥也给你下一碗。” “还有蛋糕。” “阿盛啊,生日快乐!” 24岁的卖鱼佬举起手里的茶杯,说着这句别扭的话,笑起来。鱼腥味和潮湿的汗一起折进眼角的纹里。 2. 即便是阿盛的生日,那一小块蛋糕也是大半分给了小兰。高启盛拿着筷子一点点刮着属于自己的那一点奶油,眼角却看着哥把头埋进那碗面汤里。 “哥,你别光喝汤了,你也吃一块蛋糕。” “哥哥吃不惯那个,你和小兰吃。” 阿盛和小兰对了个眼神,他用手指沾起一点奶油,趁着哥不注意全抹在了他的嘴唇上。 那一下,天崩地陷,飞沙走石。 哥嘴唇柔软的触感隔着奶油的腻滑传到他的指尖,和指尖千丝万缕的神经交媾纠缠,混着酥麻在消瘦的指甲叫嚣,发疼,蔓延向手掌,然后是手臂,再到脊柱,一路向上攀升到脑后,也向下蔓延至脚趾。他只觉得全身的经脉都瑟瑟地颤着,又兴奋地狂欢着。盛夏的夜晚,少年却只觉得脊背的一阵莫名清凉带到头皮,再带到双眼, 那双眼凉到发红,又烫到有泪。 他倏的回过神来,飞快地收回手,湿润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装作无事的样子跟着小兰起哄大笑:“哥都沾到奶油了,还不快吃!” 哥哥反应过来,他看着阿盛那双笑眼里,满满的宠溺顺着眼纹要溢出来,每次他不舍得吃好的,弟弟meimei就会这样硬把吃的往他嘴里塞。他讷讷地边点着头边笑着说 “好,好,哥哥吃。” 哥用手指把嘴角的奶油带进嘴里,伸出舌尖把指尖上沾着的白沫舔舐干净, 顺着滚动的喉结咽下,喉结上一滴汗珠,落在阿盛眼里竟叫他喉咙紧的差点喘不过气,只将那指尖捏的更紧,深深刻进掌心的纹路里。 高启强用同样的方式清理了塑料袋里最后沾着的一点奶油,阿盛只低头收拾碗筷,眼镜挡住的余光却总忍不住地飘向哥哥。 他看着他用手指刮起袋子上的一点奶油,看着他把白色送近唇边,看着他用舌尖把白浊一点点裹进口腔,看着他喉结上那滴汗将坠不坠地跟着吞咽的动作晃动。 他看着哥,却好像自己的嘴里也糊满了那粘腻的植物奶油,糊得他喉底发甜,糊得他舌面和上颚愈发紧地黏在一起,只得一遍遍不由自主地随着哥哥一起吞咽。 3. 阿盛夹着汗,一声不吭地洗完碗,飞快地从卧室拿上换洗的衣服,遮着胯间,小跑进了浴室。 浴室门锁上的那一瞬间他便背靠在门上,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裤子里飞速地撸动。 内裤早已潮湿,而柱头任然不知好歹地分泌着粘液。硬了太久,乍开始撸动的时候反而感受不到快感,他只能愈发下了狠劲更快速地动作着,仿佛不是为了性器的快感,而是为了心理上要发泄什么似的。 用着刚刚触碰过哥唇瓣的手,他撸动的力度愈发大,粘腻的水声在掌心被磨擦出来。 他怕门外的哥听出什么,慌忙停了手,打开淋浴头的水,站在水下。水声劈里啪啦地响起来,裹挟着发丝间的汗水和冲动滚滚流下来。流到少年青涩的胸口,亲吻着胸口的汗珠,两相交媾着直到分不出汗水和清水,再一起纠缠着往下流,消失在胯间杂乱的毛发里。 他站在水下,额头抵着冰凉的瓷砖,深深喘着气,皱眉闭眼,眼前却全是哥哥。哥唇瓣的触感,哥指尖的白浊,哥的舌头和吞咽的动作,还有那滴喉结上的汗珠,晃晃悠悠,最终还是从喉结上掉了下来,滚进哥的衣领里。滚向那片他触碰不到的肌肤。 “哥。。。哥。。。” 深深吸了口气,颤巍巍的手再度触碰上了更加挺硬的性器。这次,快感铺天盖地般袭来,周围的空间向他塌缩,他呼出肺里最后一口气,爽到发麻的头皮向下发散着指令,带动股间的肌rou微颤。 “哥,奶油。。。哥。。。”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过了一瞬,头抵着瓷砖的少年突然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胳膊,把哭泣似的呻吟咽进嘴里。伴随着臀尖疯狂颤动的脂肪,一大团白浊射在他手里,瓷砖上,脚边。。。 他腿软地站不住,虚虚靠在瓷砖上,把沾满白液的手伸到自己眼前,想细细研究这团粘腻,眼前浮现的却是哥的指尖,也一样沾满这粘腻的白色。 如果,哥舔舐的是他现在沾满体液的手指。。。 如果,哥可以把奶油抹在他的舌尖。。。 如果,他可以化作哥喉结上那滴汗,轰轰烈烈地席卷着哥的气味,滚入哥的胸膛,从此哥只要说话,他便会跟着震颤,两下交合,死死纠缠,再也分剥不开。。。 哥,阿盛这是疯了吧。哥知道了,会觉得阿盛很恶心吧。 可是阿盛没有办法。他闻着指尖那股腥膻气息,忍不住想哥的jingye会是什么味道。既然是同胞兄弟,味道应该不会差太多。 想到“兄弟”两个字,阿盛更是一震。 他缓缓闭上眼睛,想象着指尖这团粘液是哥射给他的奶油,尽数把jingye抹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