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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简直一字一泣血,手都颤了,“分几次吃也行啊,你居然一次性都喂他了,我不是跟你说过,这玩意吃多对脑子不好,你是有多恨他啊!恨他直接杀好了,还浪费我的簪子!”你治不好?呆咩有些急了。“怎么治,都吃下去了,把他投到炉子里把石头再炼出来?”秦小鹿嗖嗖嗖地把针都收了回来,头疼,“我已经把能使的药都使上了,听天由命吧。”七十一会审之日,以风怜目之身份到场的是呆咩。他才刚刚能站起来,宽大的道袍下海裹着层层纱布,站在堂上,各种颜色的光投在他脸上都像被吸收了一般,呈现出一种孱弱的白`皙。李元朔依然站在上次会审时所处的位置,平静无波地注视着呆咩。在他们对面,却比上次少了两个人。陈符,袁师道。前几日他们一行数十人行至山中,惨遭山石滑坡,山道整个被巨石泥土所埋,竟无一生还。现在清理出的尸体皆面目全非,死状凄惨,连数目都不全,估计是部分人慌不择路,坠崖而死了。此事简直让神策说不出道不明,怎么偏生这时候会发生这种事!可是又能怪到谁头上?只能怪这些人短命,年年有山石落下来,老天就安排他们被砸死!会审现场的气氛也甚是微妙,没有了一口咬定李元朔犯罪的袁师道,神策一方派来帮忙说话的人气势也疲软了许多。呆咩说的是早已斟酌好的说辞,既然袁师道已死,便将事都推到袁师道身上,三分真,七分假,会审官员俱是听得面面相觑,半信半疑。“你先下去吧。”一官员冲他点点头,呆咩不卑不亢地行礼,转身走了出去,。会审结束,各色人等从院中走出,李元朔是最后走出来的,他的周围已经没有了押解的看守。“李元朔。”听到声音,李元朔抬头,见呆咩坐在大理寺外一棵大树上,抱着剑。“你还没走。”“嗯,看看结果。”李元朔神色温和,看不出是刚遭过牢狱之灾的,“惊动了天策府中派人为我说情,现在总算是勉强无事了。……只可惜了方姑娘,遇人不淑,但愿她来世能遇上有情人。”呆咩长叹,遥想当年见到的女子,记忆中的面目已经模糊,只记得那股充满生机活力的艳丽,谁料人世变化,芳华凋落竟是转瞬即逝。“你……怎么受伤了?”呆咩跳下来,其实他还是喜欢在树上居高临下与李元朔说话,抬头看人太累。“唔,你怎么看出我受伤了?”“你脚步比你哥还要轻,平时走路像清风过雪,今日却拙重了不少呆咩无甚表情,“摔了一跤。”李元朔微笑,“这么没诚意的谎话。你不想我问,我便不追问了。”呆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慢慢道,“你怎么不问问,为何今日不是我哥来?”李元朔这时倒是顺天应命的样子了,“你在此等我,便是要告诉我的,是吗,风怜目有话要你转给我?”“我哥没有要跟你说的话。”“他——”“他走了,”呆咩道,“他离开洛阳了。”李元朔心中瞬间空了,连说话间也难掩失落,“他离开了?为什么?”“有事要做,我们在洛阳盘桓得已经太久了。”风怜目原就不是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一年到头,从来都是如此奔波。“我还以为……还以为能再见他一面。”李元朔自嘲地笑了笑,“我确实不该自大地以为,能牵绊住他的脚步。”看着这样的李元朔,呆咩准备了满肚子的应付话反而没用了,看着他手足无措半天,憋出句,“你……节哀。”李元朔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哭笑不得,“你哥还没死呢。”“我哥才不会死,他会长命百岁!”呆咩反应强烈。“他若能长命百岁,我也别无所求了。”李元朔按住他肩,认真道,“呐,帮我带话给他,望他能记住那日答应我的话。”望你能在这世界上的某一处天地,好好活着,直到白首。呆咩见他神情凝重,也慎重地点头应下,“你我这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啊,”等待在旁的亲兵牵过马,李元朔翻身上马,眉宇间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的疏朗气度,“这次的事虽然是我蒙冤,但是闹到这个地步,我若不受点惩罚,神策那边也咽不下这口气。”话题突然转到这个,呆咩一愣,“所以?”李元朔坦然笑道,“神策退了一步,我们这边也要退一步,要不然说不过去:我被命令此生不得再踏入洛阳。”“怎能如此!”“是啊,没法升官了。”李元朔毫不介怀地打趣,说完又不免长叹,“李某家中父母陵墓皆在东都,日后只能遥祭了。”呆咩默然不语,没想到这案子到最后竟是这般结果,有得便有失,哪里是人力可以强求。“我可能此生都不会离开夏州了,若是日后你途经夏州,我请你喝酒。”“好。”“叫上你哥如何?”呆咩不自然地回道,“我哥才不会见你。”“哈哈哈哈……”一声大笑,既非欢畅也非苦涩,李元朔在马上持缰向呆咩一拱手,远远去了。人都走远了,呆咩还站在原地,不知烦恼什么,末了蹦出一句,咬牙切齿。“笨蛋,李元朔你是天底下运气最好的笨蛋!”七十二见完一个笨蛋,回去还有另一个更大的笨蛋在等着呢。风怜目的屋中帘幕低垂,虽是白日,却暗得像是天黑已久,半点光都不透,呆咩进来就撞在桌角上,正好戳中伤处,捂着肚子半天没站直。“怎么这么莽撞。”风怜目坐在帐中,轻声说他。他没有打坐,也没有写字,只是这么什么事都不做地呆着,在呆咩进来之前,已经不知坐了多久。“哥,我疼。”呆咩眼泪落了下来。“过来,伤口有没有绽开?”“没有,呜呜。”伤口没事,还是要叫唤两声的。呆咩坐在他哥身旁,看着他哥的脸,偷偷抹了下泪。“那个笨蛋没事了。”“嗯。”“你知道我说的笨蛋是谁?”“我不止知道,还知道你肯定暗地里也骂我了。”“……哥,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再也不和那家伙见面了?都结束了?”“我与这个人从未开始过。”风怜目抬起手,呆咩把头靠过去,让风怜目轻抚他的头发。“你别老为我忧心,你自己的事呢?陈符若是醒了,于你不知是福是祸。”“我不知道。”呆咩想了想,又道,“他肯定会醒过来的,他不会死。”面对弟弟如此态度,风怜目知道自己说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