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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员脸上,扇的闷声一响!“两季能索取十八万两银子!”“科道这边的御史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这么糊弄朕!!!”陆炳在旁边屏着呼吸,偷偷抬眸瞥了眼皇上瞪眼睛发脾气的模样,没来由的想到家里猫儿炸毛的样子。没等那两个官儿再痛哭流涕的求饶,虞璁直接挥手道:“给朕叉出去!先打屁股各五十大板,扔牢里去!”他想起了什么,又瞥向陆炳,压了声音道:“不得向外声张,先给朕压着。”等朕睡醒了,再来一个个收拾你们这帮孙子。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会考究正史和野史,如果有bug的话,能修的尽量修。第6章虞璁这么一睡,便昏昏沉沉的直接睡了两个时辰。他原本就觉着,这一切都跟做梦似的,真做起梦来,又开始追溯现代的种种光景。醒来之时,天已微暗,殿内寂静无声,只有窗外还鸣着两三声鸟鸣。他缓缓地支起上半身来,想打开台灯,却扑了个空。……没有穿回去啊。皇帝接了宫女递上的热茶,瞥了眼这甜白釉的瓷杯,总觉得自己像住进了博物馆里。他伸了个懒腰,吩咐把宫灯再调亮一些,唤了陆炳进来。“陛下。”陆炳依旧低头俯身,动作利落如暗卫。“那两位大人,还关在牢里呢?”虞璁挑眉道:“现在光禄寺,一共有三千多人?”“这宫廷职位,不都是世袭下来的么,朕怎么记着,从前没有这么多?”他觉察出来哪儿不对劲。单单一个负责皇室吃喝的机构,能招进这么多人,又不是内务府收婢子。陆炳沉吟片刻,缓缓道:“陛下,光禄寺与其他机构不同——不拘出身,散官给授。”正是因为这个机构,既要掌管四方贡品、牲畜酒醴,又要承办典礼宴席、宫廷膳馐,所以人手方面管得颇松,每年都混进来不少寻个差事的平民百姓。虞璁任由宫女为自己穿戴好了长袍玉带,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这三千多人,如果精简下来,估计四五百人总归是够的。但是剩下的两千多人,不能斥之为流民。这天下的流民太多,简直跟八十年代的大范围下岗再就业一样……“这三千人中,肯定有识字的,对不对?”虞璁扬眉道:“传朕旨意,清点光禄寺各司所有官仆,整理详情成册。”“详情?”陆炳讶异道。“对,”虞璁笑了起来:“会农桑之术,懂庖丁之艺,会什么就记什么,凡是务农经验深厚者,一律整理出来,移送簿子给张璁大人,让他挑些能人,之后定有他用。”“陛下的意思是,这三千人中,先摘一部分出来?”“一点点来,总会给他们找到新职的。”“对了——黄锦!”他侧身长唤道。“老奴在!”“从今以后,朕的起居膳食,交由司礼监处置,不再由光禄寺承办。”皇帝摸了摸下巴,心想给自己开个私灶,也算是小小的爽一下。光禄寺做饭到底好不好吃,他不知道,但是太监们做饭好不好吃,那可是历史闻名的。在嘉靖万历之期,司礼监接下了御膳的活计,开始单独给皇帝备膳。要知道,这帮太监们被俸禄和金银打点的脑满肠肥,在自家小厨房里都可是养了私厨的。宫里的活计大多是跑腿应承,没有庖丁炊火之类的麻烦事情,往后这事儿归了司礼监,也肯定是太监们再寻厨子们来精心烹制。黄锦忙不迭的应了,又退了下去。陆炳屏息凝神的候在一边,等着他随时差遣。虞璁望了眼日薄西山的天色,又开始琢磨些事情。这从古至今的改革者,大致都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为什么呢?张居正王安石之流,大概是动了某些利益集团的蛋糕,被下狠手报复了回去。他啧了一声,开始庆幸自己是个皇帝。如果这种改革,励在为每个百姓谋福祉,提高平均生产力,让每个人都提高收入和生活水平,阻力就小得多。也正是如此,过去几年的庄田清理还算顺畅,毕竟王亲少而百姓多,就连文武百官也拍手称好。那些便宜亲戚们被夺权的夺权,手头的兵力也被控制的死死的,自然敢怒不敢言。但是接下来的每一次改革,恐怕都会如同在缅甸边境行走一般。搞不好哪天就要踩雷碰壁,回头吃一鼻子灰。虞璁想到这里,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一切,对于自己而言,都如同幻梦一场。之所以穿越过来以后,没有混吃等死,没有得过且过,想些法子变革施政,也只是希望,未来的中国,可以更好一点。鸦片战争,不平等条约,还有八国联军什么的……都吃粑粑去吧。“对了,那些宫规细则,各宫可都各抄了一份?”他想起了什么,又抬眉看向陆炳。宫中的妇孺向来闲着没事情做,如今得了皇令,也算生活里多了些新东西打发时间。“听旁的太监说,各宫各殿都已装裱张贴了。”陆炳回道:“有的娘娘还亲自给掌事嬷嬷和宫女再三讲解,生怕哪里不够周到。”虞璁勾唇一笑,心里放松了一刻。回头还得多去看看那帮小孩子们,得仔细照顾着陪他们长大。要说最能够给新生儿提供免疫力的东西,那肯定是母亲的初乳。可惜眼下这帮妇人没读过书,孩子也净扔给那帮不知道体质如何的奶娘。这古代买不着叶酸跟维生素d的药剂,也只能吩咐往后备御膳的时候,多给皇嗣奶娘们准备些菠菜蛋黄还有牛乳。他真想把她们都拎到太阳底下,央个太监在旁边催她们多走两步,起码晒上半个时辰再放回去。虞璁越想越觉得扼腕,指节在桌上敲来敲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看向陆炳。“这宫外的女人,裹脚么?”陆炳没想到皇上会突然问这么一茬,颇有些支支吾吾。这女人的脚,他哪里见过……按理说,他应十五六岁便娶妻生子,但家中至亲这几年接连西去,他还要守孝一年才可以。虞璁眉毛一挑,明显懒得再等:“嗯?”“听说,有些富贵人家,是裹的。”陆炳慢吞吞道,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磨砂般的质感,倒听得人心里舒服:“京中近几年才时兴这个,还不算特别多。”果然还是有啊……还好不算很多。虞璁愣了一刻,心想得,明儿上朝得搞事情了。他一想到这殿内殿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