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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门湖上,剑光漫天。太行派内喊杀声震天。王雪涵趴在雪地里,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剑气割的他身上血痕累累。然后他忽然听到了方恪的声音。听到了方恪说的话,然后他感到了一种世界被推翻的荒谬感。这太荒谬,荒谬的让他开始怀疑人生。于是他抬起了头,看向了场上了两个人。方恪其实只是说了两句话。他说:“世上很少有人看见你拔剑,他们以为是没人有资格让你拔剑。其实他们错了,你不拔剑是因为你不行。”王雪涵怔忪的看着方恪,然后扭头看向左丘。方恪看着左丘的握剑的手和如今已经完好的眼睛淡淡的道:“因为你害怕你即使拔出了龙渊,你也战胜不了对手。恐惧即使手握龙渊却仍旧觉得自己是一个弱者。”方恪这样说着,剑已经递到了左丘眼前。这是他今日真正意义上的一剑。左丘今日若是不拔剑,胜负或许还未可知。但是他既然拔了剑,必败。方恪手中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不过只值几块灵石的剑。噗的一声,剑身穿过了血rou之躯。却没有一点血色透出,因为他的血早已流的差不多了。他终于赶回来了,回到了属于他的位置。“你他妈在放什么狗屁……”韩箜捂着腹部,跪倒下去,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几乎同时,太行第二道山门从里面打开了。萧平福站在门口,平静的迎接昆仑大军。有人远远的认出他来,眼底带恨意的道:“叛徒……你竟然是叛徒!你这个叛徒!杀死这个叛徒!”许多人震惊,不敢置信。因为青二十四在门派之中人缘极好,几乎和谁都能处的来。交好的朋友也有不少。萧平福看着他们却只是,垂下眼想着从未归顺,何来背叛?“祝顾之,柳酒已经与昆仑达成停战协议!降者不杀!”这样的呼喊声响彻了五行上,一遍又一遍。有些人动摇了,他们迷茫的握住手中的武器。不知何去何从。一名长老看着攻上山的昆仑人,猛的一咳。然后狠狠的咽下了一口的血腥味,太行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誓与太行共存亡!”长老振臂高呼。“与太行共存亡!”无数人相互呼应,喊声响彻了整个五行山。“为了太行!为了太行!为了左大人!”门派内的呼喊声齐整起来,太行已经迅速的开始有效反击。之前昆仑是因为打了一个突击,又有人里应。才会这般迅速的打下两道山门。接下来…便是硬仗了,这一部分太行派的人,太行人。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为了守护脚下的这片土地,为了心中的某个信念。如同当年的昆仑人一般,前仆后继,悍不畏死。而在这样的喊杀声之中,左丘没有看倒下的韩箜,死去的韩箜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一具尸体而已。他看着方恪,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恣意,他伸手扔掉了手中的剑。“你很了解我。但也只是了解一部分的我曾经的我而已。”左丘平和的道:“你说的对。但也只说对了一部分,我曾经恐惧自己将成为一个弱者。因为被挖去的一只眼睛,因为被挑断的握剑的手。”他看着方恪,目光渐冷。然后极轻蔑的道:“但后来我发现,没有剑。我也可以杀死敌人。甚至杀死更多的敌人。”“方恪,我尊重你的实力。但来到这里,一定是你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因为这里是太行,而我的意志,就是太行的意志。”左丘扔掉剑的手,缓缓握拳。从崖上倾泻而下的湖水倒回湖中,已经打开的两道山门瞬然紧闭。昆仑军被分割成两部分。第252章道理与拳头风云变幻,星辰的光芒不再仅限于五行山顶。夜幕降临了。在这一刻,左丘和太行已经是一体的。就仿佛方恪当年与昆仑一体,就可以和萧云溢抗衡。此时的左丘也是如此。他甚至不需要阵法,也不需要任何依托,就已经和太行融为一体。派内呐喊的,哭泣的,疯狂的人们望着这片夜幕。眼底的仿佛被点燃了一簇幽火,涌现出无限的勇气和信心来!他们返身朝那些被困于两道山门之间的昆仑军杀去。左丘在,太行如何能亡?左丘眼神依旧和之前一般平静,并且充满着强大的信心。他道:“你看,你们昆仑那么多的道理。你自以为自己就是道理,但当我比你更强的时候,你即使手握道理也无处可诉。”他握剑的手成拳,狠狠的击向方恪的胸膛。无论方恪怎样天才,他的剑如何恐怖。但他依旧只是一名元婴期修士而已,而左丘因为逢生长老的灌体,他的境界虽未突破至分神,但却已经到了出窍后期。或者说他与分神,只有一线之隔。更何况,此时他还是太行!没有人见过左丘的拳头,即使是江沉舟也未见过。这一拳,是左丘,更是太行。这一拳,方恪挡不下。哪怕此时站在此地的是太阿,面对这一拳也难挡下。当然,方恪也没有想过要去挡下这一拳。因为他的目的是杀死左丘。就如同多年前,他与商若雪。但左丘不是商若雪。左丘的心比磐石还有坚定,世上早已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触动他的心弦。所以他的拳头落在了方恪的胸膛之上,倒流的湖水在这一瞬间无声的炸开,化作漫天飞雨。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出方恪断了几根骨头,但左丘却猛地疾退开并没有乘胜追击。因为他另一只去拂剑的手落空了,但那一剑却没有落在他身上。那么方恪这一剑斩向了什么地方?然后他抬头,布满星辰的夜空之中有一道白色的细线。笔直的将整片夜空分隔成了两半。漫天水花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剑光。方恪顺着左丘的视线望向头顶那片天,看着那夜幕被切开。然后他微微抿着唇,面上出现了几丝笑意。仿佛根本感觉不到胸膛上的痛意,仿佛那一拳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切开了左丘和太行。因为,个人的意志绝不可能代表所有人的意志。一些人在奋力抵抗,一些人在呐喊,一些人为太行为左丘而战。但还有一些人,他们坐在家中,看着幼童的衣服默默垂泪;还有一些人摸着自己跪了许久的膝盖,想要站起来;还有一些人,他们看着太行觉得很陌生……哪怕是奋力抵抗的人们,他们也是全然赞同左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