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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回原点。他坐在屋里,一个劲的吸烟,屋子里充斥着刺鼻的烟味,可以把人呛死。林峰推门而入,差点没有窒息。“我的娘呀,你这是要把自己熏成老腊rou吗。”他赶忙开窗通风,一股脑冷气迎面扑来。秦苍抬眼看了看他,道:“几点了。”林峰道:“晚上七点半了。你今个儿还去温家吗?”这半月秦苍依旧晚去早归,明明是去照顾人,却像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秦苍站起身,道:“去。”他去浴室洗澡,热水洗去污浊的味道,他闭着眼睛抬头迎着热水,脑子里不停的响着:什么时候才是头?本以为能抓着纪涵志的把柄,到头来什么线索都没找到。纪家后台强硬,怎么是他一个混混可以推倒的……他嘲笑自己自不量力,想着和温子骞相见亦难的处境,只觉得心若刀绞。他没有吃晚饭,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温家。温子杰早早的在客厅等他,见他一脸憔悴,忍不住道:“你这样每晚熬夜也不是办法,我看堂哥身子已经大好,晚上平躺着睡也不喘息,抑郁症的情况也好转很多,要不以后你别来了,好好休息,我和王黎能照顾的,阿斌哥也经常来守夜呢。”秦苍半靠在沙发里,低垂着头闭着眼睛,喃喃道:“你哥不愿见我,我也就只能偷偷摸摸的看他一眼,若是晚上再不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一面,想着就觉得难过,所以,趁着他还在吃药,药里有镇静成分,我才敢整夜守着他。”温子杰没谈过恋爱,也不懂同性之间的感情,他天生在感情上有些迟钝,但是也被这两人弄得心酸,忍不住道:“那你先休息一会吧,等我哥睡熟了,我喊你。”秦苍“嗯”了一声,闭着眼小睡,半梦半醒的,倒是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抓着杜斐,冷眼看着纪涵志,道:“哼,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做过的那些龌蹉事,你当年没有弄死我,是你的失误,我要把你干的事公诸于众,看你老子还怎么护你周全。”他心里压抑不住的兴奋,正在兴头上,就被温子杰摇醒了。“睡着了?”秦苍揉了揉眼睛,起身道。温子杰道:“嗯,睡得很熟,你去吧。”秦苍脚步沉重走进卧室,他睡的身上有点冷,温子骞躺在大床的内侧,空了一截床铺出来,他脱了衣裤鞋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躺在一边,将人搂在怀里。温暖的被窝,所爱的人,他心里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是个头,他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将这个人搂在怀里好生的呵护呢。他忍不住唉声叹气,只觉得心里面堵得他快要死去。他吻着温子骞的头发,贪婪的呼吸着他的味道,喃喃道:“是我没用……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是这样的结局……”他叹着气,只觉得那一股子干劲被抽了干净,顿时身心疲惫,眼睛都要睁不开。他强撑着最一丝意识,眼皮子不停打架,迷迷糊糊也不知是不是做梦,只觉得有人摸了摸他的脸颊,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睡吧……”仿佛一声咒语,瞬间化解了他所有的烦躁,让他陷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温暖的黑暗。温子骞缓缓的睁开眼,偏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抬手轻轻捋平秦苍眉间深深的皱纹,心里不住的叹息: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死心眼?让你滚蛋,过自己的生活,你就不能乖乖乖的听话吗?我如今这破败肮脏的身子,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即便你不嫌弃我,我也是嫌弃自己的。痛一次就好,你何必赶着来又被我数落嘲讽呢?别傻了,我们哪里还有未来……我已经没有什么日子了……那一晚秦苍难得睡得深沉,直到王黎拍他,他才如梦初醒,慌忙坐起来,低头看着一旁熟睡的温子骞,才松了一口气。他给温子骞换纸尿裤的时候,才发现那人的臀部被压得有些红,不免懊恼自己贪睡,五六个时辰,他竟然没有给温子骞翻过一次身。他伸手捏了捏温子骞的腰,肌rou都睡得有些僵硬,心里更是一阵阵心疼。时间不早,他也不敢逗留,嘱咐王黎道:“你帮他捏捏腰腿,我昨晚睡过去了,忘了给他翻身,等会他醒来怕是要喊疼,你多给他揉一会。”王黎点头道:“嗯,你放心,我知道的。”秦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开。等脚步声远去,温子骞才缓缓睁开眼,哆嗦着伸手按住了后背,那里疼了好久,他咬着牙煎熬着时间,也不敢哼哼。王黎坐过去帮他按住后背,肌rou僵硬,用力按压时,温子骞咬着牙哼了一声,疼的直哆嗦。“哎哟,你这是疼了多久了?”温子骞一张嘴,又是一声细碎的□□,“不久……轻点……”明显的撒谎。他不愿说,王黎也不好问,人家的私事,他一个外人就不多事了。他是个聪明人,温子骞很喜欢他这一点,这个月还额外给了他几千块钱的奖金。温子骞疼得有些受不了了,喘息道:“别按有感觉得地方了,太疼,喘不上气,帮我换个体式。”王黎扶着他面朝自己侧躺,给他插着氧气管吸氧,然后捏他没感觉的身体。温子骞自己轻轻揉着脖子。秦苍搂着他一睡就没醒,他的脖子枕着胳膊,一个姿势维持太久,脖颈肩周都麻木了,他暗暗庆幸没有痉挛,清醒状态下痉挛,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装得下去。也不知道还能和秦苍这样呆多久,他又害怕又留恋。他低着头看着王黎帮他按脚,双脚浮肿好了一些,他知道那只是药物有利尿成分,治标不治本。他的身体怕是熬不了多久了。潘家解决了,子杰能力很强,他倒也不担心温家的基业会毁在他的手里。他也不怕死,死亡对他来说,也许算是解脱。他只是怕,怕自己真的活不了几天,死脑筋的秦苍该如何面对他的死亡。他想都不敢去想,一想起来就浑身哆嗦。很许久没去公司,出现在大厅的时候,很多人都有些意外,赶忙给他打招呼。他腰背笔直的坐在轮椅里,墨黑色的西装,从容不迫的推着轮椅,让员工打心底的敬佩这个残疾的老总。他做事干净利索,召集部室主管的会议简短扼要,一句废话也没有。等处理完公事,王黎扶着他上床,趴在床上给腰背部减压。他让王黎在外间等着,然后给于晓迪打了一个电话。他一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