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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西天。顺便检查了一番人家里有没有储存食物,所获不多。冬天日短夜长,还不到六点钟天就蒙蒙黑了。现在他们距离工厂有十分钟的车程……将丧尸占领的领土一寸一寸寻回来,回去的路不堵车,顶多就是丧尸满地,需要绕着点路走,速度很快。坐回车上,郑砚擦了擦手指,突然想起来什么,侧头朝胡非道:“小子,你不是说给那个谁……猴子?送东西吗,忘了?”胡非恍然记起来,连声说对对对,一边道:“郑叔叔,你会不会生气啊?”郑砚满不在乎的说:“郑叔叔不在乎那点东西,说吧,去哪里?”胡非道:“猴子说那个男的不让他们见我们,我们不能去找猴子哥,那个人会杀了猴子的。”那个人不必多说,肯定是宋文武,没别人了。郑砚稀奇的说:“你说我们又没招他,又没惹他,他跟我有仇啊?”田橙拢了拢又长长的头发,笑道:“你活着就是招他了。”郑砚:“……”田橙道:“这种人啊,我是遇见过的。大概小时候受过什么挫折,为人自卑,看见比他强的,能宰了就宰了,宰不了就有多远离多远。反正不可能跟你和平相处的,怕你威胁到他吧。”郑砚道:“我吃饱了撑的?添十多张嘴白吃饭。”随即又道:“天这么冷,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他们能取暖吗?”田橙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霍贤对胡非的小算盘一清二楚,不用他嚷嚷着指路,悍马悄无声息的停在一道路口。胡非趴在车窗上道:“快了快了,到了到了,就在那里!”郑砚探头一看,胡非和猴子的接头的地方,登时愣住了。不光是他,胡非也没反应过来,道:“唉……怎么有人呢?”为了减少和猴子的接触,胡非都是挑宋文武现居地的两三条街外,将东西藏起来。藏的地方不算严实,有心人仔细一找的话,轻易的就能够发现。他和猴子也是萍水相逢,虽然有时候会送点东西吃,但两人是极少见面的。猴子瞒着宋文武,胡非虽然不曾瞒着郑砚几人,但郑叔叔对他这个做法,没说反对,却也没说支持。他们两人,基本上很少有碰在一起的时候。然而今天……猴子竟然蹲在那里等他。胡非道:“那不是猴子吗?”田橙看了一眼,道:“哎呦,这大冷的天,怎么等在外面呢。”天黑了,气温也开始下降,现在的温度已经在零下。那猴子穿着过大的棉衣,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等到驾车走近一看,立即就发现猴子嘴唇冻得又青又白,脸色也十分难看。郑砚是领教过寒冷的滋味的,他们现在里面穿着保暖,中间穿着羽绒服。因为羽绒服被刮破,容易漫天飞毛,又在最外边套上一层大衣。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等到再冷一些,外面就直接换上他曾在霍贤的老乡,用新鲜柔软的棉花,定做的厚实的棉衣。他们裹得这样严实,尚且觉得手脚冰凉。那猴子基本上就是穿着破球鞋,蓑衣一般的外套,肯定冻坏了。田橙一看这情况,登时母性大发,道:“怪可怜的,郑砚,拿件衣服来,还是孩子呢,别给冻死了。”猴子听见停车声,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眼睛唰的亮起,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只是还弓着腰,竭力将自己团在一起。田橙呦呦呦的赶快下车,将一身棉衣服披在他身上。猴子还没暖过来,可看到她这个动作,眼眶登时就红了。霍贤一手把着方向盘,冷冷的看向一边的墙壁,另一只手撞死漫不经心的捏出一团水弹,蓄势待发。猴子实在冷极了,将衣服穿好,两手抓着衣领,故意露出冻裂的手背。第167章我没有恶意田橙看他血糊糊的双手,手背上裂开的大口子,就连手指的皮肤也都崩裂开,曲一曲手指,就能看见血口里面的红白的rou丝。周子康下车道:“天,怎么冻成这模样了。”田橙往后一伸手,道:“有创口贴吗,先给孩子贴上。”郑砚从空间拿出来药膏,还有几张创口贴,递给田橙,给猴子贴上。猴子拍了拍创口贴,哽咽着说:“谢谢。”“不客气,”郑砚好心提醒,“云南白药的哦。”猴子:“……”“胡闹。”霍贤把他拉回车上,系上安全带让人坐好,关上车门。李光明和李昀没有察觉别处的危机,却敏锐的发现霍贤的神色不对,两人相望一眼,李昀催促周子康道:“上车!”猴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抓住田橙的衣角。田橙回头看他,神色有些犹豫。霍贤轻飘飘的看了墙壁方向一眼,木然道:“上车。”反正他们有吃有喝,皇上不急,该着急的是别人。霍贤发令,田橙和周子康不敢跟李昀似的,模模糊糊的打哈哈过去,只能跟猴子点了点头,转身就要上车。猴子眼巴巴的看着这边,视线不断在墙壁和车辆之间徘徊。他这么明显的动作,让人不察觉都难,迟钝如田橙,也忍不住警惕的问:“你在看什么?”铁塔此时在墙后边正天人交战。现在眼前出现的情况,跟他之前亲眼所见,跟宋文武所说,跟猴子所说,都不一样啊!没人跟他说,这几人居然有两辆交通工具。两辆交通工具也没什么,可是……外面包着那么厚的一层铁皮钢板,防爆玻璃,玻璃窗上竖着的铁栏杆……这哪里是两辆车,明明是两辆怪物!铁塔总算明白,猴子为什么大力推崇这几人了,以至于对宋文武有那么大的意见。可是越是超出想象,铁塔竟然有点情怯了。眼看猴子越来越紧张不安,那几人很明显起了疑心,像是随时都要走。铁塔想起还在宋文武家里,昏迷不醒的栓子,牙一咬,心一横,绕过墙壁,从拐角走了出来。霍贤蓄势待发,铁塔则十分有眼力见。出来的时候双手举过头顶,一副我没有恶意的架势。他人高马大,穿着一件棉衣裹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