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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没听清杨丛说什么,问了得不出个所以然,他就换了个话题:“你说宴好要怎么搞定老江?”杨丛懒洋洋地站起来:“一块糖的事。”说着就跟随广播哼起歌:“你的话你的美,你的笑你的泪……”宋然对杨丛的那句话打了一大串问号。一块糖就完事了?不可能的吧,老江会那么没原则?——楼下的车棚里,宴好站在江暮行的车边。“你是我成功路上的堡垒——”广播里的歌声变得激昂,“给我翅膀,让我可以翱翔,给我力量是你让我变坚强……”“哐当”江暮行扯出链条锁,大力扔进车前的筐子里。宴好头皮发麻:“这个只是励志歌。”江暮行周身气息冰冷。气氛僵硬。有几个别班的高三年级男生女生笑闹着过来了,一边开车锁,一边看宴好跟江暮行。学神依然是学神,小学渣已经进化成了大学霸。说到底还是小学渣命好,家里有钱,还有学神保驾护航,愣是把他从班级垫底推进了年级前一百,稳稳占据一席之地。成了一中的传说之一。这对好朋友太过离奇,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做到了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次都没变过。大家的三观跟认知都因此被刷新。眼看就要高考了,他们要是绝交,那一定很精彩。那几人交换了眼神,开锁的动作慢吞吞的,疑似是想看个热乎的争吵画面,等了又等,还是没看着。宴好转过头,眼睛透过刘海下的阴影,凉凉地看着他们。几人不约而同地生出一个念头,这家伙是不是像广播里说的那样,笑起来最好看他们不知道,不笑的时候真的很阴。——宴好等那几人都骑车走了,眼里的凉意就一扫而空,他扣动江暮行的车铃铛:“哥。”江暮行没搭理。宴好换成叠音,声音软了八分:“哥哥。”江暮行绷着的唇线有所松动。宴好继续撒娇:“你的醋劲一上来,不但浓,而且很持久。”江暮行面无表情:“醋什么?”宴好:“……”“别人给你点歌,我也不高兴。”宴好把一条腿架到江暮行的脚踏板上面,防止他跑:“不过我除了不高兴,还会暗爽。”江暮行撩起眼皮看过去。宴好在校服裤子口袋里摸摸,摸出一块苹果糖给他:“因为别人想得到,却得不到的,我得到了。”江暮行冷硬的面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柔化。“这歌杨丛喜欢听,我跟着他听多了,会唱一点。”宴好趴在车头上面,对着江暮行小声唱:“是你让我变坚强,不怕受伤,因为有你在身旁。”“你的笑你的泪,是我筑梦路上最美的太阳。”江暮行剥了糖吃掉:“走了。”宴好眼睛一弯:“马上。”歌声飞扬,唱着感恩,唱着祝福,唱着美好,夕阳很美,梦都已启航。——周日一大清早,宴好就被江暮行拽了起来。宴好闭着眼:“几点了?”江暮行在衣橱里找衣服:“五点。”“才五点啊……”宴好倒回床上。江暮行把牛仔裤跟白衬衫拿出来:“要坐车,吃完早饭差不多了。”后面没动静。江暮行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往被窝里钻,毛毛虫似的把自己裹紧,他的面色漆黑:“还去不去踏青?”宴好胡乱挥动手臂,迷糊着眼看江暮行:“去去去。”人还在被窝里。几秒后,宴好再次睡去。江暮行弯下腰背,一只手隔着被子勒住宴小好。宴好瞬间清醒,他把自己往江暮行手心里蹭,眼睛猫一样眯着,唇微张,鼻息湿热。江暮行用拇指刮他一下:“能起来了?”宴好没办法回答。江暮行的视野里,少年紧闭双眼,睫毛不停轻颤着,优美而粉嫩的脖子往后仰,全身剧烈抖动,脸上是要哭不哭的表情。犹如一只濒死的天鹅。——吃早饭的时候,宴好刷着手机,想看看今天本市有没有哪堵了,他刚从城市新闻里出来,手指无意间戳到娱乐板块,看见了什么,结巴着惊叫道:“绪,绪哥!”江暮行扫了眼宴好转过来的手机屏幕,视线快速从报道上掠过。宴好凑过去:“他参加了一个歌唱节目。”江暮行放下筷子,拿走手机进网页搜索节目名。“挺大一平台。”宴好把脸搭在江暮行的胳膊上面,跟他一起看:“我还是头一次在新闻上看到认识的人。”末了补一句:“除了我爸我妈。”江暮行退出网页,起身去房间拿自己的手机联系黄绪。宴好没跟着,他一口粥,一口紫薯包,声音模糊道:“你问问绪哥,如果需要投票,我们能帮上一点忙。”“学校,贴吧,博客,空间,我爸公司,我妈公司,我家亲朋好友的公司……有很多途径跟方法。”片刻后,江暮行从房里出来,宴好连忙咽下嘴里的食物问:“怎么样?什么情况?”江暮行坐回椅子上面:“他说他只管用心创作,尽力唱好每一首自己写的歌,其他老天自有安排。”“……”宴好夹一筷子黄瓜丝吃,那个圈子里僧多粥少,有实力,却没有大舞台的人多得是。祝福绪哥在那条路上走远吧。——黄绪被报道这个事,牵扯出了陈星的一通电话。当时宴好在厨房洗碗,总共就两幅碗筷,两个盘子,他磨蹭半天都没洗完。江暮行看得眉头直皱:“碗上的花纹都快被你磨掉了。”宴好遭到暴击:“我帮你还不好?”江暮行选择沉默。宴好把抹布丟池子里,沾了洗碗水的手往江暮行面前抖:“你要是敢说不好,我以后吃完就撂筷子走人,桌子不收,碗不刷,地不拖,衣服不洗,什么活都不干,就当米虫。”江暮行简明扼要:“不好。”宴好下意识跳脚:“哪里不好了?我帮你,肯定比你一个人忙要……”话声戛然而止,他反应过来,愣住了。江暮行的手机响了,他交代一句“碗我洗”就出去接电话。宴好捂住灼烧的脸,后知后觉洗碗水全弄脸上了,他小声爆了句粗口,没敢让江暮行听见。江暮行瞥见来电显示,抬脚去了阳台。电话另一边是陈星,她说看新闻才知道黄绪参加了节目。震惊跟复杂不像是假的。江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