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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意犹未尽,想跟好友分享分享:“老江,我跟你说……”江暮行绕到宴好那边去了。宋然:“……”正走着,杨丛忽地拉一下宴好手臂:“好像有人叫你。”宴好狐疑:“没有吧?”刚说完,他跟其他三人都听见了,很快找到声音来源。三楼的(1)班教室,夏水的同桌小胖子半个身子倾出窗户外面,露着惊慌失措的rou脸,撕扯着嗓子大叫。“宴好,杨丛,你们快上来!夏水晕倒了!”第80章那天的一切很混乱。楼上楼下的走廊上都扒满了人,救护车的声音从校门口传至3号教学楼,像病患痛苦的叫喊。那声音在3号教学楼持续响了不到一分钟,就带着一个陷入昏迷的女生,和她的朋友,老师,急急忙忙前往医院。议论声此起彼伏。“是高三哪个班的?”“谁啊?”“怎么晕倒了?”“低血糖?”“贫血?”“是不是有什么病啊?”“高三的四月份不是体检了吗?”“看着好吓人。”“应该没事吧”。上课铃照常响,很多人还在走廊上扒着。一个学校的,哪怕不知道那个女生叫什么,从来没说过话,也觉得是身边的人,目睹她被抬上救护车,大家都不太能平静下来。心里有震惊,也有点少年人对未知的恐惧,希望她到了医院,很快就能醒过来,不是生了什么大病。——赶去医院的路上,夏水几度心脏骤停,一进医院就被推去抢救。手术室的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长廊一片死寂。宋然的咳嗽声打破了那种让人窒息的氛围,他的嗓子突然干痒,越不想咳,就越忍不住,咳得脸红脖子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我……咳咳……我去下洗手间……”宋然咳嗽着走了。江暮行被老班叫出去说话。宴好跟杨丛站在长廊上,两人都是浑身被冷汗打湿,脸煞白。杨丛拽起校服领子擦了擦脸:“小好,你给夏水家里打电话,还是我打?”宴好松开闭紧的嘴角:“老班通知了。”杨丛的语气郑重:“他通知是他的事,我们也要打电话说一下。”宴好把手伸进湿乎乎的刘海里面,蹭一下冰凉的脑门:“那你打吧,我手机不在身上。”杨丛便秘样:“我打没问题,只是我说话一向粗暴,怕刺激到长辈。”宴好不耐烦:“手机给我。”杨丛掏出手机递过去,见宴好要往长廊外面走,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小好,你说……”宴好阴沉着脸打断:“没什么好说的。”杨丛看他像是在看一只被激怒的猫:“我就是担心……cao!当我没吱声。”——宴好给夏水她爸打的电话,没敢直接联系她妈。这通电话时长两三分钟,宴好没受到一点责怪,但他会自我谴责。如果做cao那会儿坚持让夏水叫司机来接她回家,或者他跟杨丛早点带她去医院,也许事情就不会这么糟糕。已经发生的事了,现在想这个也没什么用。宴好垂着头,用力捏几下手指,左侧传来脚步声,江暮行出现在他的余光里,他快速抹掉脸上的焦躁不安迎上去。“老班怎么说?”江暮行低声道:“问了点事。”宴好的眉心一拧:“问的什么?”江暮行揉一下他的头发:“放松点。”宴好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去,看似是舒缓了,眉心还是拧着。“老班知道夏水的情况,”江暮行说,“他是问我,上午夏水有没有什么异常。”宴好不解:“这事儿不是问我跟杨丛最合适?”江暮行叹息:“你俩快吓傻了,怎么问?”宴好想到医生给夏水做心脏复苏的画面,还是一阵后怕,胃有些痉挛:“可是你跟我们的座位隔那么远,就算夏水不舒服,你也不可能知道,问你不是白问?”江暮行挑眉:“我是离得远,但我的人离得近。”宴好挠挠脖子:“……也是。”江暮行垂眸看他:“老班觉得以你跟我的师生朋友关系,要是夏水有异常,我也是知情人之一。”宴好抬头:“那你怎么说的?”江暮行把先前的回复说给他听:“上午没异常,就是做cao的时候身体跟精神都不好,没下楼。”宴好抓抓头发:“早cao点名了,她没去,老班不是知道吗?”江暮行说道:“老班以为她只是不想去做cao。”宴好无力吐槽:“就问了这个?”江暮行“嗯”了声:“其他的现在也没问不了,等夏水醒了,万事好说。”另一种结果他没说。宴好也没问,不敢想。——夏水傍晚才做完手术,没醒过来,要在ICU里扛危险期。夏家来了很多人,把医院都安排妥当了,夏水的专用医疗团队也随时待命。宴好他们在医院里待到八点多,回学校拿书包。梧桐树两旁的路灯昏黄,地上的人影绰绰,今晚的夜色跟昨晚一样朦胧。今天白天却上演了昨天白天没有的惊心动魄一幕。杨丛给宋然一根烟,两人边走边吞云吐雾,一个比一个娴熟。宋然摸摸扁下去的肚子:“午饭没怎么吃,晚饭直接没吃,一天光喝水了,咱几个找地儿搓一顿?”杨丛说没胃口。宴好是另一个说法,不想吃。江暮行干脆不开口。宋然就像个cao心三孩子的单身爸爸一样唉声叹气,不知道咋个办。车马喧嚣,五月初的夜晚,风里有凉意。走了会,杨丛把小半截烟捏灭了,弹进垃圾桶里:“我就不回学校了,书包你们谁帮我拿一下,不拿也没事,里头没什么要紧东西。”“电话联系。”他说完就摆摆手,径自拦了辆出租车走了。杨丛一走,宋然感觉自己的电灯泡瓦数就变大了起来,他咬着烟看天,硬聊:“今晚的月亮挺圆的。”宴好跟江暮行都没接话。宋然推了下眼镜,再次尝试找话题:“小好,夏水夜里要是醒了,她家里会告诉你的吧?”宴好点点头。“那你记得在群里说一声。”宋然说,“多晚都没问题。”“好。”宴好的眼睛看得地面,丧丧的,肩上一沉,江暮行揽住了他,安抚地摩挲两下他的肩头。因为身高原因,宴好像是在江暮行怀里。有路人经过,回头看。宋然镜片后的眼睛里一闪,他夹开烟,搭上了江暮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