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4
”江暮行敲手机键的手指微滞。宴好用余光留意四周,光线很暗,前后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人,这一排很空,他把手挤进江暮行的掌心里,挠了两下:“是吧?”江暮行不语。宴好的声音更轻更小:“你说是,我晚上给你亲。”江暮行一秒不犹豫:“是。”话音落下,江暮行收回手机,单手扶额。宴好也有点意外江暮行的反应,他的脸红红的:“你这么想我给你亲啊。”不等江暮行回什么,他就清咳:“那你可以每天说,我不会拒绝你,也不会嫌烦,我喜欢你在我的舌尖上跳动。”江暮行抓一把爆米花塞他嘴里。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粗野,力道也有些失控。宴好鼓着腮帮子,无辜地冲江暮行眨眨眼,干嘛呀?江暮行阖起眼帘,不看他,也不开口,呼吸沉沉的,饱含压抑的欲望。宴好吧唧吧唧吃爆米花,继续前面的话题:“当初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看那电影。”“我记得我吃冰棍,你训我,叫我吃就吃,别吸溜。”宴好眯眼看江暮行:“是不是听我吸溜的声音,有感觉了?”江暮行的额角鼓动。宴好越说,话里的笑意就越浓,藏不住地飘出来:“还有我想对着电风扇吹,你叫我别挡着你,其实是怕我着凉吧。”江暮行绷着下颌从喉间碾出一声:“吃你的爆米花。”宴好笑着钩住江暮行的脚,看吧,随意拎出一件事,就能牵扯出很多片段。记忆是崭新发亮的,没有蒙上一丝一毫灰尘。——是宴好高考后最想看的电影,作为一个忠实影迷,他这段时间强势拒绝了所有剧透的来源,并让这部电影成就了他跟江暮行来电影院的第一次。前几部戏份不错的配角都在这部里面聚集了,宴好坐那么靠后,冲击力都不小,前排可想而知。从十几分钟后开始,全程高能,看得人肾上腺效素狂飙,基本没降下来过。宴好对肌rou猛男不感兴趣,他还是喜欢江暮行的身材,线条不粗犷不夸张,腹肌胸肌臂肌哪儿都刚刚好。哎,天天模天天亲,睡觉都把手放上面,还是不够。宴好咬着奶茶管子想。影片最后出现了一个彩蛋。电影院里嘈杂一片,宴好的声音夹在其中:“还有第六部。”江暮行检查座位上的东西:“嗯。”宴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到时候等第六部出来,我们还一起去电影院看。”江暮行勾勾唇:“好。”宴好的神经末梢很兴奋:“现在去哪?我还不想回去。”江暮行拿起凹槽里的爆米花:“去公园走走。”宴好把空奶茶杯也塞给他:“老大爷才去公园遛弯,咱能去别的地方吗?”江暮行道:“可以。”宴好正想问哪儿,就听他说了个地儿:“回家。”“……”——结果公园去是去了,但待了不到五分钟,江暮行就带宴好走了。因为蚊子对他们太热情,难以招架。两人去江边慢慢走回家,头顶着星空,江风扑面,一转头就是江对面的灯火阑珊。途中江暮行接了个电话,宴好听他说“我问一下”,猜想是要问自己。果不其然,江暮行挂掉电话就问了,只是内容有些意想不到。宴好满脸惊讶:“绪哥参加的那节目,下个月初决赛?”江暮行点头。宴好连忙吃掉手里的半块甜饼:“那必须要去看。”江暮行挑眉:“想好了?”“不用想。”宴好说,“你现在就跟他说吧,我们会去看现场。”江暮行于是就给黄绪发了条短信。黄绪很快回了,让他们早点在黄牛那买票。宴好瞧了眼短信:“不一定要找黄牛,我回去看看节目赞助商都有哪些。”他在江暮行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一块甜饼:“杨丛过两天去A大走亲戚,会帮我们看看房子,我们初步筛选一下,月初去给绪哥加油的时候,就把住处定下来。”“等八月中就搬过去……”宴好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杨丛应该差不多那个时候要出国。身边的朋友太少,每个都珍贵无比。虽说人生伴随着悲欢离合,有聚就有散,有散才有聚,离别是为了去辽阔的世界经历,磨练,成长,然后彼此都用更好的自己重聚,可还是会有一种沉甸甸的伤感,在五脏六腑里挤压着。江暮行问宴好怎么了。宴好垂了垂眼:“没怎么。”走了几步,宴好轻声喊道:“江暮行。”江暮行侧头:“嗯?”“没事。”宴好边吃甜饼边说,“叫叫你。”江暮行抬手扣住他的发顶,安抚小猫一样揉了揉。树影婆娑。宴好走着,偶尔靠一下江暮行肩膀,勾一下他手指。江暮行都由着他。——前面不远处,有个男的在给媳妇打电话,一口一个亲爱的。宴好瞅江暮行,有那么点儿哀怨:“你没那么喊过我。”江暮行沉默着看他,喊了,在你躺我身下,迷离至极的时候。宴好迈一步转身,跟他面对着面:“喊我一声呗。”撒娇了,声调很软。江暮行的薄唇抿在一起,眼眸深不见底。“害羞啊?那我喊你。”宴好抓开扎到眼睛的刘海,对着江暮行轻轻笑了声:“亲爱的。”江暮行的背肌倏然绷紧。宴好戳戳江暮行的肩膀:“喜不喜欢我这么叫你?”第89章江暮行没回答宴好的问题,只说回去,一路面无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步子也不快不慢,然而进门就把他压在墙上,桎梏住他的腰,低头撕咬住他柔软的唇。力道极重。腥甜很快在宴好的唇间渗出,散开了,又有,就像江暮行的气息,始终猛烈地碾着他。宴好撩过瘾了,后果就是江暮行的克制崩塌。平时越理性的人,失控起来就越可怕,疾风骤雨一般,又快又狠,不给人喘息的时间,像疯子。后半夜,宴好昏昏沉沉地做了个梦,梦里他跟江暮行在外面逛街,尿急想上厕所,四处找,就在他终于找到了,准备解裤扣放水的时候,他惊醒了。江暮行拍拍宴好不断起伏的汗湿后背:“怎么了?”宴好喘着气,嗓子眼干得厉害,说不出话来,就在前几秒,他与十九岁的尿床黑历史擦肩而过,一阵后怕。房里亮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