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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今晚十一点要飞瑞士开会,最近事情很多。办公桌上摆着倒计时的台历,明天的日子被圈了起来——那原本是方怀回南市的时间。所以,而方怀要签演员约,回来的时间也许会延后不少。他想见他。“……”叶于渊看着方怀,食指蜷了蜷。他忽然意识到,正常人好像不会专程跑这么远,来见一个普通同性的朋友。像是粉饰太平的布忽然被揭开,其下的真相并不难猜。方怀会不会……伤口已经处理完,贴上了纱布,裤脚放下了。叶于渊垂下眸子,忽地有点不敢去看少年的表情。“刚好在这里有事情,”他沉默片刻,说,“顺路过来的。”方怀随口问的,也没太多想。他想了想又问:“你不开心?”从刚刚起就显得不高兴,方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想,自己的确是在受伤的事情上说了谎,但不至于吧?叶于渊沉默片刻,不答反问:“你呢?”“我很开心,”方怀非常诚恳,理所当然地坦率道,“我前几天就很想见你。”叶于渊:“……”这一记直球实在来得猝不及防。叶于渊一时间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许久后才低声道:“嗯。”“你别生气,”方怀又笨拙地哄他,“想吃棉花糖吗?”“……”“可以。”叶于渊沉默片刻,淡淡道。他还在想着那句‘很想见你’。片刻后,叶于渊耳畔微红,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他知道,能够直接说出这种话的方怀,心思的确干净到一丝杂念也没有。他不喜欢任何人,所以才能对任何人都毫无障碍地坦言‘喜欢’和‘想念’。喜欢是普通的喜欢,想念是对朋友的想念。但叶于渊仍然克制不住心动。方怀还真的出门去买了棉花糖,小摊子就在酒店楼下。他平时吃甜食少,但这里的棉花糖的确很好吃,水乡的糖味带着桂花清香。跟着叶于渊过来的秘书只觉得不可思议。他眼睁睁看着很少吃甜食、严肃正经的叶总,把一整个棉花糖认真地吃完,沉默片刻,漆黑的眸子软得不像话。他抿着唇角道:“很甜。”真的非常甜。.快要开机了。徐枢的经纪人最近正在四下奔走,想借着的东风,给徐枢接几个代言和杂志封面抬一抬身价,谁想到一问,发现下下期的封面竟然定给了方怀。“不知林升云疯了,那群人也疯了,”经纪人没好气道,“方怀那分量哪里担得起单人封面?”“算了算了。”徐枢表现的很大度,“他也就高兴这一时了。我听说他接了的盘?”“好像是,还没官宣,等着吧。”经纪人提到这个事情,心情也平复了下来,“看着挺聪明,没想到脑子也是个不好使的。”他猜方怀的经纪人可能根本不知道这角色是坑,而方怀本人又急功近利,因为林升云和班底的名头踩了进去,到时候,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说不定那边现在还很得意,以为自己占了个天大的便宜。徐枢的经纪人想到这里,心情就彻底平和了。他对徐枢叮嘱道:“你好好把拍了,别作妖,到时候顺利转型乃至拿奖都不成问题。”“我为什么要作妖,”徐枢耸了耸肩,“方怀那边才是要作妖,你盯着看吧,他就是个闲不住的,恨不得把家都搬到热搜上去。”“……”叶于渊吃完晚饭便走了,他晚上还有工作。叶于渊走之后,方怀就拿着的剧本看,练习台词。第二天,和主题曲的团队道别、把他们送上车后,方怀又去了剧组一趟。林升云恰好在拍戏。昨天试戏片段结束后,他跟方怀大致讲了讲要注意的事情,并且交代他,如果明天有空可以来剧组看一看。要当演员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方怀还零基础。从走位、台词、形体,每一项都要从头开始,任务不可谓不重。昨天表演结束后,林升云跟他说:“你的感情揣摩的比关离要到位,但还有欠缺。眼神不对。”方怀有些茫然:“什么眼神不对?”“你是看朋友、挚友的眼神,”林升云把自己随手录的录像回放给他看,“喏,‘你’要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为什么?因为‘你’爱‘他’。”方怀那时的表演的确很让人动容。林升云还有一点奇怪,他发现,方怀其实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他能够在最后那个片段里诠释出林殊恒的样子,这明明是说不通的。没有感同身受,谈何真情流露?方怀的样子就好像是……他见过。好像他并不是凭空创造出了那个画面,而只是把许多年前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复刻到身上。但要拍戏,不可能一直不融入感情而只是靠‘复刻’。“你回去琢磨一下,就没喜欢过小姑娘什么的吗?”林升云挥了挥手,“即使你的确感受不到,至少要见一见,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于是,方怀回去后就在想,一边看剧本、查林殊恒的资料,一边思考‘喜欢’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昨天叶于渊来了,他好多次想问一问,最后不知为什么,还是没问出口。也许是觉得有点冒昧。上次发短信时提过这个问题,那时叶于渊表现得兴致缺缺。方怀一边往剧组走,一边仍在想这个问题。最近经常下雨,他带了伞,走到半路果然下去暴雨。忽然一个人匆匆跑到他伞下,是个年轻女孩,那女孩说:“小帅哥,不好意思,忘带伞了,借……一下……”她的视线在方怀脸上定格住,片刻后,浮现出一些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很可爱漂亮,染着一头栗色的头发,妆容非常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