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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找错对象了!可对方明显就不可能听他解释!这算怎么回事啊!杜言被那阵咔嚓声弄得心烦,满眼的血丝,你不让我睡觉?成!气哼哼的走回床边,又拿出两张符,这次没用朱砂,直接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符上画了个圆圈,中间一点,把这两张符往两只手上一贴,两只手掌慢慢的合拢,越握越紧,杜言嘴角大大的咧开,我让你挠!我把你捏成团,看你还怎么挠!等了一会,那阵咔嚓声突然停了。杜言有些奇怪,他没画那种驱鬼符啊,他画的只是个普通的咒啊,顶多就是王成山挠玻璃的时候把他给压成一团罢了。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声音,杜言悄悄的掀开窗帘一角,定眼看去,倏地,瞪大了双眼。只见王成山臃肿的身躯被一只手提在半空,蛆虫似的扭动着,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有任何办法挣开那只紧紧箍在他脖子上的手。他两只青黑色的爪子只要一碰到那只手,立刻就会像被某种东西腐蚀掉一样溃烂,他的脸孔僵硬的扭曲着,似乎正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与折磨。杜言的目光落在抓住王成山的那只手上,那只手很白,手指修长,指甲圆润,在月光上,甚至泛着荧光,肌肤如玉,这是杜言看到那只手的时候唯一能想到的。可是,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情景有些熟悉?终于,王成山似乎耗尽了力气,停止了挣扎,那只手仍旧没有离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抓住王成山的头,用力一扭,那颗青黑色的脑袋像拔萝卜似的被从王成山的脖子上扯了下来,牵起几丝腐rou和血管,慢慢的,送进了王成山身后那个人的嘴里……吃鬼?!杜言猛的抓紧了窗帘,他只是听说过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他们究竟是人还是其他的东西杜言根本不清楚。刚开始听说的时候,杜言唯一想到的就是神话故事里的钟馗,后来他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钟馗吃鬼,却不害人,可这种东西不只吃鬼,他们也会害人!他们不是神,不是人,不是鬼,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鬼遇需避,人遇也需谨慎。更有一种说法,他们其实是被人创造出来的,只是,创造他们的人最终也会被他们吞噬,所以,除了他们自己,再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本体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那个男人背着月光站立着,杜言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看到他很高,腿很长,身材很不错……只不过……杜言眼珠子转了转,王成山这种东西,这个吃鬼的也咬得下口?不怕吃坏肚子吗?事实验证了杜言的想法,那个男人只咬了一口,就嫌弃似的把嘴里的东西给吐了出来,然后好似因为吃到了不合胃口的东西感到郁闷,两只手开始撕扯王成山的躯体,一时间,肠子脏器四散,混合着刺鼻的恶心味道,杜言即使躲在家里,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一会的功夫,王成山已经被撕成了碎片,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小堆一小堆的黑色渣滓,那股恶心的味道却仍旧萦绕在杜言的鼻端,久久不去。杜言知道这股味道一般人肯定是闻不到的,可却让他觉得想吐。重新拉好窗帘,杜言没敢拿下之前贴上的符,谁知道外边那个吃鬼的会不会一时兴起跑来他家?他可比王成山那东西厉害多了。从卫生间拿出空气清新剂,杜言捂着鼻子把家里每个角落都喷了一遍,直到一屋子都是茉莉花的味道才罢手。拖着步子回到卧室,杜言一下子就扑到了床上,满足的蹭了蹭枕头,恩,王成山的问题被解决了,暂且不论其他,至少今后没东西半夜来挠他家玻璃了。刚有了些睡意,杜言的心又是一跳,立刻坐起身,他怎么忘记了,外边那堆“垃圾”还需要去处理啊!看那个吃鬼的既“挑食”又“迁怒”的行为,他明显就不会去收拾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啊!杜言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闹钟,正好凌晨一点半!拿了垃圾袋和扫把,杜言没傻到直接冲出去,而是先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向外看了看,果然,那个吃鬼的家伙已经不在了,而王成山留下的那堆渣滓还堆在地上,杜言又叹了口气,任命的去收拾残局。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突然一凛,猛的向前冲去,却仍旧快不过身后那只催命的手。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夜风拂过,窗帘飘飞,杜言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脖子,本能的撑起手肘向后撞去,却发现自己的腰也被身后的人紧紧的勒住,他紧紧的帖服在一个男人冰冷的胸前,丝毫动弹不得。“找到你了……”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杜言的脑袋轰的一声,浑身的汗毛都伴随着这个声音竖了起来。“我等了你一天了。”身后的男人并没有理会杜言的僵硬,见杜言不再反抗,便放开了扼住杜言脖子的那只手,牵起杜言咬破的手指送到自己的唇边,鲜红的舌探出唇外,在指尖上轻轻一舔,舔去了伤口上残留的一丝血迹。“你还割伤了我。”“所以?”杜言僵硬着身体,他克制着,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一只手被抓住,只能单手掐了个字诀,在男人被他稍微引开注意力的时候,猛的袭向了男人的腰侧,果然如他预料中的那样,男人的手放开了,杜言迅速的转过身,面对着男人,目寒似冰。“所以呢?你想怎么样?”杜言双手紧握,有些后悔自己把符都留在了卧室,手边也没任何能够伤人的东西。“你打算割回来?”“不。”清冷的月光洒进室内,映出了男人那张妖艳的面孔。白晖看着杜言,一瞬不瞬。他记得上次这个人明明还很害怕自己的,现在应该也是害怕的,可他的表情却很有趣。故作镇定,还是另有打算?人,果然是最虚伪的东西!白晖的目光冷了下来,殷红的唇瓣,似乎还沾染着杜言手指上的血迹。“你伤了我,夺走了我的‘食物‘,我却给你解决了麻烦。”“那又如何?我可没求你。何况你怎么知道那一定是我的麻烦?相反的你留下的那堆东西还需要我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