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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别说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上次惹出事端,他也抱我,那时候他浑身打战,恐惧的样子令我心生怜惜,而这回大事底定,他贴著我晃动身体,像是在对大人撒娇的孩子。兄长二十出头了,对我这个弟弟做出这种动作、说出这种话来还那麽自然,实不知我应惊骇莫名抑或喜出望外。「你看,我歪打正著,成就你神射三箭退蛮夷的美名,结果不挺好?好啦好啦,不要再生气了嘛。」我没有回去沐浴更衣便来到这里,衣裳破烂、满身尘土,他的绸缎中衣却有珍贵薰香乾净怡人的味道,活脱脱是路边白骨与朱门酒rou般的天壤之别。如果我是一般将领,应该感到悲哀吧,偏偏我不争气地酥软了一身骨头,要碰不碰地将手悬在他的腰间。低头看进他乞怜的眼神,我叹了口气。「我不是生气,我只是担心你。」「我懂,我都懂!你放心,大哥我下次绝对绝对三思而行。」他拍拍胸脯,又敲敲我的肩,反而一副大度能容的样子,我又能再说什麽。「好了,你好生将养著,我先走……怎麽了?」他的脸上突然出现痛苦的神情。「脚痛!」我赶紧扶他躺回去,检查伤处确认无碍,帮他把被子盖好。「嘿嘿,我们二郎最好了。」他眼睛渐渐眯起来,最後一句嘀咕是「对付娘的办法二郎也管用」。我撇撇嘴,轻手轻脚离开房间,耳边一直回响著他的话:我们二郎最好了。我们二郎最好了……定阳大捷没多久,皇帝派来宣慰使,褒赏定阳军士,又召父亲去江北行宫详述退敌始末。父亲收拾行囊准备次日起程,当天过午却接到长庆侯的一封书信。当夜,父亲染疾,一病不起。既然面圣无法成行,父亲便遣大哥送了宣慰使满满两车金银,请他代向皇帝禀告情由。宣慰使闻讯当即前来探望时,父亲屎尿满床,侍妾正在流泪清理。次日,我与兄长送宣慰使离开,又分赠了他两串东海大珠与一尊尺半高的和田玉雕。回府的路上,我与兄长两骑并辔。行了一段,他低声说:「父亲是装病的吧。」我挑了挑眉。「怎麽讲?」「陛下一向对父亲怀有敌意,这回父亲守土有大功,他未必真高兴,传父亲过去,恐怕不是找个藉口削爵,就是直接下狱了吧。」「唔,长庆侯的书信,也许就是来通报这件事?」兄长用马鞭点了点我的肩膀。「二郎和明远最要好,表舅那边的动向,不是你最清楚?」我知道他在责怪我装傻,有些尴尬地笑道:「与明远也许久未通音信了。」他白了我一眼,叹口气:「我看父亲装病也不是长久之计。」我附和道:「嗯,怎生想个办法,消除陛下对父亲的猜忌才好。」他将马身横在我的马头前,闪亮的双眼逼视过来:「你真的这样想?」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逼我说出他想听的话了。我抿唇,摇摇头,道:「凡事谋定而後动。」他哼了一声,纵马离去。我眼望著扬起的沙尘,心下踌躇。注一:军中的大旗。第五章这日与父兄及诸将在府中商议防务,军士匆匆忙忙进来,说是真武寨悍匪於城外集结,正在叫阵。真武寨这群人我早有所闻,一批亡命之徒啸聚而成,声势颇大,这几月曾攻掠下西疆几县,被西北军围剿後又退守山中。定阳是大邑,城高沟深,且之前击败北狄,军威正盛,对方满打满算不过几千乌合之众,敢明目张胆来袭,也真出人意表。敌弱我强,赢面占了八、九成,眼看只要去打就能立功,父亲帐下的几名将领个个请命出击。父亲派了黄副将,本拟一时三刻就有捷报回传,却不料过了没一会儿,亲兵跌跌撞撞回来,哆嗦著说黄副将被对方一个长臂汉子十招之内斩於马下,所幸带去的五千人马安然退入城内。黄副将由皇帝任命,与其馀两名副将一样,名为辅助主帅,实则监视,与我家并无私交,因此父亲也并不如何伤感,只是怪道:「主将被斩,你们竟能全身而退?」那亲兵道:「对方扬言,此番前来不欲多伤人命,只想找孙二公子比一场。」满场将领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看向父亲,他微一点头,我便走进後堂取了弓箭背在身上,手握剑柄,朝那亲兵喝道:「跟我来!」「二郎!」我回头。「小心些,你若失陷,我们未必有这个本事将你接应回来。」兄长说完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形。我心中一热,朝他重重点头。本想再表现得自若些,可第一次被人索战,难免有些紧张,因此竟挤不出笑容。大步出去时,听到定阳知府谄媚地道:「二公子处变不惊,实在是将才!」我先上城楼查看,才探出头,便见不远处松松散散列著几百名骑士,有一虬髯大汉乘一匹枣红色骏马,在城门口周旋来去,不时大叫:「快叫孙家老二出来,让爷爷领教一下定阳神射的手段!」看见身影就觉得眼熟,一开腔,破锣似的嗓音更让我确定无疑。「卢大哥,你别叫唤了,我这就下来!」我喊完就下城楼上马,命守军开门,单骑而出。直到双方相距仅一个马身,卢双虎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我笑道:「卢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卢双虎大眼圆瞪。「你……你是赵安?」我拱手,又朝他眨眨眼。「没错,关中一别,没想到於此地再见,卢大哥与大嫂安好?」他是当年我游历关中时结识的好友,与妻子都为江湖豪士,两人虽然镇日拌嘴打架,实则结发情深,令人羡慕。他点头。「我很好,婆娘也好得很,上个月又怀上了。你呢?讨老婆了没?」我老实道:「年初讨了,一讨就是两个。」「真有你的!那要害得一大帮侠女哭鼻子了。」他幸灾乐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问,「新娘子里可有你喜欢得不得了的那人?」我闻言苦笑。「可惜没有,要不然怎会不请大夥儿喝一杯?」我与他们游历时,为了少惹情孽纠缠,曾坦承已有意中人。他们不明就里,自然以为对方是女子,缠著我答应抱得美人归之日,定将喜帖送到各人手中。卢双虎欲出言安慰,只听得自己後方传来一声大喝:「兀那贼子,缠著我家大哥做什麽?吃爷爷一记!」劲风刮到耳边,似乎是一对沉重兵器,我怕拔剑不及,遂抢过卢双虎手中的大刀,朝那人小腹疾砍,对方急忙举大铁锤回防,我转动手腕,大刀变了方位,恰好截住他的去路,锤柄与刀身相撞,火星四溅。方才兵器带风之声猛烈,足见对方臂力甚大,我不敢轻敌,暗暗使了九分力气,只听得他大叫一声,一柄铁锤落地,另一柄握在手中,虎口鲜血直流。我这时才看清楚对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