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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一只手却依然紧紧地握着刀刃,顾青的声音依旧轻柔,但这种声音和态度,充斥着满满的恶意和诱惑性,顾青说,“你不抱我一下吗?”顾青继续道,“快抱住我吧,我浑身都好痛,快要站不稳了。”顾青这么一说,楮四就像是下定了决心,迅速地把他抱住了,他把顾青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像是拥抱了什么很珍贵又失而复得的宝物,抱住对方的同时自己也浑身发软,所以就抱着顾青一屁股坐在地上了。这两个人就在吴以的面前仿佛很深情的拥抱了。但吴以只觉得迎面扑来的全都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他看见那顾青趴在楮四的怀里,脸靠着楮四的胸口,之前脸上对楮四露出的那个微笑却消失了,满脸的冰冷和面无表情,他手里握着的刀刃动弹了一下,然后刀刃抬高了。顾青满面寒霜,语气冰冷,“楮四,我想死你了,我天天都在想怎么杀了你。”楮四没说话,还是把顾青紧紧地抱着,他的狰狞和疯狂一下子消失了,他很平静的样子,摸摸顾青的头,温温柔柔的,“对不起……我也很想你。”顾青冷笑,“那就去地狱想我吧,我会好好祭奠你的。”他说完,刀刃举起来,直接朝着楮四脖子上的要害一刀扎过去,旁边因为受伤而意识恍惚的吴以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喊,“顾青——住手!”但来不及了。顾青已经毫不犹豫下了狠手,吴以几乎可以预见到血液飙飞的场景了。可结果并非如此,有人在顾青一刀下去想弄死楮四的那瞬间赶过来了,还用手直接接住了顾青的刀,就像刚才吴以做的那样,直接用手去抓刀刃,抓得一手是血。“我是不是来晚了一点?”来人并不介意自己抓着刀刃的手,他强制地将顾青手里的刀刃抢走,顾青自身没有太多力气,他太虚弱了,所以那把刀很快就被人夺走了。那人换手拿着刀柄,紧接着看了看自己被刀刃割得血rou模糊的手,似乎因为痛,他微微地蹙眉,低声说了一句,“卧槽……好痛痛痛!”这句话不知为何令吴以有种想笑的冲动。紧接着那人抬起头扫了一眼这废弃屋子里的情况。本来疯得要死要活的楮四现在却显得很平静,身上也挂了彩,一身是血,一动不动的跪坐在地上。楮四他背对着来人,抱着怀里的顾青;而顾青也没多少力气,趴在楮四肩膀上看着那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顾青目光放在那人手里的刀刃上,似乎盘算着把刀子抢回来。这两人一个已经疯了,另外一个看起来好像处于疯子的边缘,那人左看右看,最后把目光放在旁边一身血,却显得比较正常的吴以身上。他走过来,蹲下身,蹲在了因为失血过多而头晕目眩的吴以旁边。吴以借着屋子里昏暗的烛火光芒,勉强自己抬起头,看向那来人。那是个看起来近三十岁的青年,一头黑色的短碎发,双眸漆黑如墨,幽深却印着吴以的影子,这人长得有点好看,介于一种帅气和美丽的中间,大概是年纪有所增长,看起来有种被时光磨砺而积累下来的……深沉的魅力。“你是吴以吗?”那人问吴以。这个人应该就是聂从叫过来的那位友人,也就是之前跟吴以通过电话的人,没有电话这种中间设备的干扰,这个人真实响彻在耳边的声音,让吴以听起来觉得有点熟悉。但实际上陌生的,吴以知道自己不认识任何一个拥有这种声音的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曾接触过这样一个拥有这样声音的人。可吴以就是觉得这人的声音和语气听起来都很熟,他觉得自己在哪儿听过,但是到底是在哪里,是谁呢?吴以又想不起来。吴以张了张嘴,想跟那人说话,不过他觉得自己受伤有点严重,他沉重的喘息,却很难把自己的话表达出口,而那人也很体贴的说,“不用说话了,你确实是吴以……那么,初次见面……啊,恐怕也不是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做罗简,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渊,真高兴又见到你了,吴以。”第83章狙杀(九)吴以后来晕了过去,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他有点记不清了,反正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医院病房里?噢,这大概可能不是医院的病房。因为这个房间太大了,这是一个纯白色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吴以看不懂且高大上的医疗设备,周遭是光洁洁白的墙壁,一面墙壁上安装了一面巨大几乎占据整个墙面的镜子,这诡异的镜子就架在这诡异的房间里,将吴以和周遭所有的事物都映照在镜子里。这面镜子令吴以联想到‘观察室’……就是那种有人在镜子的对面可以看到房间内场景的观察室。吴以现在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却柔软的蓝白色毛毯,他的伤口似乎被人处理过了,脸上手上还有胸腹上,都被绑上了纱布和胶带,并不疼,不知道伤口是被涂抹了什么东西,有点微微的发凉和麻麻的感觉。吴以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是那种像是医生的角色,他穿着一身白大褂,坐在一张椅子上,低头手里捧着书籍;这是个戴着眼镜正在看书的男人,当吴以醒过来的时候,那男人立刻注意到了,探过身来看了一眼吴以,然后对着这白色房间的门口喊了一声:“阿简!他醒了!”吴以有点莫名的紧张感,挣扎着想从病床上起身,旁边的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伸手把他扶起来,并且对他自我介绍道,“我是你暂时的主治医生,我叫虹。”虹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也有点熟?还没等吴以多想,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之前那个在吴以昏迷前跟吴以对话过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似乎在病房的门口跟什么人用手机通话,不过在进门前,他把这通话掐断了,吴以只来得及听到他对电话那边说了一句,“在家里等我吧,亲爱的。”然后他就挂了这个电话,走进了吴以的病房里;那男人首先看了一眼虹,眼神中带着点示意的感觉,紧接着,那自称‘虹医生’的家伙领会了罗简眼神中的意思,就很主动地站起来,拍了拍那罗简的肩膀,并离开了房间,于是房间内,就只剩下吴以和那个叫做罗简的男人了。吴以有一些莫名其妙涌上来的心惊胆战,他对这个自称罗简的男人充斥着一种恐惧和信赖夹杂的奇妙错觉,这种诡异的感觉在一段时间里让吴以丧失了判断的能力。因此吴以不敢妄动,他安静地坐在自己的病床上。不过,罗简似乎也没有要做一些什么事情的意思,他悠闲地拉开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