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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关小乐身上转移到了小花身上。电光火石间,巨大的爪子朝着小花就是猛然一拍。小花矫捷地一跳,玛犼的眼前闪过他的身形,小花捻了个诀,一把血红色的弯刀出现在小花手里。小花脸色一凛,挥着刀从玛犼头部拉下……“轰”玛犼顿时一分为二,两半腥臭的尸体似烂泥一般坍塌在地上,黑红色的血液溅了小花一身。弓着身子伏在地上,小花满目红光乍起,两颗犬牙从嘴角伸出,分外的狰狞与恐怖。“噗通”关小乐跌落在地,眼睛里装满了惊恐。小花,小花是什么!?小花听到身后关小乐倒地的呻吟,转过头,红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关小乐。关小乐心下一悸,对上了小花血红色的眼睛……“害怕?”手里的弯刀化为一道红光消失在掌心,小花问道。关小乐一言不发,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时跟白九墨调侃的时候,说是不怕妖怪,但是出现在眼前这么一只,说不怕是假的。而眼前这一只,刚才还被自己抱在怀里。关小乐的身子抖了一下,喉咙里隐隐发出声音。白九墨!他想要白九墨!小花似乎是看到了关小乐眼睛里对自己的敌意,伸手抹了抹颊边的血渍,说:“想让白九墨来救你?”“你想怎么样?”关小乐稳定了稳定情绪,冷静地问道,虽然心在砰砰狂跳。这个场面,任谁看到都会吓得屁滚尿流,更何况还有小时候差点被玛犼吃掉阴影的关小乐。“我想怎么样?我要是会害你,直接让玛犼把你吃掉就行了,还用得着动手杀了这么恶心的东西?”小花拧着眉头,突然,笑了一声。“我领你去看个东西。”说完,还未等关小乐反应过来,小花已经将他横空抱住,转眼间,到了一个山洞之外。关小乐惊魂甫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山洞,细细想来,这个,这个不是那次下雪时跟白九墨做、爱的那个山洞么!这个洞内的妖气很微弱,可以预见白九墨现在的身子是多么虚。小花拉住关小乐的手,说:“跟我来。”黏腻的血因为小花的这个动作涂抹在了关小乐的手上,关小乐脑袋一空,一把将小花的手甩开。倒退两步,关小乐的声音抖得厉害:“不要碰我。”小花皱着眉头,帅气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和不满。转过头,径自往前面走着:“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刚才小花抹在手上的血液似乎是一颗颗小牙齿,狠狠地啃噬着关小乐的手,关小乐看着手上一片猩红,太阳xue突突的跳动着,疼得他咬牙。☆、第四十九章不要过来!顺着小小的走廊走过去,是一张青石板床。这一点,关小乐很清楚。虽然青石板只是一块石头,但是上面却很温暖,那一天美好的触感仍旧停留在关小乐的身体上,舒一口气,看着走廊那头隐隐冒出的白光,关小乐迈步走了过去。一步一步,似乎每一步都像迈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关小乐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走廊那头那朦胧的白光似一只有魔力的手,正指引着他的好奇心,一步一步的迈向他所追求的真相。站在走廊尽头,关小乐的体型虽然不够高大,但是仍旧能将那个洞口处的白光全部堵住,一丝光线都透不过去。就像,关小乐现在黑漆漆的心一样……关小乐眨了眨酸胀的眼睛,梗了梗脖子,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张原本有着他和白九墨疯狂快乐的青石板床上,此刻,正躺着一条碗口粗的银白大蛇。就像,关小乐小时候梦里缠着他的那条。就像,上次他上次溺水时缠着他上岸的那条。关小乐伸出手,扶住了旁边的洞壁。此刻,白蛇也发现了关小乐。虚弱地吐着血红的信子,金色的蛇瞳里装着关小乐从没有见过的惊慌失措、希冀或者是绝望?!似乎要表达什么一般,白色的蛇身虚弱地动了动,关小乐猛的退后了两步,靠在了洞壁上。井渊恪站在白蛇旁边,冷冷地注视着关小乐的反应,看着床上白九墨一寸一寸缓缓地朝着关小乐的方向爬行……看到白蛇这个动作,关小乐的眼睛瞬间睁大,恐惧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疯狂地摇着头,关小乐似发疯一般对着白蛇大吼:“不要过来!”白蛇闻声一颤,僵在当场。关小乐胸口处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一般,弄得他不能呼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关小乐抖着身子疯狂着喘息着,眼睛里的泪水随着他的抖动毫不犹豫地全部跌落了出来,碎了一地,就像他破碎的理智。早该想到的!关小乐攥住胸口,嘶嘶地喘着气。白九墨认识这座山上关小乐不认识的人,白九墨知道这座山上关小乐不知道的地方。白九墨懂得蛇毒如何去,白九墨晓得玛犼如何退。白九墨没有家人……白九墨,白九墨,白九墨……白九墨跟井渊恪一起走的,井渊恪就站在白蛇旁边,白蛇是谁……井渊恪捻了个诀将白蛇用红光笼罩住:“现在身子还太虚,什么也不用想。”白蛇越过那层火红色,金色的蛇瞳被红光覆盖,变成了橘黄色,淡淡的,像刚被关小乐领回家时那盏被开着的灯。关小乐看着地上被眼泪打湿一片,稳了稳心神,声音嘶哑而低微:“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人妖殊途,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说完,关小乐似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颤巍巍地站起来,扶着墙壁一言不发的走了。冰冷的触感透过一片片鳞甲,这是白九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彻骨的寒冷,冷到让他不想再睁开眼。“人妖殊途”,“井水不犯河水”,多么狠的两句话,狠到连他这个冷血妖精都自愧不如。“你满意了?”白九墨闭上眼睛,弱弱跳动的心脏似乎被千针扎过,跳都不想跳了。井渊恪一心一意地替他疗伤,沉默半晌,说:“我已经走错了一次,不能让你也跟着走错。”走错了一次,伤了心,断了仙根。回首在看,除了痛苦,什么也没留下。“走错了?什么是错的?”白九墨凄凉一笑,血红的信子微弱吐出。“井渊恪,你明知道那是错的,但是你还是一世一世的寻着林嘉尚。你明知道那是痛的,你还是想去看看林嘉尚。真的是错,真的是痛么?那为什么你还乐此不疲?所谓精怪,不过是一只只畜生羡慕人的皮囊所以才修炼而成。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