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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没吃过饭似的,他是不是觊觎皇上啊?”牧战闭口不言,假装听不到。季代柔不是一般人,没人打理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都能支起一个单口相声的摊子,自顾自的又说道:“啧,小皇上看着软绵绵的,估摸着不是你家王爷的对手。”“我就这么掐指一算,指定跑不了,你家王爷就差把‘吃人’俩字刻在脸上了,啧。”“我要有你家王爷这身份这颜值这气度,上厕所都不带关门的。”牧战额头青筋直冒,他从不会有意的为难女子,但此时此刻,一向好脾气的他只想把季代柔的头按在地上,狠狠摩擦。怎么会有这种奇葩女子呢?60、自从那次和秋阳散步偶遇傅景鸿,谢元嘉就再也找不到借口躲着不见,无论他在什么地方待着,不出一个小时,傅景鸿一定能准时的在他身边的各个角落出现,简直就像人形探测器。谢元嘉跑不掉,只好暂时放弃了躲起来的打算,破罐子破摔,反正身边全是眼线,还不如省省力气。傅景鸿对他这种很识时务的举动表示欣赏,“从今日起,皇上便随着臣一同学习理政吧。”谢元嘉微微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景鸿。这是第一次,主角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学习理政这四个字看着简单,其实背后的隐喻已经很明显了——他允许谢元嘉接触朝政。再往深处想,傅景鸿这是要给他培养羽翼的机会了!谢元嘉心情复杂,本来自己就是个傀儡皇帝,完成历史任务,混一个活命的结局就算了,可万万没想到主角恋爱脑,现在不仅不打算杀自己,还打算把权利的斧柄递到自己手上,这是他表达信任的意思吗?“皇叔不是说朕还年幼吗?”谢元嘉抬头看他,面上有些挣扎。傅景鸿微微一笑,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又放下,淡然的答道:“皇上确实年幼,可也过了十七了,翻过年虚岁十八,也是时候接触这些东西了。”谢元嘉沉默。“怎么?皇上不喜欢政务?”傅景鸿转头看他,难道自己走这一步竟不对?“不是不喜欢,只是………”谢元嘉犹豫,一旦开始学亲政,就代表皇权将变成束缚自己的枷锁,可他从没打算在宫里待一辈子。“无妨。”傅景鸿宽慰他,“皇上先学着,若是实在不喜欢就算了。”谢元嘉左思右想,万一自己拒绝了,岂不是等于以后就都要当金丝雀?“朕只是担心自己资质愚钝,皇叔到时莫要嫌朕笨就好。”傅景鸿轻声一笑,“皇上怎会愚笨呢?”牧战在一边想起登基前,王爷在雪地中问他如何看待小皇上的那天,那时王爷分明还不屑的说皇上愚蠢,谁能想到也不过就是一年的时间,竟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也不知王爷的脸疼不疼。傅景鸿似有所觉,轻轻抬起眼皮瞥了一眼牧战,眼中的威胁意味很明显,牧战尴尬的低下头不敢再瞎想。“那既然这样,皇上每日早朝上完课后,臣便来陪着皇上用午膳,一起处理政务,您看如何?”这就是变着法子的给自己制造独处的机会,傅景鸿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妥。后来,傅景鸿果真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把处理奏折的办公地点搬到了景盈宫,手把手的教谢元嘉怎么对付那些或听话或不听话的臣子。淳于雅对此有些讶异,没想到傅景鸿这种黑心肝的毒蛇也能有做人的一天。不管怎样,皇上有机会接触政务,一定是好是。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就是年关了。再过十几天就是新年,各地级的官员也开始纷纷陆陆续续的进京述职,相当于年终总结一样。谢元嘉有些开心,因为向初也要进京了,他们维持着算是笔友的关系几个月,总算也有见面的机会,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交到的第一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必须郑重。早朝时分,谢元嘉耐心的在龙椅上听下面那些二品以上的地级官员一个个的做陈述词工作汇总报告,听得懂的就跟着说两句,听不懂的就让淳于雅或傅景鸿出面解决。知道有个穿青色官服的年轻人站出来。“臣临州巡抚,向初,拜见皇上,吾皇万岁。”说罢,他一撩衣摆,跪地磕了三个头。谢元嘉就等着他了,忙抬手道?:“向爱卿平身。”向初应了一声,从地上慢条斯理的站起来,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正好和谢元嘉的视线对上,互相眼中都有些讶异。向初的长相很出乎谢元嘉的意料,看信中他的言辞,谢元嘉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很温和的人,虽然淳于雅说此人沉默寡言,但谢元嘉还是控制不住的臆想他是个和善的人,没想到实际却是个冷面酷哥,一张脸生的如冠玉,可惜却半分柔和也没有。“向爱卿这几年把临州治理的很好,辛苦了。”谢元嘉开口说道。“为皇上分忧,是臣分内之事。”向初不卑不亢,充宠辱不惊。谢元嘉越看他越顺眼,听他汇报完临州一年的政绩后,高兴的赏了他好些东西,对他的偏爱可见一斑。下朝后,谢元嘉让倩碧去把等在殿外的向初带进来,让人给他倒了茶,“向爱卿一路奔波进京,一路可还劳累?”“回皇上的话,临州离京城很近,快马加鞭也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就能到,臣并不觉着疲乏。”向初恭恭敬敬的回答。虽然奏折里他唠唠叨叨的像个话痨,但其实现实中他就是个锯嘴葫芦,给他一壶茶,能独自从早喝到晚也不带开口说话的人。谢元嘉没想到笔友在信中和现实差距这么大,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交流开口。“皇上,臣给皇上捎了些东西来,不知皇上可喜欢。”谢元嘉好奇:“是什么?”向初吩咐身边人几句,不一会儿就有人抬着一个大筐子进来,谢元嘉让蓝蔻去揭开筐上盖着的蓝布,定睛一瞧……竟然是大饼,整整一筐大饼!谢元嘉面上有些震惊。“这是臣进京前,日夜不停亲自给皇上做的烙饼。”向初脸上隐隐的有些自豪,“都是臣自己和的面,不曾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