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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自己失手杀了这孩子,只能躲避。那少年士兵听出了他语气里流露的惶恐,怔怔地道:“殿下……”杀虐之意在谢怜血中暴动。他哆嗦着手,提起了把那破剑,心中一个声音反复喝道:“我不会死、我不会死、我不会死!!!”下一刻,当机立断,倒转剑锋。黑暗中,那少年士兵隐约见有冷光一闪而过,大叫道:“殿下!!!”而谢怜已经一剑下来,将自己穿腹而过,死死钉在了地上!一阵尖锐的剧痛从腹部爆炸开来,蔓延至全身,将热潮尽数驱散。谢怜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双眼猝然大睁。轻咳一声,唇边逸出一丝鲜血,连呼吸也凝滞,一动不动了。而那少年士兵似乎惊呆了,“扑通”一声,跪在了他身旁。正在此时,洞外尖叫连天:“什么人!”花妖们细嗓娇音,叫得甚为刺耳,然而,有个人吼得比它们还刺耳,盖过了它们所有的声音:“什么鬼!!!”听到这一声怒吼,谢怜突然又吸了口气。风信!另一个声音闷闷地道:“温柔乡。不想中招就赶紧捂脸。”这自然是早已遮了口鼻的慕情。风信捂了脸,似乎又看到了什么,闷声怒道:“那是……殿下?殿下?!我cao了!我真cao了!!这是想干什么!”慕情也“咦”了一声,道:“真是不成体统,太不像话!”不过,语气倒不似风信那般生气,倒是有点像听谁讲了个拙劣的笑话。谢怜躺在山洞中,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大概猜出他们不满女妖在自己面前赤身裸体,有伤风化。风信连连大骂,道:“赶紧的烧了!不要被别人看到!”紧接着,只听一片烈火喷薄、灼烧之声,熊熊火焰中,女妖们的尖叫咒骂之声渐渐消失。慕情道:“烧干净点,这种女妖香气有毒,留下种子长大了要坏大事。”谢怜提气待出声,只咳了一下,那两人便听出了他的声音,冲山洞喊道:“殿下,你在里面吗?”谢怜道:“……我在这里……”虽然他尽量平稳声音了,但还是比平时虚弱。二人立即过去,在洞口被血线挡了一下,不过,因为他们对谢怜设障的习惯了然于心,也知道该怎么解开。风信托起一道掌心焰,走了几步,还没照亮山洞最深处,忽然道:“谁?”慕情也警惕道:“洞里还有其他人?”谢怜道:“没事。一个小兵。”二人这才放心,走了过去。明亮的火光映得整个山洞呈温暖的橘黄色,而谢怜躺在地上,长发铺散,上衣尽褪,一柄长剑穿过他的腹部,将他钉在了地上。见状,二人皆是惊骇交加。风信俯身道:“谁干的?!”谢怜道:“我自己。”慕情愕然道:“怎么回事?”谢怜摇头道:“别提了,万般无奈,出此下策。赶紧把我弄出来吧。”慕情上前,皱着眉头把那剑拔了,哐当一声丢在旁边,被那少年士兵捡起。风信扶谢怜坐起,给他披了外衣,谢怜这才把遇到温柔乡后的惊魂一夜的经过大致说了,道:“你们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戚容呢?”风信道:“戚容被国主关皇宫里去了,他是老是在外面招摇过市,所以才那么容易被人盯上。不过他回去后还知道要先找我们,还算他拎得清。”可见戚容虽然极度讨厌谢怜这两个侍从,但也知道他们的厉害。二人原本想留一人守城,但因戚容鬼吼鬼叫,还拿着一把谢怜的血开过光的宝剑,恐危险超出预期,还是一齐来了。背子坡中这一带妖气甚重,并不难寻,很快便赶过来。虽然谢怜是飞升之体,寻常的刀剑伤不到他根本,这么捅自己一剑绝不会死,但是,在过往的二十年里,他几乎从未在真正的战斗和生死搏杀中输过一回,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难免要缓一缓,于是,风信背了他准备回皇城。腹部传来阵阵陌生的剧痛,谢怜频频蹙眉,但尽力克制,道:“你们在来的路上,没遇到什么东西吗?”慕情道:“没有。”谢怜提着一口气,道:“当心,有非人之物……”他本想说了那哭笑面白衣人的事,但因实在已精疲力尽,眼角瞥到那少年士兵抱着血迹斑斑的铁剑跟在后面,安了心,这便闭上了眼睛,养精蓄锐,沉沉睡去。自他自请下凡以来,谢怜已将近一个月没有合眼,连日积压,在这一次爆发,导致他一休息就是三日。三日后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室内,上方天花富丽堂皇,竟是皇宫,一下子坐起:“风信!”风信在室外试弓,闻声进来,道:“殿下!”谢怜腹部的伤早已愈合,当即下了床,道:“我是不是休息了许久?可有什么事发生?”风信道:“安心吧。几天而已,这几日内没有敌军进犯。有的话,我难道不会叫你么?上床去,你又没穿鞋。”谢怜这才放了心,坐回床上。顿了顿,他问道:“慕情呢?”慕情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给他备好的衣物,道:“在这里。”他侍奉太子殿下穿衣,风信在一旁道:“不过,虽然这几天没打起来,我们却查出了点事。”谢怜道:“什么事?”慕情道:“之前不是说永安那边蹊跷,怀疑有外援吗?我们去背子坡探了情况,见到有几个人,虽然是本国人打扮,但口音很怪,不像仙乐人。那几个人我捉来了,果然有别的国家在暗中支援他们,悄悄运送粮草和兵甲。”否则,永安那么多大活人挤在一座荒山野岭,根本不可能靠吃野菜剥树皮撑到现在!风信骂道:“妈的平时假惺惺交好,现在这个关头搅浑水,就想仙乐越乱越好!”仙乐国地大物博,矿产丰富,盛产黄金珠宝,周边国家垂涎多年,谢怜早已料到此节,低头摇了摇,想起另一事,又道:“那孩子呢?”风信道:“哪个?那个小兵吗?那天忙着带你去见国师看情况,没人理他,大概自己归队了。”谢怜穿好了衣服,放下手臂,端坐床上,道:“那孩子身手不错,我看他是个使刀的绝好材料,若是调教得好,长大必定惊艳。回头慕情记得把他找出来,好好安顿,可以提一提。”谢怜这个人就是看到身手好的便爱,一定要提到身边天天看着才美滋滋的,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但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评价一个小孩子。慕情听他夸奖“使刀的绝好材料”、“长大必定惊艳”云云,神色有些微妙,把谢怜换下来的发带在手里揉作一团,转身丢到一旁去了。风信则道:“我看那小子才十四五岁的样子,也太小了吧,能提来干什么。”慕情也淡淡地道:“不太合适吧。不合军中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