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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菩荠村,就要经过那座枫林。谢怜手里提着个光膀子骂骂咧咧的年轻汉子,身后跟着两个小孩,一个哭哭啼啼,一个闷头不语,心想,这一行人可真是诡异至极。上了坡,他对身后二小道:“小心脚下。这里容易摔跤。”是真话。谢怜有时候从镇上收破烂回来得晚了,黑夜里走这条路,不知是不是他体制原因,摔过不知道多少回。戚容听了立即叫道:“老天啊!求求你快让这个人赶紧摔死在这里吧!”谢怜听了只觉得好笑:“你一只鬼,求什么老天?”这时,他忽觉天边隐隐有暖光透出,地上黑漆漆的路似乎也被那光照的清楚了些,明朗了些。抬头望去,发现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天边真的有光。是那三千盏长明灯的光。浮灯在夜空中流动,浩浩荡荡,连星月的光辉都被它们盖了过去。谢怜怔怔看着,半晌,小声叹道:“……谢谢。”戚容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呵呵道:“你谢个屁?人家自己点着玩儿罢了,又不是专门给你点的,少自作多情了。”谢怜莞尔不语,也不反驳,只道:“美丽的东西存在于世上,这一点本身就值得感谢了。”他心有好风景,再不怕旁人煞风景。借这天边明灯的光芒,一路前行。第93章怀鬼胎平地再起波不到两日后,谢怜便迎来了一个巨大的危机。观里没东西吃了。他一个人,一天几个馒头配一碟咸菜,地里摘点黄瓜啃啃,就可以完美解决,菩荠村村民们的供品供给生活绰绰有余。而现在,观里多了三张嘴。两个活人加一只活鬼,迅速吃空了他的存粮。两个小孩儿倒也罢了,戚容一只死鬼,附在个大男人身上不肯出来,一边破口大骂谢怜不把他当人看喂他吃的都是些什么狗玩意儿,一边还比谁吃的都要多,让谢怜实在很想塞他一嘴锅底。彻底挤不开锅后,谢怜决定带两个小朋友去集市晃晃,看看能不能收到点东西,再带他们吃顿好的。如果说,平时的谢怜运气不大好,那么今天的谢怜,就是运气特别不好。走了一圈,竟然什么破烂都没收到,最后,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口,做出了一个决定:重新cao起老本行。于是,他把两个小孩儿安顿在一旁,往街头一站,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街坊邻里!今日在下初到宝地,囊中羞涩,献丑几手,还望大家捧场,送个口粮,凑个路费……”谢怜两袖飘飘,一派仙风道骨,开口清越,中气十足,街上闲人纷纷围了过来,道:“会什么,来看看?”谢怜欣然道:“转盘子看吗?”众人摆手:“没点难度,小把戏罢了!还会点什么?”谢怜又道:“胸口碎大石看吗?”众人也道:“太老了太老了!还会点什么?”谢怜方知,原来连街头卖艺杂耍也是要与时俱进的,当年他的拿手绝活已成了明日黄花,无人再懂得欣赏。眼看着围过来的人群就要散了,迫不得已,使出了杀手锏,他从袖中取出一摞自己亲手扎的护身符,道:“看卖艺送护身灵符,手工制作,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听说白送东西,散开的人群又刷的一下聚回来了:“什么样的护身灵符?哪间道观开光的?神武大帝的么?”“有保财运的吗?给我财神的护身符谢谢!”“我想要巨阳真君的,麻烦给我留个!”谢怜道:“没有。没有。送的是仙乐太子的,菩荠观开过光的,保证灵验。”当然灵验了。别的神官每日起码有几千人祈福,耳边都是嗡嗡嗡嗡的,稍微多点儿就下派给手下的小神官了。而他每日最多最多几个人祈福,你说谁被听到的机会比较大?众人都嗤道:“那是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谢怜又道:“没听过没关系,菩荠观就在七里外菩荠村,欢迎参观,参观不必备香火……”而不等他说完,人群已经轰的一下散了。一个个都走了不远便把方才抢的护身符随手丢掉,谢怜又跟上去一一捡起来拍干净,神色自如地收回袖子里,捡着捡着,一双布鞋停留在他面前。谢怜抬起头,只见郎萤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从绷带间露出,定定望着他。谢怜温声道:“怎么了?你到那边去跟谷子一起坐着吧,等我一会儿就好了。”郎萤默然。正在此时,大街那头一座大宅子突然大门两开,一人被扔了出来,随即传出一声暴喝:“庸医!”街上行人赶忙围过去看热闹,噼里啪啦几十只脚踩过,那些没来得及捡起的护身符瞬间被踩得又瘪又脏又烂,谢怜瞠目不语,不捡了,让郎萤回去看好谷子,也跟着去看到底怎么回事。只见那座宅子门前一名富商模样的男子正和一名大夫模样的老伯理论不休。那富商怒道:“昨天你来的时候怎么说的?不是说一切都好不用担心吗?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我夫人没摔也没吃坏,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大夫则喊冤道:“昨天我来看您夫人,她确实是好好的!我看这事您应该找道士,不应该找大夫啊!”那富商勃然大怒,叉腰指他道:“我儿子还没掉呢,你这庸医干什么咒他!当心我告得你倾家荡产!”大夫抱起自己的医箱道:“你告我也没用,这脉象我是真看不懂啊!我真是这辈子都没见过!”众人都起哄:“换个大夫吧!”“还是找道士来看看吧!”谢怜本能地觉得事有蹊跷,在人群中举手道:“请看这里。道士在这里,我就是道士。”众人齐刷刷转头,奇怪道:“你不是个卖艺杂耍的吗???”谢怜礼貌地道:“那只是副业。谢谢。”说完走上前去,道,“能带我看看尊夫人吗?”宅子里传来阵阵尖叫,显是一群妇人都慌了神,那富商新叫的大夫一时半会儿赶不来,病急乱投医,居然真的抓着他就往屋里跑,谢怜顺手把那大夫也抓了进去。几人进到里屋,满地是血,花帐子大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妇人,痛的死去活来脸色惨白,几乎要抱着肚子打滚,幸好是被几个老妇和使女按住了。而谢怜一迈进门,背上便是一阵汗毛倒竖:这屋子里阴气极重,而那阴气,是从一个地方传来的。那妇人的肚子!谢怜立即拦住身后人,喝道:“别动!她肚子里的东西有问题!”那富商惊恐道:“我夫人是不是要生了?!”大夫和那几个老妇都听不下去了,道:“这才五个月,怎么可能就生了!”那富商怒斥大夫:“不是要生了那你又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庸医!连脉象也看不懂!”眼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