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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骷髅们道:“晚了晚了,城主大人交代过,坐在辇上的这位殿下一点儿也冲撞不得。眼下耽搁这位殿下赶路了,你们自己说说该怎么办吧!”听四周登时一片鬼哭狼嚎,谢怜实在忍不住了,出声道:“那个,算了吧。既然赶路,就别管这些了。”骷髅们道:“既然殿下这么说,那便放过它们好啦。便宜你们了!”谢怜又道:“不过,切记不可拦路加害行人。”野鬼们喜道:“没有没有没有,保证绝对从来没有!谢谢这位大人!”骷髅们喝道:“走啰!”过去时,谢怜隐隐听到从地下传来女鬼们嘀嘀咕咕的好奇声:“哎,你们说,这辇上坐的究竟是哪位殿下?我还从没听说花城主这抬黄金辇载过别的人呢。”“若是女子,倒好想了。偏生是男子,真叫人奇怪。”谢怜心想:“有什么奇怪的?”下一刻,便听那些女鬼道:“是啦。我以前就说,这辇肯定是要给夫人坐的嘛!”………………连日奔波,谢怜坐在辇上,微觉困意,以手支额,小憩片刻,又过了一阵,觉察到步辇又停了,谢怜迷迷糊糊地道:“怎么了?”他以为是又遇到拦道的野鬼了,话音刚落,那步辇微微一沉,却是一人上来了,挑起纱幔,轻声道:“哥哥?”谢怜揉了揉眼睛,眯起眼,向外望去,道:“三郎?”来人自然是花城。他见了谢怜这般方醒未醒、朦胧不清明的模样,微微一怔。谢怜有点不好意思地坐起来,轻咳一声,道:“一不小心睡着了。”随即,花城笑了,也坐了上来,道:“哥哥是太累了。挤挤。哥哥莫怪。”谢怜点头,努力往右边坐,想给花城多挪出一点位置,花城却伸手揽住他右肩,往回带了带,道:“不必了。够宽了。”事实上,不够的。这步辇也是做得巧,一人坐宽了,两人坐却又有点挤了,除非像谢怜小时候那样,一个人坐另一个人腿上,那才刚刚好。谢怜道:“你方才离开的可巧,上天庭一下子下来了三个神官。”花城哼道:“三颗毒瘤是么。我早料到了。”谢怜开玩笑地问道:“莫非就是因为这个才跑的?”花城也开玩笑地回道:“不,我是去叫车了。如何,哥哥,我这幽冥鬼车,是不是比上天庭神官那些铜马金车要有趣得多了?”谢怜道:“有趣,有趣得很。”笑了几下,想起风师异状,又笑不出来了,正了颜色,道:“对了,三郎,方才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事?”不经意间,二人对上了视线。花城还揽着谢怜右肩,未曾松手,仿佛正将他搂在怀里。若从外看,只能看到步辇纱幔内两个交叠的人影,依偎在一处,不分不离。而红幕之内,花城笑了笑。他道:“哥哥,成亲吧。”“……”谢怜茫然道:“……啊?”如此凝望,如此言语,近在咫尺,无处可避。登时,谢怜眼前五颜六色,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了。比僵尸还僵。见他这幅形状,花城收回了手臂,嘻嘻地道:“开玩笑的。哥哥被吓到了吗?”“……”谢怜好容易才回过了神,道:“……你太顽皮了。怎么能拿这种话开玩笑?”岂止是被吓到。简直吓得他险些心脏骤停。竟是带上了一丝连自己也没觉察到的微愠。花城哈哈道:“我的错。”他伸直了一双长腿,交叠起来,架在前方,晃晃靴子,银链相撞,发出叮当清响,果真顽皮得很。若在以往,谢怜会觉得他这少年心性很有趣,很可爱,现在却不知为什么,被那声音扰得静不下来,莫名其妙烦恼不已,怔了半天,忍不住在心里又说了一次:“怎么能拿这种话开玩笑呢……”不过,想想也对。正是因为真的不在意,所以才能拿来开玩笑。花城注意到他神色有异,一下子坐正了,道:“殿下,你别在意,刚才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见他如此郑重道歉,谢怜反倒内疚了,心想:“莫不是傻了,一句玩笑话罢了,有甚大不了的。况且三郎只是说‘成亲吧’,又没说和谁成亲,你又是想到哪里去了。快回来!立刻!马上!!!”在心里猛呼了自己几巴掌后,定定心神,谢怜笑道:“不不不,你有什么错的?别误会,我方才是在想风师大人那事,所以神情严肃了些。”花城道:“哦?水横天都下来了,他那事应该解决了吧。”两人都极为配合。谢怜认真思考起来,轻轻摇头,道:“三郎,你当真觉得,这事解决了吗?我总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师青玄一向对其兄敬爱有加,方才脱险,一见其颜,却是这个反应,不由让他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那个哄骗师青玄打开门的人,会不会就是师无渡?虽然师无渡当时应该是和灵文、裴将军他们在一起的,但法力高强的神官,若要使用分身术去做什么事,也不是特别困难。他正想继续对花城述说自己的一些疑虑和猜测,花城却道:“不。这事已经结束了。”他语气笃定,谢怜不由一怔,道:“三郎?”花城凝视着他,道:“哥哥,你信我吗?”谢怜也凝视着他,道:“我信。”花城缓缓地道:“那么,相信我:风师,水师,地师,灵文,裴茗。这些神官,你离他们越远越好。”第章笑戏言乱我亦乱卿2这一句后,一路上,谢怜都心事重重的。再说了几句,花城的话都给他四个字的感觉:“言尽于此。”于是,谢怜也不多问了。回到菩荠观时,天光还未破晓。一推开门,锅碗瓢盆得收拾得干干净净,郎萤和谷子、戚容都睡在屋里,盖着被子,很是安稳。看来在他离开后,的确有人在尽心照料这里,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谢怜这次一回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大堆祈愿。菩荠观接到的祈愿从来没有这么多过,他也不觉得是那富商帮他宣传过美名的功劳——是的,之前住在镇上的那富商终于履行承诺,来过了。不过,他来是来了,却并没有注意到谢怜摆在显眼处的牌子,或者他故意视而不见了。也并没有如他所承诺的那般捐多少多少香火,此次前来,最主要的目的是送一面锦旗过来,当着菩荠村各位乡亲父老的面,热情洋溢地交到了谢怜手里。谢怜毫无防备地打开一看,立刻关起来,然而锦旗上面斗大的四个字还是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妙手回胎”。谢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