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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跃跃欲试的光,道:“我也不会的。”……太子殿下,又被贬了。在轰轰烈烈的第二次天劫后,仙乐太子谢怜气势汹汹、拳打脚踢杀回上天庭,只飞升了不到一炷香,又被神武大帝打了下去。所有神官都搞不懂,这人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谢怜也搞不懂其他神官到底想干什么。至于这么好奇吗?天天看天天看,装成凡人看化成动物看,这都偷窥他几天了!一个大男人搬砖糊泥有这么好看吗???正纳闷儿着,后面工头叫了起来:“新来的,你,就是你,说你呢!老实干活别偷懒!”谢怜赶紧坐起来,响亮地应道:“哦!”应着就抓起一把破蒲扇狂扇风,在他面前,数块砖石搭着一座小灶台,灶台上正在咕咚咕咚地煮着一大锅饭。这里是他搬土运泥的工地。不过,砖已经搬完了,就在不远处,两座崭新的神殿已经落成,现在,他的任务是煮饭。煮着煮着,正万分卖力,两辆马车拉来了两尊高大的神像。谢怜一边心不在焉地往锅里瞎丢东西,一边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两尊神像分别被抬进了两座神殿。左边那间殿里欢呼道:“玄真将军好!玄真将军宅心仁厚!”谢怜无语了。赞美慕情用“宅心仁厚”这个词,这批信徒认真的???不过,他们似乎又有着充分的理由。毕竟,众所周知,慕情飞升,就是因为他把仙乐旧皇城冥顽不灵的残余怨灵都清理干净了,理解为宅心仁厚,也不是不行。反正,所有旧皇城人都十分感激他。右边那间殿里也不甘示弱地嚷道:“俱阳将军好!俱阳将军神勇无敌!”谢怜点了点头。这点他倒是没什么异议。不过,对上女人的时候就不一定了。两边信徒都卯着劲儿对吼,都想盖过对方,吼得谢怜耳朵生疼,他叹了口气,揉揉眉心,心道,何必呢?这么讨厌对方,不要把庙建在对方对面不就行了?答案是——当然不行!因为,这里可是本城人气最旺、风水最好的地盘,这两位神官的信徒当然不会因为要避开对方就放弃这么块肥美地,当然要抢对方的香火,使劲儿恶心对方了。不一会儿,后面两边的信徒已经从对骂发展到了对打。这边谢怜感觉火候差不多了,锅铲敲敲锅盖,朗声喊道:“诸位,不要打了!来吃饭吧!”斗得正酣,谁理他。谢怜摇了摇头,揭开锅盖,香飘十里。这下好,众人登时不打了,纷纷嚎道:“……我他妈……这什么味儿?!”“谁在煮屎?!”“还是锅巴味儿的屎?!”谢怜辩解道:“什么!这是皇家绝密珍藏菜式……”工头捂着鼻子过来一看,脸色发绿,跳起来道:“狗屁的绝密珍藏,哪门子的皇家!就你?滚滚滚滚滚!不要恶心人了!”谢怜妥协了,道:“好吧,滚也行,不过劳烦先把我的工钱……”工头怒道:“你还敢提工钱!你说说啊!你!自从你来了!我有多少损失!!!啊?下雨那雷哪儿都不劈,就望你身上劈!房子着火三次!还塌了三次!你简直是个瘟神啊!还敢找我要工钱!快滚!你再来一次我打你一次!”谢怜道:“话不能这么说,你都说了是冲我来的,每次别人不都没事,我看你是想赖账?……”话音未落,工头和一众工友再也受不了了那锅里飘出的味道了,风卷残云般地跑了个没影。谢怜道:“等等?!”回头望望,原先打架的两帮人也早就被熏走了。谢怜无言以对,自言自语道:“不吃还叫我煮这么大一锅,有钱就可以随便浪费吗?”摇了摇头,他想了想,盛了两大碗饭,一大碗放进俱阳殿里供上,一大碗放进玄真殿里供上,终于觉得物尽其用,双手合十拍了一掌,心满意足了。到外面收拾了东西,认真卷起地上草席,和剑绑在一起背了起来,缠在他手腕上的白绫悄悄摩挲了两下,谢怜拍了拍它,扶了扶头上的斗笠,道:“好吧,不给钱就不给钱。我去卖艺。”怎么说,他也还有一门绝活——胸口碎大石啊!走出一段路,谢怜忽然发现路边有一朵小小的红花,甚为可爱,蹲下来,轻轻触了触它的花瓣,心情甚好,对它道:“希望日后再见。”待他走出很远,那朵小小的红花还在迎风摇曳。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卷完☆、立天地神人破铜炉谢怜躺在冰冷的地上,脸上覆盖着那张半哭半笑的悲喜面,白无相在一旁,似乎在欣赏他这幅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模样。那悲喜面用一股诡异的力量紧紧贴合着谢怜的脸,他怎么也拉不下来。白无相道:“戴着吧。别徒劳挣扎了。你想出去吗?只要你按我去说的做,你就可以很快冲破铜炉了。”谢怜只当他不存在。白无相总是在他那里讨没趣,却总是也不肯放弃,叹道:“我们本来可以成为最强的师徒和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你一定要如此叛逆?”谢怜总算停下了动作,反感地道:“你少用一副历经沧桑看透人心的口吻来教导我,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有你这种老师和朋友。”他的嫌弃已经表露无疑,白无相冷笑道:“我知道,在你心目中,能教导你的人,一个是国师,一个是君吾,是吗?”他口气诡异,仿佛有些不屑和好笑。谢怜不打算跟他纠缠这个,问起了别的:“郎萤,是永安国第一位太子?”郎萤是永安人,患过人面疫,那个小太子是谢怜能想到的唯一人选。白无相道:“不错,就是你把郎英的尸体千刀万剐后,打晕了又扔在永安皇宫,还放了一把火送他的那个太子。”那永安太子本是郎英的一个侄子,只怕就是在那时候,郎英尸体上残存的人面疫毒感染了他。谢怜又道:“为什么他的人面疫没有传染给别人?”白无相道:“因为永安皇宫的人发现他染病了。为了不让他传染别人,派了人打算用被子悄悄闷死他,却被他挣扎中反杀,逃走了。”而永安对外宣称永安国主和太子重病身亡,内部则不知怎么一通乱斗,立了郎英的另一个侄子为太子。这就是郎千秋的先祖。谢怜道:“你是怎么骗到他的?”白无相道:“我可没有骗他。我只是告诉了他实情,谁是让他变成这种怪物的罪魁祸首。只要他借我一点东西,我就为他复仇。”谢怜道:“你这叫借你一点东西?你把他整个当养分吞了。”白无相淡淡地道:“他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没有人真心对待,留在世上也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