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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而下。“殷施主,贫僧并未伤害令妹。”他每说一个字,胸口都痛得要命,但他不得不说,“虽然殷施主不愿意承认令妹是何种人,可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半点扭曲污蔑。”他是和尚,可他首先还是个人,他不可能没有脾气。殷肃愣了愣,妖识看了下殷箬的身体状况,发现殷箬果然未受半点伤害,且她的脸上还带着得逞的笑意。胤呈自然也发现了,便道:“即便如此,你也是伤害了炽岩的,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贺寂霖垂眸不语。“我说你们有完没完?”炽岩王突然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怎么这么婆婆mama的?你们是第一天认识我啊?我的规矩你们不懂?偏要坏我规矩是何居心?”“还有你,”他看着殷肃道,“以你的修为当真不知晓这和尚到底有没有伤了你meimei?我虽然粗鲁,但好歹讲理的好吧?你meimei利用我的事情我还没跟他算账呢!”殷肃微微蹙眉,似乎是极不喜炽岩王说的话,他将目光投向殷箬,冷淡道:“殷箬,你令本王失了脸面。”殷箬面色一白,挣扎道:“兄长,你宁可帮着外人也不帮我?”殷肃移开目光,看向面色惨白的贺寂霖,回殷箬道:“本王是否说过,没有本王的允许,谁也不准来这里?”殷箬张了张嘴,目露乞求。殷肃棱角分明、精致至极的侧脸在她的眼中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冰,而她没有那个能力去融化这层冰。“不要让本王说第二次。”殷箬低声回道:“是。”她退出院子,至于要去哪里,除了贺寂霖,几人皆知。院中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凝。炽岩王无所畏惧,直接说道:“殷肃,我就在你这里住下了,我要继续跟和尚讨教讨教。”殷肃轻笑一声,如寒冰乍破,春暖花开,“炽岩,本王允许你住在这里,但是,这修缮院子的事情,你一人承担。”炽岩王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我就住这间。”淙涟和英鸾见自家妖王已经无事,且其他三位妖王也在此,于是默默退下去了。“寂霖,”殷肃行至贺寂霖面前,“你的伤,无碍吧?”贺寂霖心想:妖族果然都有暴力嗜血的基因,这殷肃没看见地上的那滩碎rou么?或者说这种情况只是小意思?“有碍。”他服了丹药好了些许,但内伤哪有那么容易恢复?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可还是面无惧色地直视着殷肃。殷肃淡淡道:“嗯,那你好好养伤。”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对胤呈王道:“走罢。”贺寂霖转首对玄沼说道:“谢谢。”玄沼则是有些自责,“是我没用。”贺寂霖见他脸上似乎还有些伤痕,想到殷箬说过的话,心中有些感动,他不禁问道:“玄沼施主为何要这么帮助贫僧?”玄沼看着他叹息一声,“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自己。”贺寂霖见他有心事,便没有再多问,只好道:“那贫僧先行修炼去了。”“好。”玄沼在贺寂霖进屋后,凝视着掌心的耳饰,喃喃道,“倘若当初也有人帮你,你会不会好过些?”“玄沼,你若是无事,不妨帮我修缮院子?你知道,我粗得很,做不了这些事情。”炽岩诚挚地乞求他道。玄沼将耳饰收起来,阴森着脸看着他,“殷肃让你一人承担,而你也答应了,我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你还是自己慢慢修吧。”若非炽岩,寂霖或许也不会受伤。炽岩拦住他离开的脚步,“那你先陪我打一场。”玄沼瞅着他,“炽岩,你适可而止,你既然明知殷箬是在利用你,那为何还要答应殷箬?”炽岩粗着嗓子道:“她说得我实在心动了嘛。”“哼!”玄沼懒得理他,若非寂霖将他击败,寂霖或许要遭一些罪。炽岩王皱着眉见他走远,又看看贺寂霖紧闭的屋子,将院外的淙涟、英鸾唤过来,问道:“这和尚是谁?为何殷肃这里会有个和尚?”淙涟和英鸾对视一眼,淙涟回道:“殿下,寂霖和尚与仇冥关系密切。”“仇冥?”炽岩王道,“是那小子啊,本王记得他以前还跟本王打过,被本王打得可惨了,哈哈!”淙涟无奈心想:您也不想想当初仇冥是什么修为?您又是什么修为?炽岩王笑过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是仇冥的人,那为什么会在殷肃这里?”淙涟真想抹抹额上的冷汗,“殿下,您可还记得当初玄沼王殿下之事?”玄沼的事情一般妖界上层都会知悉一些,炽岩王自然也听说过,他虽粗莽,但不代表他就愚蠢,他将玄沼之事联想到仇冥身上,蹙了蹙眉,“殷肃这是又想玩了?”淙涟也不好回应,只好保持沉默。炽岩王完全不能理解殷肃的思维,“想打就打嘛,弄这些弯弯绕绕做什么?真是想不通!难不成有和尚在身边,仇冥那小子就不好好修炼了么?”淙涟和英鸾哪敢说什么?炽岩王想了想,又道:“不过这样也好,这和尚能够打败本王,本王还能跟他多打几次!”他说着还喜滋滋地笑了起来。屋内贺寂霖又吞服了些许丹药,药力渐渐深入脏腑之中,缓缓修复着被毁损之地,他原本惨白的面色也慢慢恢复正常。待他伤势恢复差不多时,他从修炼中醒过来,打开屋门,就见院子已经恢复如初了。“咦?你伤好了?”炽岩王见到他,忙迫不及待地来到他面前,“既然伤好了,那就再陪我打几场吧!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你可不能再用那一招了!”他现在想一想都觉得鼻子疼。贺寂霖笑了笑,“不会了。”他也打算将炽岩王当成是陪练,用来激发自己的修为,而且他也不会再用那一招了,他要堂堂正正地打败炽岩,即便这个过程或许会很痛苦。两人一约定好,便又开始在院中打了起来,这次贺寂霖不出阴招,不过一段时间后,颓势渐显,炽岩兴奋地压着他打,刀刃在贺寂霖身上划过了好几道或深或浅的伤痕,流动的血液让他更加激动起来,贺寂霖招架不住,身上伤痕渐多。身上的疼痛让他越发清醒起来,他如今不能坐以待毙,他需要的就是这样激烈的战斗来进行突破。血色染红了他青灰色的僧袍,甚至连他的脸上都被划出了一道血痕,他的面色逐渐苍白起来,气力也不再充足。炽岩此时的眼中只有战斗,他不会在乎对面的人如何,只要能继续战斗下去,他什么都无所谓。大刀砍击在佛棍上,贺寂霖不敌,一下子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这时候,炽岩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