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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苏景情绪激动地一把抓住祁遥的手,眼眶里泪花闪烁。祁遥看着苏景这幅本该惹人怜爱呵护的表情,他接下来做的,只是无动于衷地一根根把苏景的手指从他胳膊上掰开。“东源准备签你,你欠的高利贷,东源暂时帮你还,但这之后,你得签约到东源来。”要真论起来,东源娱乐公司比苏景现在的经济公司还实力雄厚得多,苏景早就想签约东源,但那边违约金也高达千万,他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祁遥这么一说,苏景立马又觉得祁遥还爱他,不然不会做到这个地步,都怪他一时贪心,舍近求远,以为祁遥没掌管东源,没有实权,就没法让他过去,苏景两手紧紧攥着,他庆幸自己能被祁遥喜欢,今后他一定收心,好好跟着祁遥。祁遥瞥了苏景一眼,从他脸上的那份喜悦隐约猜得到对方多半是误会了,不过无所谓,苏景这事,倒不是对他全无益处,沈轶能松这个口,归根结底,还是对方在乎他。沈轶没有后代,身边最亲近的除了秦叔就是他,沈轶的家产和企业,未来必定要给某个人,祁遥不会做原来的那个邹宁,放着这么大财产,没有想法,他有,而且还很大。就算未来哪天沈轶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对方也不会成为太大的阻碍,他已经足够确信沈轶对他的在乎,他在沈轶心里的位置,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汽车很快就停在一栋高楼前,乘坐电梯,上了十七楼,苏景来过这里,所以熟门熟路,出了电梯,左转,前行了十多米,到一家借贷公司。透明的玻璃门关着,苏景上前把门推开,侧身让祁遥先进。祁遥举步往里走,通身气派泠然,让里面有的员工一抬眸看到他,就被他相貌和气质所吸引,眼睛都瞬间发亮了。祁遥视线快速扫视一圈,苏景跟在一边,小声对祁遥道往右边走。两人随后进了经理办公室。事情相当顺利,祁遥一进屋,经理直接认出他来,知道他身后的人是谁,经理谄媚得甚至询问祁遥是否需要借贷,利息甚至同银行差不多。祁遥就没缺过钱,直接回绝。替苏景还清欠款,拿回欠条,欠条祁遥留着,之后出了借贷公司,祁遥让司机开车送苏景回他的住处,车子到目的地,苏景忽然坐着不动。祁遥疑惑:“怎么不下?”苏景紧张地搅着手指,他抬眸快速看了祁遥一眼,立马垂落眼帘。低声做着邀请:“宁少…上去坐一会再走吧。”等了半天不见祁遥那里有回应,苏景猛地抬眸,就对上一双冷漠里带着鄙夷的眼。“苏景,我好像还没有和你说过。”苏景愣了一下,他直觉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可他无法出声,祁遥声音里的嘲讽让他觉得心脏都紧缩了起来,他觉得心口钝痛。“你太脏了。”苏景像失了魂般推门下车,旁边有路人经过,撞到苏景,苏景踉跄着,差点摔地上。司机视线在苏景和后座的祁遥身上来回移了移。明明之前祁遥把人捧在手心里疼,转瞬就冷漠决绝至此。不过祁遥能同苏景分开,他到是觉得挺好,他自认看人较清,这个叫苏景的小明星,眼睛里分明流露着物慾,是个贪心不知足的人。回沈宅后,祁遥看着手机里一个醒目的已经不算陌生的名字,于第二天上午八点多,他联系上王一唯。王一唯家里有人在局里工作,他请王一唯帮他查几个人,不是单独的那一个,那样目标太过明显。而之所以会拜托王一唯,而不是姜欢,原因是祁遥不想姜欢掺和进来,对邹宁真心的朋友不多,姜欢是其中难能可贵的一个,他虽不是真的邹宁,但住进这个皮囊,别人对他付出的感情,他不能视而不见。王一唯和姜欢不同,他善于审时度势,不会像姜欢那么冲动,不会让自己陷入过度被动的境地,所以祁遥选择了他。王一唯奇怪祁遥怎么会查那些人,祁遥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王一唯也听说祁遥被沈轶惩戒的事,因为是道听途说,当时他有点事,离开邺城了,于是在一家餐馆里见面后,开口询问祁遥是不是真的。祁遥点头:“是。”“真的三十鞭?五爷他还真下得了手,你还好吧?”“没事,擦了药,都结疤了。”“嗯,没事就好,放心啊,你交我办的事,两天时间就能给你办好。”“那我提前谢谢你了。”祁遥对着王一唯说道。他是夜里回去的,回家时,屋里就只有秦叔在,沈轶掌管硕大的沈家家业,个人空闲时间其实相当少。一晃又几天过去,祁遥脚伤好了大半,基本可以脱离拐杖行走了。周三的这天,吃过晚饭,又洗过澡后,祁遥就到床'上休息了,在半夜醒来,觉得口渴,于是下楼接水喝,接了半杯热水,准备回去,发现书房那里的灯还亮着,祁遥在走廊里站了一会,随即转向,走去了书房。书房们半掩着,祁遥从缝隙里往內看了看,看到书桌后沈轶正一手撑着头,似乎睡了过去,他犹豫了片刻,缓缓推开门。但这一推,明明几乎没发出声音,屋里的人瞬间惊醒,然后凌冽的目光投向祁遥,分外清明和深邃,带着审视和冷漠,俨然刚刚没有睡着。祁遥握着门把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水杯,祁遥没怎么想,就道:“五爷,您喝水吗?”话一落,祁遥眸光颤了颤,这杯水他刚刚喝过,但门已经推开,话也说了,退路便没了,祁遥顶着沈轶冷黯的目光,走进屋,把杯子放在较远的地方。好在沈轶没喝那杯水,祁遥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沈轶抬手揉着不断突突扯痛的太阳xue,坚毅的眉宇微拧,他声音低沉染着冷意。“怎么还没睡?”“有点口渴,所以下楼……”祁遥语气倏的一顿。沈轶视线倏地转到放桌上的那杯水上,杯里还有大半的水,那么另一半去了哪里不言而喻。瞬间就有被抓包的窘迫,让祁遥微红了脸,想解释,可似乎又无从解释。“没其他事就回去睡吧。”沈轶拿开按压太阳xue的手,眉头还是拧着,不见舒展的迹象。祁遥看着沈轶棱角都极尽锋锐的侧面,忽的想起之前在按摩店那里请按摩师教了他一点按头的手法,正好可以拿来现在用。祁遥不仅没出去,还朝沈轶那里靠过去,他注视沈轶的眼,道:“五爷您头疼?我帮你按一会吧。”然后不等沈轶回绝,祁遥就走到沈轶身后,快速卷起点袖口,两手落在沈轶额头两侧,大拇指摁圧起太阳xue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