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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来守着,您先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不然一会宁少醒来,看到你浑身都是血,想必会十分自责。”直接将里面还沉睡着的祁遥给搬了出来,果不其然,沈轶肃冷的面上,有了丝动容。“看好。”沈轶道了这么两个字。部下背脊猛地打直,头重重往下一点:“是。”沈轶转身快走,走着走着,忽然身体一滞,跟着他高大强悍的身体,轰然倒下,背后的部下看到沈轶倒下,冲上去,晚了一步,沈轶倒在地上,发出一道闷响。“五爷。”部下一声大吼。从手术室转到高级病房,祁遥醒来是在约莫四个小时后,徐徐睁眼,明亮温柔的阳光从窗户外洒落进来,祁遥微微抿着嘴唇,转过头,看到坐在床边凳子上,手腕处绑着有绷带的秦叔,秦叔身体往床铺边靠,手伸出去,抓祁遥的手。只是祁遥看了秦叔一会,立马挪开视线,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那个把他从车里救出来的人。“五爷、五爷怎么不在?”喉咙仿佛被火给烧过一样,祁遥出口的声音异常嘶哑,他一把拽住秦叔的手,就要挣扎着坐起来。秦叔忙摁住祁遥的肩膀。“宁少,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叔像是没听到祁遥的问话似的。祁遥表情愣了一愣,意识有些恍惚,被秦叔这么一打岔,他顺着秦叔的话回,“没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那就好,渴了吗?我给你倒水。”秦叔起身,步伐不快地走到饮水机旁,拿着水杯,水刚接到一半,背后一道焦急的声音。“秦叔,你有电话吗?我给五爷打过去,我想见他。”秦叔将杯子接满,返身病床边,他将杯子递给祁遥,祁遥低目去看玻璃杯里的还在微微摇晃的水,表情瞬间平静下来,然而这份平静维持了不到十秒钟,祁遥扒掉手背上的针头,掀开被子,赤足下床,就往门口奔。秦叔放下杯子,追过去,从后面将祁遥给拦腰抱住,祁遥的力气也就这么多,身体软了下去,但他两手紧紧抠抓着门框,任由秦叔怎么拉都不放。“少爷,放手,你会弄伤自己的。”秦叔劝道。祁遥红着眼眶:“那你告诉我五爷这会在哪里,你说了,我就放手。”秦叔眸光微有闪烁,祁遥扭头盯着他不放。“…五爷在加护病房。”祁遥浑身猛地一僵,似有点没听清楚。“在哪里,加护病房?他出什么事了。”祁遥不相信,那个男人那么强大,他怎么会倒下,他绝对不可能倒下的,祁遥低头往左手掌心看,上下两个数值,都归于零,中间那条,此时数值在八十,他的死亡禁.锢被解除,沈轶的,却是由不久前的40,再次回升。到最后,秦叔还是拗不过祁遥,叫了病房外一人,帮忙搀扶祁遥,转去了沈轶所在的加护病房。隔着一扇厚重的玻璃,祁遥掌心紧紧贴着透明的玻璃,他抿紧着唇角,依旧有点不肯相信,然而那张病床上此时躺着的,不是沈轶,又是谁。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祁遥嘴角扯动,让自己脸上挂出点笑,他半转过头,看向站在他身后半米左右距离远的秦叔。只是那么笑,落在秦叔眼底,怎么看,都像是哭一样。祁遥没有说话,他知道秦叔明白他的意思,他想知道沈轶为什么会忽然就躺在病床上,且看起来病情比他严重得多。“五爷脑袋里的那颗原本是良性的肿瘤,在检查中发现,开始恶化……”“之前就有?”祁遥声音低哑。秦叔点头:“是,五爷提前就预约好了国外一个医生,准备下个月抽空去做手术。”“那怎么会突然恶化……”在被沈轶从车里拖出来那会,沈轶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后来,翻倒的车辆忽然爆炸,强烈的冲击波,将他和沈轶都给震倒在地,祁遥心中倏地一颤,他僵着脖子,回头往玻璃窗里看。不仅是手,就是额头,都贴到了冰冷的玻璃上。“是因为,救我的缘故,对吧。”语气是肯定,不是询问,身后没有声音,祁遥头往上方扬起,眼睛更是紧盯着苍白的天花板,将眼底忽然涌出的热意给逼退下去。“有控制方法吗?”一两分钟后,祁遥重新发声,声音明显已冷沉了许多,一张俊脸,萧瑟肃穆。秦叔缓缓点了点头,但他没有说的是,控制也只能暂时控制住,如果不尽快做手术,将恶化的肿瘤给取出来,沈轶就算不死,也难以同从前一样。“联系国内外最好的肿瘤科医生,五爷不能出事。”祁遥道。“已经在联系了。”秦叔看着面前祁遥挺拔的脊背,随后视线跃过祁遥,望向玻璃窗里的沈轶,沈轶这一出事,将会有一系列沉重的担子圧到祁遥肩膀上。加护病房不能进去,祁遥没有强行闯入,他清楚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冷静沉着下来。祁遥返身回自己病房,连锐给他体内注射了一些精神类的药物,剂量虽然不是特别大,但对祁遥身体却是有明显的影响,那药剂是最新型的,医院里也没有针对性的药物,祁遥让医生开了些缓解性的药物,于当天夜里就回了沈家。他知道一旦停药,可能会什么结果,他不想在医院被其他的人看到他狼狈不堪的一面。至于沈轶那里,祁遥特别安排人守在病房外,并将他们出事的消息给彻底封锁下来,也是当天晚上回到沈家后,秦叔拿了一分厚厚的文件给祁遥,祁遥才知道,原来沈轶早就暗里做了一些准备。有一份股权让渡书,上面明确表明,若是沈轶出了任何意外事故,不能处理公司事物,他手里的股权交由祁遥全权打理,若哪一天他不幸亡故,股权则直接转让给祁遥。祁遥坐在书房里,沈轶曾经一度坐的椅子上,秦叔放了文件后,就走了出去,留祁遥一个人在房间里,白底黑字,每个条项都相当清楚,不会有看不懂的地方。祁遥紧紧抓着手里沉重的文件,一直睁眼到天明。集团那边,祁遥让秦叔过去一趟,以沈轶临时有事外出为由,请副总代为管理几天,他自己,因为精神方面有时候会恍惚的原因,将自己关在家里,强行戒断两天。之前戒.毒是三天,这次,应该说情况更为严重些,但彼时他的情感和现在完全不同,那时他孤独,现在并不。现在他知道,沈轶倒下去,他必须扛起属于自己的责任,为了他日沈轶能够痊愈,他必须咬牙尽快让自己身体恢复过来。本来好不容易养好一点的身体,通过这两天的戒断,再次以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祁遥脸上基本见不到红色,脸色泛着青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