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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茶杯放回了桌上。2003年10月23日。今天她再次与我联系了,她在电话里再一次哭了起来,我知道她是为什么而哭,可是我却无法开口安慰,只能静静听着、顺便陪她。她哭了许久,然后问我:你觉得我残忍吗?我没有迟疑,告诉了她我内心的想法:你只是难受罢了,总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她又问我:你觉得我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是不是很恶毒?我说不会。她一向是善良的,我永远记得她护着庭院里的小兔子不让狼狗靠近时的模样,明明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护着一只并不属于她的宠物。或者说,从小到大,她所看到的一切,都不属于她。因为这样,我从不认为她残忍恶毒,相反,让她留在黎家宅院的黎家人才是真正的伪善者。她听到我的话,似乎平静了不少,她说:我昨天梦到那个孩子来庆市了,梦到我做的一切都被揭发了,然后我就一无所有了,你觉得我的梦会成真吗?我告诉她不会,她却始终忧心忡忡,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再次去一趟沙市,让那对贪婪的夫妇再收些好处,彻底绝断那个孩子的未来。黎怀澄安静的继续翻着,手指哗啦啦翻过几页,再次停了下来。2003年11月5日今天我再次找到了王桂花,也看到了那个孩子,他单薄瘦弱得像是一张纸,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坐在草丛里看着黎家灯火通明的宴会厅时,我和她的感受。这个孩子,天生便是来替他的父母受罪的。这样想想,其实却是也有些可怜,只是这世上谁又不可怜呢?我给了王桂花一笔钱,让她警惕不要放那个孩子离开沙市时,顺带威胁了她一通,她果然如同我的想象一般,没有丝毫挣扎的便答应了,与之前的数次一样。这才是天生恶毒的人,她从来不是。黎怀澄眸光沉沉,继续往后翻着,看到后面突然意识到有一段时间张达并没有写日记,因为没过多久,时间便从2004年3月跳到了2008年5月,期间有四年多的空白。黎怀澄看向张先生,他点点头,“这本日记就是从这里断开了,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没有些日记了,开始我没仔细翻的时候还纳闷这本子厚是确实厚,但是如果能够连写上十年日记还是有些牛逼了,没想到他中间断了这么多年,而且后面很多都没有记。”黎怀澄颔首,继续看日记本上的内容,从这一页开始,可以看出张达的情绪和心态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从他的文字里可以看出来。2008年5月18日她今天很难过,最近她经常难过也不愿意见到我。我问她为什么难过,她说看到黎家那个小女孩便会想到自己的童年,她问我为什么人与人从出生开始差距就会如此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却哭着睡着了。我知道她不仅仅只是因为黎家的小女孩而哭,会让她哭的事情太多了,可是深究其原因,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黎知铭。有些人生来就可以获得一切,这并不公平,我很赞同她的这个想法。2008年5月21日这几天她都很不高兴,我得想一个办法让她开心,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我确实不聪明。2008年5月25日我想出来了,她果然很高兴,只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完全成功,我应该看着她沉下去再走,没想到竟然还被救了上来。这样看来,上天确实不太公平,至少对我们不太友好。黎怀澄眸色一冷,捏着日记本的手指用力得发白,如果张达没死,他或许会用一百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张先生注意到黎怀澄的脸色,本来闲适的表情一紧,这个已经有了成熟男人雏形的年轻人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温润且令人如沐春风的,但是在这一刻,他却感到无比寒冷,就像是收敛在身体里的气势骤然爆发了出来,让他不寒而粟。黎怀澄冷着脸继续往下翻着,张达的日记越来越凌乱,日期的间隔也越来越大,里面的内容大部分都是些没有实质的东西——诉说他对方蕊的爱。他一目十行的看着,尽管手背在看到那一页后暴起的青筋就没有恢复过,但是他还是耐心地将每一页都看了一遍,不愿意放过其中的任何一个小细节。突然,黎怀澄翻页的手停了下来,看着里面的内容,他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2010年8月30日她骗了我,原来她一直在骗我,她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像是一个傻子,傻傻的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就算到了现在知道了所有真相,知道她根本不需要我,我也还是忍不住为她付出一切。那天黎怀欣看到我了,黎家人也已经查到了我,如果我被抓住,他们很有可能顺着我找到她吧。看来,我终于要为她做最后一件事情了。这件事之后,她或许能够多记得我一阵子,仅仅是这样想着,我就很开心了。这是日记的最后一页,再后面便是空白。张先生对黎怀澄笑了笑,道:“意不意外,这本日记对你应该很有用吧。”黎怀澄点头,这本日记的发现确实对他十分重要,直接让他确定了方蕊就是当初将他掉包的真凶之一。只是,方蕊到底骗了张达什么……黎怀澄有预感,知道这个答案之后,所有的谜题都会揭开。第76章江斯源垂眼看着手里的日记本,眉心一点点蹙起。黎怀澄注意到他的表情,见他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道:“你看出了什么?”“你把这本日记交给你父亲和你哥哥看过没有?”江斯源没有回答黎怀澄的问题,也抛出了一个疑问。黎怀澄:“没有。”江斯源垂下眼,合上日记本道:“如果我们要想知道方蕊骗了张达什么,我们得知道之前她告诉过张达什么,而张达已经死了,方蕊也不可能自己说出答案,所以我们可以从另一个方面入手,这件事是只关于张达和方蕊,还是牵扯到了其他人,如果有另外的人,那人又是谁。”黎怀澄抿嘴,江斯源这番话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差别,这些事情他也能够想到。“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排除所有的不可能,身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江斯源对黎怀澄笑了笑,眼底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所以我们不要局限思想,可以往更多的方向去猜测。”黎怀澄闻言轻轻皱了眉,看着窗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