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27】恶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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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狱寺隼人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接受鞭打的经验。刨除那些战斗时的经验不谈,沢田纲吉着实是一位太温柔的主人,而且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让他最为重视的伙伴受伤。至今为止守护者们在他手上受的伤最重的不过是六道骸的友情破颜拳,其次就要轮到和云雀恭弥的各种切磋。 沢田纲吉平时只有苦恼自家恶犬做的太多的份儿——无论在哪方面都尽职尽责的完美岚守,总是让棕发首领摸鱼时都心里充满了罪恶感。有一个比寻常dom还要自律得多的sub,不得不说是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而纲吉和狱寺在以主仆关系相处时,几乎不曾有过和“性虐”有关的玩法,更别提经常以“惩诫”姿态出现的鞭刑了。 …最最“严重”不过是射精管理。 因此,眼下发生的事情就算对于狱寺隼人而言,也是全新的领域: 凌空落下的鞭打,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与散漫,加之放任自己暴露在黑暗中无数人半隐半现的视线里,本该是相当屈辱的。 但银发青年始终克制着自己反击的本能冲动,挺直腰,昂起头,执着地以炙热的视线仰望和追寻着那道身影——尽管视野因汗水而稍显迷蒙,棕发首领欣长优雅的身姿却早已烙印进他的灵魂。 他的眸底只倒映出一个人…他的全世界那么小,小到只够容纳那一个人。 所以其他视线全都无关紧要。 只要这个人需要,狱寺隼人愿意在任何情况下对他展露最真实的自己。 先前的留下鞭痕早已紫红斑驳,皮肤像在燃烧,又渐渐归于酸痒麻木。不等那种感觉彻底过去,下一鞭便会不偏不倚落在同样的地方,唤回与加深着疼痛的记忆——沢田纲吉这次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然而,一旦意识到身上的疼痛来自于眼前之人的赐予,狱寺隼人就仿佛能违背知觉般地从四肢百骸的疼痛中榨取出令灵魂战栗的甜美。 ……已经说不清每一鞭所牵引的颤抖到底是由于疼痛还是兴奋。 ——毫不抵抗在战场上是一种屈辱,但唯有在棕发青年面前他永远赤身裸体,无论在前方等待的是糖果还是皮鞭。 因为他始终甘之若饴。 “………” “啪啪。”轻快的两声鼓掌,如同不和谐的音符插入其间。沢田纲吉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很难说有什么情绪,却让加布里埃尔·卡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过金发蓝眸的花花公子很快调整了过来,赞叹道:“真是精彩!没想到X先生如此鞭艺出众,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幸见识到了一场出色的演出。” 从加布里埃尔的神情里很难猜测他真实的想法,但降尊纡贵地分出一点目光给地上跪着的银发青年,不动声色的打量里已经透露出自身的怀疑——事实上,彭格列十代目驾轻就熟的鞭法固然出色,但眼前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sub更是素质出众,可以说方才的调教表演能如此成功,很大程度上便有赖于对方几近完美的表现。 而加布里埃尔可不曾记得自己俱乐部有过这样的“好货色”——这个家伙的身份分明就谜雾重重。 “瞧我,光顾着欣赏都忘了时间。”加布里埃尔抬了抬手表,略带歉意地说道,“Le temps heureux est toujours si court*(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不知我是否有幸能略尽地主之谊,请X先生移步城郊西部的Drouant餐厅享用晚餐?” 他本来是想把棕发首领看上眼的奴隶当个小小礼物博人欢心,但对方既然身份不明那就不能如此草率:卡佩家族承担不起彭格列十代目失事的代价,就个人而言,加布里埃尔也不希望自己的“宝物”遭受什么不必要的损失。 “不必。” 然而加布里埃尔大概不曾听闻东方古国有句“请神容易送神难”的俗谚,否则他此刻一定会深有感悟——棕发首领轻轻掸了掸衣领,整理着因方才挥鞭而稍显凌乱的袖口,语气平静地回绝,略微掀起的眼皮下似乎一闪而逝金红色的光芒,再仔细看去却仍然是那双蜜糖色的瞳孔,只是目光愈发的冷淡: “我想,C先生应该不会吝啬再为我准备一个房间。” “另外。”低敛的眸光轻轻瞥过黑暗中旁观的人群,棕发青年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没有和别人分享自己东西的爱好。” “……当然。我的荣幸。”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加布里埃尔也只得答应。不知为何,一向洁身自好的彭格列十代目似乎对他送上的礼物很是满意,甚至极富占有欲地对他人的旁观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不悦——要知道这几乎算是宣告了自身的一个弱点。加布里埃尔只能拾起先前的计划,一边让手下人安排会馆内剩余的宾客有序撤离,自然有幻术师会处理其脑内的景象,模糊那场表演两位主人公的面容;一边给对方腾出最为舒适奢华的包厢,与此同时加紧调查那个银发sub的背景,加强警备,以确保在彭格列接手审查前不出纰漏。 如果彭格列的十代目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 加布里埃尔眼皮轻轻一跳,金发蓝眸的年轻家主注视着棕发青年方才进入的包厢门口,心底有一股淡淡的不祥的预感愈扩愈大。 8. 厚重的木门阖上,瞬间隔绝了外界嘈杂的声乐。 暗处有两个身穿黑色制服梳着凤梨头的人影浮现——奇特的发型显然要归因于彭格列某雾守起到了不良的带头作用,往常狱寺看到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责骂两句,此时却很安静——沢田纲吉向他们微微颔首,两位雾部成员向首领行礼之后便悄然离去了。 他们会负责遮蔽这个房间的监控和监听,并在合适的时候替换上彭格列想让对方看到的内容。 这也意味着没人会知道接下来在这个房间中发生的一切。 沢田纲吉走到床边坐下,对着仍跪在一旁的银发青年招了招手,叹了口气: “过来吧,隼人。” “………”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沢田纲吉以平静的口吻重复。 这一次狱寺隼人终于有了动作:他松开一直握在背后的双手,谨慎地膝行至主人身边。这段并不长的路程却并不容易,肌rou的行动牵动着伤痕,每一步都像在刀尖炙烤。不过对于狱寺隼人来说,也许这疼痛反倒让他保持清醒。 “回答。”沢田纲吉提醒。 “……”狱寺隼人动了动嘴角,许久未开口的嗓子带着混浊血腥味的沙哑,听上去十分低沉,“…是,十代目。” 沢田纲吉轻轻抚上对方的侧脸,几缕银色的额发顺着动作扫过他的手背,有些痒。 “把美瞳拿掉吧,隼人。”他轻声道。 “是。”…于是那一双祖母绿般漂亮动人的眸子重新显露出来,作为彭格列岚守最显著的标识。银灰的发色尚且在中二的少年之中广受欢迎,可一旦再加上这双罕见的绿眸,里世界中人几乎百分百地会联想到彭格列十代目所豢养的最知名的恶犬,这也是狱寺隼人一定要佩戴美瞳的原因。 狱寺本身对其倒没有什么别的情感,潜入工作时确实不方便,但他也不讨厌,要问原因……狱寺隼人顺着对方柔和的力度仰首,橘黄色壁灯映衬出绿眸微微湿润的一抔暖光,眸底清晰地倒映出棕发青年的面容,心中却有些恍惚。 因为…… 他知道,他的主人,沢田纲吉,其实…相当喜欢他的这双眸子。 会在思考时无意识地抚摸自己的眼角…就像现在一样。 “隼人。”过了一会儿,沢田纲吉才轻轻地唤他,蜜棕色的眸子不经意地点过他周身的鞭痕,透着些许忧虑,“疼吗?” “不,当然没…!”狱寺隼人矢口否认,但说到一半看到纲吉的神情,连忙收住改了口,“…只是一点皮rou伤而已。十代目把握得很好,不用担心我!再说本来就是我违反十代目的命令在先……” “你觉得方才那些只是为了惩罚你违抗命令?”沢田纲吉几乎要被对方气笑了。 本来看到银发青年那向来深情、且有些脆弱的眸光而软下一半的心,顿时又坚硬起来;看到银发青年浑身红紫的鞭痕而起的心疼和愧疚,顿时又被怒火覆盖了过去。沢田纲吉在暗地里磨了磨牙,把“打一棒子给一颗糖”里的“糖”擅自决定掉了包,看着面前银发绿眸的左右手冷笑了一声。 尚且不知大难临头的狱寺隼人还在绞尽脑汁往自己身上招揽罪名:“…还有我不该佯装对那帮卡佩家族的人臣服,有失十代目的体面…而我的身体本该全部属于十代目——请十代目放心!这个会馆外我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下属,保证没有一个参与过这次活动的人能够逃过彭格列的眼线。” 狱寺的安排向来周全。他偷偷抬眸看了一眼棕发青年——面无表情。 “把抽屉打开。”沢田纲吉单手托着下巴,手肘抵在交叉叠起的大腿上,简单交代。 棕发青年的话语代表着“游戏”还没结束,狱寺隼人顿了顿,还是乖顺地依话照做。bdsm会馆里的包厢,床头柜中会放的东西不言而喻,什么手铐、鞭拍、蜡烛、按摩棒一应俱全。 沢田纲吉一抬下颌指了指:“戴上。” 狱寺隼人闻言拿起了那个略大型号的黑色金属环,并极其熟练地佩戴上它。不得不说这是很有必要的工作,毕竟银发青年在方才接受鞭打的时候就有点起了反应,他可不想在主人下命令之前就擅自释放,有了锁精环便好控制得多。 他还挑选了一副手铐为自己反手扣上,再规规矩矩地跪好。棕发青年轻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项圈——那是特制的,柔韧的棕色皮革内圈镌刻着纲吉的名字,象征着某项契约——并向前倾身给他的狗戴上。狱寺隼人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知是为了皮革的冰凉还是棕发青年一瞬靠近的温度,带着淡淡的柑橘香水的尾调,狱寺隼人要尽全力才能抑制住自己拥抱上去的冲动。 在这个简单的仪式过后,棕发青年又恢复了他高高在上的坐姿,仿佛彭格列的十代目此刻正坐在审问室里,交叠双腿,支着下巴,低垂的睫羽下流露出微的怜悯,无论多么穷凶极恶的犯人也要为对面这一瞬的神情心折,尽管心甘情愿的皈依后才发觉那只是神的淡漠。 “……” 似乎欣赏够了眼前的美景,棕发青年换了个姿势:翘着的左腿放下,反之抬起了他的右腿。包裹着修身西装裤的长腿,因为抬起而显露出其下洁白的船袜,这种日本高中生才会穿的东西,出现在彭格列首领的身上却也不显违和。然后便是锃亮的皮鞋,泛着淡淡的鞋油气味。狱寺隼人很熟悉这种味道,他将对彭格列十代目鞋子的保养视为一种乐趣,而眼下十代目穿的这双鞋子,在棕发青年今早出门的时候他刚刚为其擦过油。 黑色的皮鞋先是踩在他赤裸的下身上,不感兴趣地轻轻捻了捻,伴随着银发青年骤然粗重的呼吸鞋尖转而轻巧地移到他的小腹,一路向上,似碰非碰地在他乳尖上剐蹭了一下,划了个圈儿最终停在他的脸庞。 狱寺隼人感受到侧脸皮鞋冰凉的触感,他不敢回头,只是感觉自己灼热的呼吸都似要把那一小块皮革给烤化了。 “脱。” 沢田纲吉说,维持着这个在床边居高临下地踩着对方肩膀的姿势,随即晃了晃鞋尖补充道, “用嘴。” 9. 狱寺隼人感到很煎熬。 他张开嘴,小心翼翼地用尖齿咬住一小片鞋帮侧面,略显苦涩的皮革气味在嘴中泛开。皮鞋与脚跟脱离后,被棕发青年任性地踢至一旁,落地发出“邦”的一声轻响,狱寺隼人还没反应过来,那穿着洁白柔软棉织物的左脚便不轻不重地落到他的下腹中央,脚趾挑逗似地柔搓着,白色的学生袜与勃发的性器之间的对比,让这副画面显得yin荡又清纯。 倘若不是锁精环好好地在根部发挥着功效狱寺隼人恐怕没多久就会缴械投降,但顶端吐露的清液依然将那白袜洇然出一小片水色。热意顺着脖颈蔓延上耳根,漂亮的绿宝石眼眸都似乎被欺负得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眼角飞上一片忍耐的绯红。 ……更要命的是,棕发青年一边继续着这样似有似无的玩弄,一边开始脱去上身的衣物,扣得严丝合缝的衣领被解开,层叠落下的西服外套、衬衣中展露出其中白皙而不失力度的躯体——只是布满暧昧红痕的皮肤无不暗示着昨夜的春风一度。 “……!” 狱寺隼人眼眶泛红,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随即把手放在了裤子上,“咔嚓”一声解开了皮带。 ——用“恶趣味”去形容沢田纲吉一定是不准确的,但不可否认的是经过某知名黑心家庭教师多年的浸润,彭格列十代目难免也染黑了不少。尽管平时仍然是很温柔很亲切的首领,私底下也承认自己的确喜欢看到自家左右手脸上显露出窘迫或是失神的表情,并由此从dom的身份中获得乐趣与满足。 但这一次仍是有些太超过了。 沢田纲吉停下动作,哪怕还在气头上,还是叹了口气把脱了一半的内裤穿了回去。他本来是想当着狱寺的面来一出自慰的——“看得到吃不到”大概是棕发青年能想到对银发青年最残忍的惩罚。但事到临头却还是心软了,甚至有些哭笑不得。沢田纲吉蹲下身,扯着一块白色手帕擦去银发青年鼻子下略显滑稽的温热血迹。 敏锐地直觉到眼前人微微的颤抖,仿佛拼命压制着身躯内部正在暴走的猛兽。沢田纲吉伸出手想要解开对方的手铐,却发现银发青年背后的双手交握,其用力程度指甲已然狠狠地嵌入手腕皮肤,乃至抓出骇人的划痕。 沢田纲吉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又坐回到床上,看着在方才整个过程中依然一动不动垂头跪在原地的人,散乱的银发遮去了对方的神情,沢田纲吉说道,依然是命令式的语气: “隼人。抬起头看我。” 就仿佛听到了临终前的宣判,断头台上铡刀终于轰隆隆地落下。狱寺隼人身体骤然一颤,缓缓地抬起头。他其实不太能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维持住冷静服从的状态,他害怕失去理智的自己会伤害到十代目……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因为他没有一个合格的主人——他的主人待他实在过于宽容,因此恶犬反噬其主似乎也就成了应有之义。狱寺隼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警醒自己,鞭策自己,约束自己,让自己忘却主人其实没有握紧缰绳。 ……他不能,仗由主人的宠爱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即使那时主人没有抛弃他,他也将自我遗弃。 “隼人。” 狱寺隼人的视野缓缓地上升,终于将棕发青年的身影囊括其中。他听到棕发青年叹息般的声音。 “你在害怕什么啊?” 我害怕您的宽容,会让我变得不像自己。 也…害怕我的欲望,会伤害到您。 从害怕被拒绝…到害怕不会拒绝的您。 然而这些全都诉诸于沉默。因为棕发青年并不想找寻一个答案似地,很快跳过了这个问题,又给出了一个稍显奇怪的命令: “那隼人说说自己的优点好了,说了我就原谅你。” “……” 此刻狱寺隼人就像一台老式的电视机,反应总是比平常慢了半拍。棕发青年于是耐心地复述了一遍,狱寺隼人才张了张口,仍旧是有些沙哑的嗓音: “……我…十代目…”他抿了抿唇,“我说不出来……” “怎么会呢?隼人可是有很多优点的,但是我说了不算,我想听你亲口说。”沢田纲吉颇为循循善诱,此时他又不大像是dom了,更似在耐心劝导小朋友的老师,甚至提出了颇有诱惑力的条件,“隼人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你夸夸自己我就告诉你,而且也原谅你这次擅自行动。” “……”看得出银发青年还是有点别扭,实在是没做过夸自己这么有难度的事情——这要是换成夸对方狱寺能兴致高昂说上三天都不带重复的字来,现在却只能磕磕绊绊地憋出来一句,“我…是十代目忠诚的左右手,能帮上…十代目的忙。” “不要带上我说喔,我想听隼人本身的优点。”沢田纲吉托着下巴说道。 “……是。”狱寺于是绞尽脑汁,好处大概是思维一叉开,他方才近乎暴躁的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背后紧握的双手也彼此放开,理智开始占领上风,“我…脑子还算聪明。”可以帮十代目解决账目上的问题。狱寺隼人在心里补充。 “战斗能力…尚可。”能保护十代目不受伤害。 “能协调家族成员…有一定的交际能力。”能帮十代目维持家族内部与外交的稳定。 “并且对世界神秘生物知之甚详。”狱寺说完,房间里出现了一段短暂的沉默。沢田纲吉单手支着下巴倾听,蜜棕色的眼眸流露出认真的神情,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狱寺隼人的视线不免扫到对方裸露在外的香肩,上面一个显眼的齿痕挑起他昨晚的回忆,方才冷却的热意又有回升的趋势。 “咳。”上方传来的声音唤回他的注意,沢田纲吉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 “这位…脑袋聪明,战斗一流,交际能力强劲的左右手先生。”纲吉站了起来,披着外衣光着白袜围绕跪着的银发青年走了一圈,摇了摇头,语气里很难说还有没有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为什么就不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好好地珍惜自己呢?! “独身一人潜入这种地方有多危险…早上跟我说不要一个人去的家伙到底是谁啊?!!” 这个人怎么就能这么双标! “没有那么危险…十代目!……不,”狱寺先是急切地反驳,后来如遭当头一棒,喃喃道,“所以您是因为担心我……” “可是您不用这么担心,卡佩家族的实力彭格列已经调查清楚了,我绝对不会出任何意外……” “难道我只能担心你的生命吗?”沢田纲吉眯起眼睛,他停在狱寺对面,很高,银发青年不得不仰起头——不过很快就不用了——沢田纲吉拽着对方的项圈将他拉向自己,悄然变为金红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对方踉跄站起的身影,眉头紧紧皱着,是标志性的带着悲悯与无奈的眼神,“你搞清楚隼人。”纲吉轻声说,“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你的一切我都担心,就像你在乎我一样我在乎你……远甚于你口中的彭格列、家族还有我自己。” 要是狱寺的身份暴露怎么办?要是他们的关系暴露怎么办?那些有可能对狱寺不利的传言,沢田纲吉发现自己一句也不想听。 或者说…连这样的可能性都要一并掐灭…那是与其说是“保护欲”不如说是“独占欲”一样的东西。 “不要再发生今天的事了。” 最终落在银发青年耳中的,是宣告。 10. 三天后。 卡佩家族换代的消息震惊了里世界,据说彭格列十代目在做客的当天晚上遭遇了刺杀,一名刺客扮作卡佩家主送与彭格列十代目的礼物混入了现场,并在与对方独处时实施了刺杀,当时的监控视频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幕。而那名刺客则被彭格列十代目当场击毙。 这一事件再次向里世界证明了彭格列十代目恐怖的个人实力。而作为主办方加布里埃尔·卡佩因监管不力被迫下台,否则卡佩家族将面临彭格列的问责,接手卡佩家族的将是他的堂弟莱恩·卡佩。卡佩家族与彭格列家族的盟约关系则维持不变。 至于彭格列最忠实的恶犬则出乎意料地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在问及对彭格列十代目这次遇刺有什么想法时,这位银发绿眸的左右手只是轻皱眉头,侧过脸去拒绝回答相关问题。 ……只是眼角眉梢弯起的温柔弧度,让人怀疑自己是否是一时不慎中了幻术。 【end】 小剧场: 最开始的剧情—— 【时间点是15岁彼此刚刚告白成功后的某天,狱寺手里拿着一本奇怪的杂志,杂志封面上是两个男人一跪一立,跪着的全身捆缚,立着的拿着一根皮鞭;他抱着皮鞭手铐之类的东西飞速且兴奋地朝纲吉跑过来,大声呼喊,丝毫不顾路人的侧目。】 狱寺(兴奋地):十代目——! 狱寺(指着杂志上立着的男人,满眼冒着激动的星星):我们来试试这个吧——!这个、我觉得十代目肯定会比这个男人更加英明神武!!! 【看清了对方手里拿了什么的纲吉一脸惊恐地连连后退,声音中带着一丝崩溃。】 纲吉(惊恐地):噫——! 纲吉(连连摆手):你拿的什么东西啊狱寺君?!看起来就很不妙吧?!! 纲吉:狱寺君你冷静一点啊!!! 卡佩事件中的剧情—— 【时间点是纲吉警告之后,两人滚到了床上,纲吉坐在狱寺身上,狱寺手铐之类仍未除去,下身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狱寺(隐忍地欲言又止):……十代目,我可以……? 纲吉(竖起一根手指贴上对方嘴唇,表示噤声):不行喔隼人。 纲吉(微笑地轻瞥了一眼下方):…惩罚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