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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汎楼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也是有些懵住若离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随着林若离越皱越深的眉头也不再迟疑,点了点头。果然若离的表情更难过了。汎楼立刻拉起他的手,“我和他只是很早就知道对方,可是都没什么往来的,这次我也不知他为什么会到齐山来。”林若离脸色略缓和,不过这两个人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解释,另一个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眼前人解释就开心些。手中的微凉让汎楼也弯起嘴角,只是这温馨的气氛没有维持过久,林若离突然想起什么抽离了那温热的手掌,又恢复安静,低着头不说话。这边的人镇定,汎楼却是不能镇定了,明明这人听得了他和东方忆的话,怎么现在的反应这么反常,不由问出口“刚刚你都听得了?”“恩。”林若离不知他为什么会问,不是很明显的事吗,可是这人会问,他还是认真回答。他越是这样无惊无喜,汎楼心中的不安就更多,“我是繁夜宫的宫主”,说了之后若离还是没什么反应,以为他从来都是呆在林枫堂,又不在江湖走动,怕他知道的不清楚,就继续说道,“就是那个他们日日商量着,一下齐山就要讨伐的魔宫。”“恩,我听到了”实在不懂这人干嘛又重复一次。怕是若离故意这样不理会自己,汎楼有些动气,起身走近他,一手支在林若离的肩上,一手抬起他的低着的头,银白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略苍白,可是在汎楼眼中这却是世间少有的华彩,“若离我承认我繁夜向来不是你印象中的什么劫富济贫、惩jian除恶的名门正派,可是这次他们说的那些灭门、夺刀、杀人放火的事,真的不是我命人做的。”一口气解释清楚,生怕若离误会了自己。“恩。”林若离的答复就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接着又沉默不说话。汎楼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奈,心中想涌着一股气力,打在了软绵的水中,看来他这一生第一次认定的人也和那些人没什么分别,根本就不肯相信自己,不过能怨谁呢?是自己选中的,只可惜一腔真心。不过就是这样也绝不会放手。谁让他一个魔宫宫主,黑道的领袖去招惹了这白道中数一数二的世家公子。那东方忆虽然让人厌烦,可这件事他还是说对了,自己是双手沾染了鲜血的魔鬼,而自己面前的心上人却是那水中皎月。到底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只是这情爱只是有如何能说的清楚,怎么可以分得了界线。感觉到被汎楼握着他下颚有些痛楚传来,林若离也发现了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你也以为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在你眼中我就是和他们说的一样,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吗?”汎楼自嘲的冷笑出声,面上一片沉静不动声色。反而弄的林若离有些不解,眨眨眼问道,“你刚刚不是说了,那些事不是你做的了吗?你是骗东方的吗?”他可是真心问这个问题,心想,不是吧,和汎楼相见之时的心惊他还铭记于心,对他的武功造诣也多少有些猜测。这繁夜宫的势力自是不必说,单看那些武林同道担心的样子便知晓。汎楼自己也是说他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不是坏人吧。“当然是真的,我骗他做什么。”想也不比想就回答了问话,有觉得不对,“若离你信我’汎楼有些不敢确定。轻轻点点头,“是啊,你说不是就不是喽。”“你不怕我骗你?”看着汎楼的样子,林若离真心觉得好笑,这人是耍自己玩吗,“那你骗我了吗?”“没,我就是骗尽天下人,也绝不会骗你。”一刻迟疑了没有,许下这真心不变的誓言。林若离听了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嘟囔道“不骗我、骗别人也不好啊。”汎楼的手抚上他的脸庞,自己也弄不明白此刻的心情是如何。只是在很长的时间里,自己都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人给予自己完全的信任。纵使对事情一无所知,身份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对立,可是却因为和自己短暂的相处而相信自己。可这也让他在那灰暗的岁月里,深深的狠上了这种感觉。林若离被他灼热的视线看的越来越不自在,扶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要起身。不过又马上被汎楼压回去,如此几次。终于忍耐不住,瞪着汎楼大喊,“就你这样还魔宫宫主呢,跟个小孩似的,丢人不丢人?“恩,你就冲个孩子喊。”汎楼回了他的话也还是不肯放开他。这答案弄得林若离哭笑不得,刚要发作,突然被拥入一个温热熟悉的怀抱,“若离、若离。”听着那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自己也被越拥越紧。他刚刚想挣脱,汎楼就放了手。汎楼就这样俯下身,嗅着怀中人的气息,想要吻上那薄唇。林若离也不受控制的慢慢闭上双眸。汎楼难得的露出笑容,想来这一路来跟着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也没防备,猛地的推了出去,再回过神,怀中的温热已经消失不见,可也能感到林若离的气息。脸上的笑容骤然间消散,紧闭双唇,定定的看着那园门。一直在园门外守着的若衣,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草。想着他们尹堂主什么时候能来。还有幕溪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正想的出神,感到身后一阵内力刚刚想着主子怕是有危险,就看到那个整日和主子在一起的林家小公子,似是拼尽了内力,使了最快的身法轻功,一下子飘走,只留一抹淡色在眼前。仔细想想到底是名满天下的世家公子吗,虽然功夫也不是特别好,可是轻功底子还是不错。心中又念着不知主人如何,快步进园。登时愣住,只见汎楼身形抖了一下,手不施力的随意搭在面前的石桌,可只一瞬,石桌变成了白黑色的粉状,汎楼随手一扬,消失不见。若衣吓到不能出声,因为汎楼转身的一刻,脸色冷到让人不寒而栗。平日里江湖上的人,都惧怕繁夜的势力,历代魔宫宫主的武艺习得古怪,性格就更捉摸不透。可是她也跟着汎楼许久,宫里的人也都说,汎楼比从前的历任宫主都更宽容。除了性子冷些,倒也没什么诡异之处,反而对宫里都很宽容。可是此时她却是不寒而栗,觉得只要她随意出声哪怕一个字,也会立刻和那石桌一样,化成一滩血粉消失不见。作者有话要说:☆、忆初事通往临城的官道上,两个人骑着两匹骏马在前边开路。后面跟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车前坐着一人在外面赶车。宽大的马车之中只坐着三个人,一个小童在煮茶,一人端坐看着手中的书,看似聚精会神可若细细观察便知他已许久未翻书页。不过就是这凝神静思的模样,也是令世人艳羡。另一人歪倒在车中假寐,时不时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