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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两个男人上了车,他当然猜测出了那两个男人应该是苏蕤的老师,不过,这依然让他心里不爽快,心想我两次邀请你用餐,你都没应,现在这么晚了倒是和另外两个中年男人出了门。谢林云开着车跟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些朋友将本文看到如今,似乎还是觉得苏蕤这种身体状况是一种设定,所以我不得不解释一下,苏蕤这种身体状况是真实存在的,是一种出生缺陷,随着环境恶化,这种两/性畸形的出生缺陷患者人数每年都在增长。我博一的时候去我亲戚家作客,她家楼下就是一个中医诊所,当时有两个病人其实是性成熟期的另一种性征表现,便是苏蕤这种情况,小的时候是女孩子,突然出现了男孩子的第二性征。那个中医直接给这两个病人开了中药,并且让她们每天过去输液,我当时看到,震惊不已,后来告诉病人的家长孩子可能是两性畸形,要去大医院做检查,病人家长根本不相信我所说,而是继续让那个中医给两个孩子开很多调节激素的药。作为一个医生,居然连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而乱给病人用药,我当时简直怄得想吐血,而那家长也完全不听人言,我只感觉非常难过,孩子在那个时候被乱用药对身体发育会很不好。所以我后来写了这几篇两性畸形的文,不过我发现读者好像只是把这个当成一种耽美设定,而不是把这个当成一种出生缺陷的疾病。☆、15第十五章这个时间了,大多数餐厅都已经打烊,只有午夜烧烤摊还摆着。这正是刘老师的最爱。苏蕤以前便从车颜嘴里听过刘老师喜欢吃辣的,对烧烤油炸一类情有独钟。苏蕤很难想象,看起来这么稳重儒雅的刘老师,是烧烤摊的忠实爱好者。刘老师将车停好,下了车就像变了个人,从学院派变成了市井派,捞着袖子前去找老板点菜。又大声问林老师,“老林,你要点什么?”林老师说,“我随便就行。”他又问苏蕤,“苏蕤呢?”苏蕤道,“老师,我随便就好。”刘老师便说,“那就我做主吧。”在桌子边坐下,林老师就和苏蕤说,“你们刘老师呀,就是个老顽童。”苏蕤笑着道,“刘老师是真性情。”而且也不老啊。又问,“林老师,你和刘老师很早就认识吗?”林老师就说,“嗯,很早了,以前在食堂里吃饭认识的,后来我家里有人得了癌症,就找了他帮忙,他很爽快地帮了,之后就更熟悉了,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还没有实验室,还在别人手下干呢。”刘老师点完吃的也过来坐下了,“你们在说什么。”林老师道,“我真是不明白,这么多年,你就一直喜欢吃这些。”刘老师道,“吃烧烤才有味道嘛,家里一天到晚清汤寡水,在医院又总吃盒饭。”说着,刘老师看了苏蕤一眼,“你会开车吗?”苏蕤道,“不会。”刘老师就说,“你不会开车怎么能行呢。”苏蕤就笑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老师继续道,“我要了几瓶啤酒,我和老林喝了酒,没人开车了。”苏蕤道,“我给徐师兄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给开车吧。”徐师兄是实验室一个博士师兄,林老师的门生,很会拍马的那一类,实验做得不好不差,给他这么一个机会,他肯定远在天边,也会赶过来尽力的。林老师说,“算了,他老婆生了小孩儿,不要叫他了。一会儿把车放这里,明天来开也是一样。”之后苏蕤并没有吃多少,一直在给两位老师斟酒。林老师和刘老师有很多话要谈,大多是各种项目,以及学院医院的一些人事,他们也没有避着苏蕤,苏蕤听了,除非项目方面,听得懂一些,那些人事方面的事,大多数人的名字,他是没听说过的,便是一塌糊涂。林老师又提到,“明年医院这边留人,有学校编制的,恐怕只有一两个,还要考才行,其他都是医院合同制。你那个叫车颜的学生,不是去哈佛了嘛,他回来也要考,考不上就只是合同制。”医院里有好几种编制,据苏蕤所知,最好的一种当然是学校编制,这种最难,然后就是医院的合同制,还有实验室的合同制,甚至完全编外人员。因为事情涉及车颜,苏蕤就很用心地听了,刘老师道,“等他回来再说。他前几天和我联系,说可能要在那边多延一年,以后要不要回来还另说呢。”他说到这里,就看了苏蕤一眼,大约连他都知道车颜追求苏蕤的事,苏蕤便又给刘老师的杯子里倒满了啤酒,神色不变,心中却叹了口气,心想车颜师兄不准备回了吗,无论如何还是要回来答辩的吧。林老师便道,“能留在那边,当然是好嘛。”刘老师道,“他家里有些能力,他自己也会处事,再说吧。只是之前把他用上手了,现在换了一个,真是个榆木疙瘩一样的脑袋,我又拿他没办法……哎……”苏蕤知道他说的是向昱城师兄,现在博士一年级,比起车颜来说,的确是差了很多。这么坐着一边吃一边聊天,中途刘老师又让烤了一条鱼,然后又上了两瓶啤酒,苏蕤瞄了瞄手表,发现已经一点多钟了,他早就困倦了,忍了很多个呵欠下去,强打起精神。谢林云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了个跟踪狂,将车开在一颗大的榕树下停着,他就没有再动过了。从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坐在露天场地里的苏蕤和他的两个老师。他那里距离苏蕤他们坐的桌子不远,他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苏蕤的表情。他觉得苏蕤性格很有意思,陪导师吃饭,也是一种不动声色的状态,话少,只是在有时候表露一点恰到好处的表情。谢林云心想,真不像个学生。大约是与总做些出卖色相的兼职有关。苏蕤将脸转到一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眼睛也眨了眨,谢林云一直盯着他,看他这个表情,就笑了起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找到过这种乐子了,平常因为各种事务而非常繁忙,取得的成绩也是很好,但是却很少有忙得乐在其中的时候。此时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像个思/春少女看到初恋男人一个样子。这种隐秘的乐趣,自然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