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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这么说,却不能对婆婆说这种话。“……这样啊,能够早点恢复的话就好了。”虽然是真心的吧,但麻子什么回应都没有。“还有,麻子SAN,虽然是不好意思,但今天能过来一趟吗?”“有什么事吗?”“我大冢的老家给了东西,是智之喜欢的洋梨。”堂森的家每年都会收到婆婆的老家寄来的自己家梨园种的水果,多到只是老夫妇俩根本吃不完的程度。所以一直都是智之开车去分一些回来。果汁饱满的新鲜梨,是智之和孩子们最喜欢的东西。(啊……已经是这个季节了啊。)现在才想起来。“好,那,我现在就过去。”完全不进食的智之,如果是喜欢的水果的话,说不定会吃。“拜托你了。”挂断电话的麻子从车里出来,打开后座门把物品都取了出来。家里的对讲机响起来的时候,秋穗认为肯定是麻子。在庆辅写的曝露本发行之前,门扉是从来不上锁的。即使不上锁,擅自不客气的穿过玄关进入的没有常识的人以及没有顾虑的用力敲门的缺神经的人都不会有。在那些名为媒体的横行粗暴的独断专行闯入前,每一天都过的很平稳。从门锁所在的门扉到玄关门大概三公尺,在拓也死去以后的现在,那段距离保护着秋穗的心灵上的安稳。家里的窗户紧闭并且拉上窗帘,家里的电话和门前对讲机都拔掉电源,默默的在这个鸦雀无声的空间生活着的秋穗唯一可以与外界取得联系的只有手机而已。明仁在来前肯定会先打电话,而且给了他备份钥匙,秋穗即使没有特意去迎接也没有关系。一直都是切断电源的对讲机,今天因为麻子要来才接上,所以对讲机响起来的时候,秋穗什么怀疑都没有立刻认为是麻子。然而。——莫非。在那里的居然是庆辅。秋穗简直怀疑起自己的眼睛,顿时茫然自失。那天。虽然外面正是风徐徐吹着的秋高气爽的天气,但明仁的脑中却是雷声隆隆作响。原因是,因早餐的面包和牛奶已没有他步至附近的便利店预备购买时,在门口卖杂志的架子上看到了体育报的标题,【筱宫庆辅氏,轮椅上探访老家】发现了难以置信的报道。瞬间,瞪大快要落下的眼珠子,心跳变得絮乱无章。明仁一把抓起报纸迅速向收银台走去,面包和牛奶也没买急急忙忙返家了。占据了第一个版面的打着「独家新闻」的旗号,坐着轮椅的庆辅从停在熟悉的堂森老家旁的小型面包车下来的姿态醒目地被刊登了出来。从玄关出来的母亲与扶着护理人员肩膀的庆辅消失在门口的连拍,然后,连一位女性进入家中以及走出来的照片都被拍摄并且登出。虽然母亲和女性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但注释中写着,那个女性是「智之氏的妻子」,不管真实与否都让明仁吓一大跳。报道里极其细致的描写了事情的经过,顺着读下去,明仁的脸色变得衰弱而苍白。第二个版面。【庆辅氏与筱宫家,和解?还是,决裂?】耸动的文字在跳跃。到底,为什么,——这种事情。庆辅去堂森的老家什么的。(莫非,是真的?)尽管清楚明白的拍摄下了那个现场。(……无法置信。)无法用常识去解释的场景,明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平常,明仁是不会特意为了推波助澜自己的男性欲望而去买刊登无法判定色情和真伪的丑闻的体育报纸。虽然过去一直认为没有的价值,但这一次,不一样。——莫非是真的。——无法相信。——不可能。内心一直不停的那样想着,但报道的一字一句不知几次的被反复着,然后。(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谁都没有和我说?)在那样的想法的驱使下,手里的体育报被握在手里揉成一团。庆辅。母亲。智之的妻子。不知内情的,就只有身为长子的明仁。报道里也满是挖苦。【以长男明仁氏为议论点的,家庭会议?】——如此写。这个,他不认为是事实。——不想认为。但是。明明已经如此简单就被拍到了这种独家报道,自己这边却还没有一通电话过来。这样真是不得不让人生气。(为什么,没有来和他说一声?)嘴里苦楚满溢。总之,变成这样的话,只能去确认事情的真伪了。带着愤怒的神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抓起车钥匙走出玄关。——与此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在家门口的媒体齐刷刷的把麦克风举到他面前。“明仁SAN,日东体育的报道看过了吗?”“那是事实吗?”“家庭会议的内容是什么?”“预备和庆辅氏和解吗?”“在这种智之氏因为自责而身患忧郁的时间点,那是不可能的吧?”“事实到底是怎样的,明仁SAN。”对那些媒体全部给予沉默,明仁钻进车里。甩掉纠缠不休粘着不放的记者的明仁终于来到堂森的老家,那里也是,人满为患的记者群。(该死。)狠狠的咋舌,他从车子里出来。就像是被群起围攻的不幸的甜蜂蜜一样被包围住。由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响亮而吵杂,快速又滔滔不绝,对此刻的明仁而言,那些不过是构不成任何意义的刺耳噪音而已。用备用钥匙把门扉打开,为了防止猎狗军团闯入谨慎的把门锁锁上。然后同样用钥匙把玄关的门打开,入内,刺耳的杂音终于完全消失了。不自觉,呼出一口气。屋内,秋穗坐在沙发上,编织物件。从以前开始,这就是她唯一的爱好。手织的套衫啊开衫啊都是专业级的,把这些摆在专卖店出售后可得到相当可观的私房钱,虽然现在已经年近八十,眼睛和手都衰老不能再和从前一样了。——正好可以防止老年痴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