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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不是?要他回到那种女人的身边,明仁,你没弄错吧?”听秋穗的口气,反倒是责怪起明仁来了。谁都有会被人一针见血的地方。或许因为不想承认,秋穗反过来责备着明仁。但是,即使被责备,明仁也继续把想说的说出口。可怜的儿子——要给予被这种特殊的过滤器覆盖住眼和心,变得看不清现实的母亲忠告,是长子的义务。“肯定不是弄错的吧。妈,考虑一下自己的年龄吧,即使现在很健康,之后会怎样谁会知道,妈倒下的时候,谁去照顾你?那种事现在也得想到的啊,你认为让庆辅回到这个家真的好吗?”秋穗渐渐泪流满面了。“为什么,就只会说那种令人不快的事?那孩子是你的弟弟吧?再对他更好一点不行吗?”“弟弟不是只有庆辅一个,智之也是。让我说的话,妈做的事才不可理解。有个体力有余的年轻情妇在身边,不就够了。”“……但是,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吗,因为那孩子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的庆辅,是人生走错路之前的那个庆辅啊。既然如此,必须……需要家里的谁给予支持才可以啊。”说到那份儿上都不让步的秋穗,明仁看到了名为母性的顽强的东西,便就此打住了话题。那天。早上醒来,是住院至今最高兴的一天。总之,摆在庆辅面前造成堵塞的最大问题已经解决了。(果然,最后关头能够依赖的还是只有母亲。)已经越来越有现实感了。因为自己的缘故父亲死去的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也是,去堂森老家,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拓也的牌位和遗照时总算是接受了这个现况。因为写「BORDER」而被父亲刺杀,结果突发脑中风,半身麻痹即使可以复健改善却不能完全回到从前的样子。然后,失去了十年的记忆。在佛坛前面嚎啕大哭之后,终于,接受了如今的全部现实。之后也得到了母亲出院后可以回堂森的老家生活的承诺,对于母亲,感激涕零都不嫌多。失去的记忆,时间都不可能再要回来了,但是,即使这之后的将来并不是百分百的光明,抱着这样的期望也未尝不可。虽然父亲已经死了,但是自己还活着,老天这样的安排,或许有一点什么意义在里面,他想要这样认为。是这样的——他相信着。(……没关系。)他并不是失去了过去的所有,十年,只是失去了十年而已。想到这个,立刻精神焕发了。这样的话,从现在开始新生活就好了。这样想着,庆辅慢悠悠的起床了。于此同时。千里从早上开始就被媒体围追堵截,着实是累了。“真山SAN,今天早上的日东体育已经看过了吗?”“庆辅氏和家人和解,是真的吗?”“真山SAN也知道这件事吗?”“为什么庆辅氏要去老家?”“从庆辅氏那里得知了什么了吗?”不管问什么问题,千里都没能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没有听他说过。庆辅得到外出许可而前往老家这件事,她也是今天早上看电视新闻才知道的。(……骗人。)张大的嘴忘记合上,千里语塞了。——不知道。——没听说。什么都——不知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无法理解,不可能不为此动摇。公寓前,公司前,成群的记者对她蜂拥而至,把千里困在其中。没有可以依赖的人。发现了这一点她不得不为此感到心痛。这个时候,突然,她想起了银流社的土屋。庆辅拿到的名片就在钱包里。狼狈不堪的千里给土屋打了电话,对方立刻赶了过来,真是太感谢了,然后,土屋向千里提出了一条方案。“既然如此了,就为庆祝庆辅氏出院召开复活记者会吧。”“——咦?”这个,完全没有想过。“复健也是,颇有成效吧?”“是,姑且也算是顺利。”“为了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庆辅氏的恢复状态上来,首先这第一弹,要漂亮出手!”虽然土屋身体前倾发出豪言。“不,那个可能……”但千里张嘴却觉得很沉重。为了克服脑中风后遗症而做的复健很顺利,终于恢复到可以出院的程度了,但比此更让她深刻感触的,是庆辅的记忆障碍。不可能让那样的庆辅站在照相机面前。(果然那样是绝对不行的。)精神紧张状态时,脑部血管说不定又再次绷断。那种风险绝对不能冒。“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大了。无论怎么说,对于千里的事、事件缘由完全都不记得了的现在的庆辅,根本就是另一个人。土屋对着突然陷入沉默的千里,“怎么了,真山SAN。如果有什么需要担心的话请说出来,我这里,什么样的状况都可以应付。”“那个……现在我说的秘密,可以为我保守住吗?”“当然,没问题。”对着爽快即答的土屋,千里沉重地开口了。“其实,庆辅SAN因为脑中风后遗症而,失去记忆了。”“……啊?”一瞬,看着千里呆住了。接着,土屋使劲地咽下口水。“失去记忆是……这个,是什么意思?”“不记得了,所有的事,我的事,被父亲刺杀的事,全部忘了。”居然,这种事情竟然真的有——土屋目瞪口呆,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千里。说来,与加加美聚餐并且吃着已经完全成为固定就餐地点而且百吃不厌的和食店「真砂」,这对于超大工作量分身乏术的雅纪而言已经成为微小的被治愈的时间段。比约定的时候晚了十分钟的雅纪终于来到时,加加美正在电话中。雅纪用「来晚了呢」的眼神打招呼,加加美对他抬抬下巴示意「噢,辛苦」。(稀奇,加加美SA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