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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了纤长的指尖,斜挑着凤眼,余光淡淡扫过身后那一大堆全都一副欲言又止样子的侍卫,丫头,太监,戏腻的一笑“怎么还有人想进言?还是也想去享受享受外面的花花世界?”眼神突地凌烈,指下的叶片被掌风所碎败。“臣/奴婢/奴才,不敢。”一排人齐刷刷的跪下,诚惶诚恐。淡然的挑了挑眉“起来吧,有什么好担心的,早朝只要有宰相大人把持又会乱到那里去呢?朕说得对吧,大人?”“陛下谬赞了,臣只怕担当不起!若称为早朝,其掌局者还是非陛下莫属。”青衣男子自花园深处走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大人,现在应该是早朝时间吧,大人还有雅兴来此赏花?”“陛下既然喜欢如此风雅之事,做臣子的岂有不陪同之理?”低着头,暗处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鬓角有几缕发丝垂下。“你..”“陛下,花也观赏完了,是时候去正殿了吧!”瞥了青竹一眼“恩?既然大人亲自来请,朕不去还真是与理不合,那么,走吧。”“陛下,请。”微弯腰,手向前伸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第三章大逆不道正殿之中,一派吵杂.........“李大人,这皇上怎么还没来呀,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满脸焦急色彩的老臣在殿内踱来踱去.......“急什么呀?司徒大人不是去请了吗?不来最好,反正来了也是个摆设,若不是司徒大人把持朝纲,这江山还不是早已败亡!”一脸的不屑,环手在胸前,悠悠然然的闭目养神........“李大人,臣何德何能得此评价,这等话怕已是大逆不道!”淡淡温润的话语从门口传来,语气平坦不带一丝起伏,却夹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啊?”闻言,双腿开始止不住的打颤“扑通”跪倒在了大理石地上“参...参见宰相大人。”“李大人,好眼力啊!在朝上,竟然敢无视朕的存在,而将臣子视为尊者,还是正如李大人刚刚说的,这早朝,朕来不来都无所谓,只需有宰相他来把持,就足够啦?”一道火红色的身影迈入殿门,威严的气势,却掩藏不住话语间的怒意。头高高扬起,有一种蔑视众生的高傲,姣好如白玉的面庞却镀上了一层冰霜,混身散发着闲人勿进的危险讯号,光只是瞥一眼,就让人浑身发寒,鸡皮疙瘩掉一地。紧随其后的便是刚刚那清幽声音的主人——当朝宰相,司徒青竹,漠然的目光淡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大人,轻轻皱了下眉,便又恢复了一贯的淡定。“扑通”“扑通”接二连三的跪地之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都起来吧!”迈上王座,转身坐下,凛冽的目光扫过一干大臣,一群新面孔啊,眼色一沉,目光一转,望向正为自己逃脱一劫而暗自窃喜的李大人身上!这个人…好熟悉啊…...“李大人,朕有让你站起来了吗?”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啊?”闻言浑身一颤,想也没想就跪了下来,头磕的“梆梆”直响。“皇....皇上饶命,臣有罪,臣知罪,臣万万不该对陛下妄加评论,还...还请陛下恕罪啊!”“梆梆梆”又是三个响头,真可谓是掷地有声啊!这老家伙,头还真硬,磕的那么响竟一点不见血?没心没肺撇了撇嘴,恢复了一贯的懒人本性,慵懒的靠在王座上,斜着眼审视。是他!真难得啊,居然没有遭受池鱼之殃——原工部侍郎的麾下。紫色的瞳孔不由染上一点恼怒。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名为算计的阴光,嘴角邪邪的向上挑起,杀了你,对他对我,都不是一个亏本的买卖…...“李大人,其实本来朕也只是逗着你玩玩,可照你那么说,这罪还真是十恶不赦!不好好惩罚惩罚你,朕还真是亏对这满朝文武了呢!”“陛...陛下饶命啊!”只知死命磕头…...一阵阵的懊悔,一阵阵惧怕,只需几日,几日后便可名正言顺的告老还乡,不必再为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费尽心机,为讨好上级将尊严脸面踩在脚底,就是这样的疏忽,难道那么多年来的隐忍,只因为一句话便功亏一篑了吗?面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心像是一下子跌落到了深渊。王座之上的人,戏腻的看着李大人泛青的脸色,这个世上从来便没有后悔药,尔虞我诈的人间地狱,便要随时做好沦为恶魔食物的准备,嘴角的笑意更浓“这一时之间,朕倒也忘了该惩罚你些什么了?司徒大人,民间流传你早以熟背我国律法,你来说说,这罪该如何定断啊!”话锋一转,瞬间一个大包袱便被扔了出去!“唰唰”数十道目光聚焦在宰相那紧抿的薄唇上.........轻敛了眉,上前一步“启禀陛下,李大人此罪,其罪当诛!”眉角冷漠,不带任何表情的吐出刻意轻易解决一条性命的话语。一阵倒抽冷气声,“啪”一个身影无力的虚软在地,目光涣散,毫无焦距的迷茫。顿了一下,清幽之声又缓缓流淌在静谧的大殿“但念及李大人数年来着实为我朝尽心尽力,劳苦功高,且据我朝律例,能以其功绩减其刑法,若这样算来,只需没收其家产,流放便可。”“呼”一阵舒气声.......“原来...只是流放啊!”红色的身影斜倚在王座上,意味深长的抿抿嘴。他怎么突然心软了?对待这样的蠕蚁,死不是最好的解脱吗?不过,即是你的选择,我不介意...“那便如此吧!”手一挥,两旁等候已久的近卫军便将已近虚脱状态的李大人拖了下去。“今日早朝,诸位爱卿若无事便退了吧!”闲适的打量着已有些呆滞的群臣。“啊?”条件反射的说了句“恭送皇上!”“恩”轻点了下头,便从王座上站起,慵懒之势以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抹冷然与帝王的威严,火似的王服更衬其英挺。自群臣过道中穿行,经青竹面前,一串话语自口中溢出,脚步却不见停滞:“今日的你可真是有点反常呢..”“恕臣愚钝,臣不解。”“不解?”浅笑一声“那...今夜玉虚宫见!”“恩?...是,臣遵命。”始终清冷的面庞难得的挂上一抹笑意,低着头,待那抹张扬的红消失在宫殿拐角。站起身,拍了拍衣上沾染上的尘土,见其他大臣均还跪着,略有些不解“各位同僚,可起了,陛下已走。”“啥?陛下走了?”异口同声的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