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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零满身疲惫的跪在维卡身前将他抱住,不自觉的喊了出了一个名字,“谢尔盖……”维卡似懂非懂的也重复了一次:“谢尔盖。”宁零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不能再刺激维卡了。于是一边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一边扯开话题,“我们去吃饭好吗?”“好。”维卡声音粘粘的,说起俄文来特别好听。宁零苦笑起来,牵着他的手往镇上的参观走去。他想起宁易,他永远的爱人,当初为自己取名为尤里的时候是不是想到了这些,而现在看来,最后的胜利者也确实是维卡,这样对于他,或者是最幸福的。*尤里的含义是农民而维卡则是胜利者的意思。就在饱受歧视和对爱人痛苦思念所折磨的第三天,宁零的老板迎来了一个非常的人物,但似乎这个人又对他的生命构成威胁,他几乎出动了所有的保镖。而自从出了上次那件事情以后,宁零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维卡,总是将他寄放在点心师瓦娜大婶那里。虽然维卡有些贪吃,但瓦娜每次都会很愉快的接受,毕竟这个孩子的模样实在太讨人喜欢了。这样宁零就能更加专心的工作了,他穿着统一发放制服,但走路的姿势却十分随意,不像那些机器人一般的保镖。不过正是因为这些怪异的举止和装扮,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也没有敢再碰维卡一根汗毛,虽然身边依然充斥着那些猥琐、yin亵的目光。今天的任务似乎突然有变,其中一个人在接到任务指示后向宁零这边走来。“今天的任务是杀掉来访的客人。”“要杀人?”宁零皱起了眉,他原本以为在这样一个轻松的小镇上不会做这样的事,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老板说如果你不愿意就立刻辞退你。”那个人立刻接着他的话说道,语气里还有一些幸灾乐祸。“我可以帮他把人抓住,至于动手,就麻烦你们自己来了。”宁零眼中透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从这个眼神里看来,这个男人比他们想像还要可怕十倍,他吓得甚至后退了几步,不敢在跟他计较,却假装镇定的说:“好,好……”“人在哪儿?”“在……会客厅。”那人伸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宁零从裤袋中掏出一支香烟点燃,依旧那副让人讨厌的模样往会客厅走去,还没走近就听见他老板那虚伪的笑声,夹杂着同样虚伪的奉承。“您的夫人真漂亮。”那人似乎很同意他的这句话,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宁零猜想他脸上肯定是幸福的笑容,手里握着的是他夫人的手。宁零的目的只是抓住他,出现在会客厅也许比较好动手,趁他和老板聊天被分散注意力时动手,宁零就那样想着,慢慢的迈进了客厅。那个男人冲他友好的一笑,简直像是个谦谦君子。宁零因为那个笑容被手中的香烟狠狠的呛了一口,一直咳得喉咙微微发甜,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大家都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甚至不敢抬起头。谢尔盖。他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尽管有那样谦和的表情,假的;那样善良的笑容,假的;那样美丽的妻子……宁零无法使自己镇定下来,在谢尔盖还没有认出他之前,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手却不停的颤抖。老板显然对他这样引人注目的方式很不满意,而他颤抖的双手又代表了他内心的激动与紧张,幸亏他对面的男人并没有表示出不满或者怀疑,依然那样谦和的笑着。“你怎么回事?!”老板在替他拍背的时候偷偷的责问。宁零此刻完全无法稳定自己的情绪,害怕自己一时冲动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对不起,我辞职了。”“你说什么?!”这声叫得太大,连旁边的人也侧目。宁零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简直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那儿。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谢尔盖,他对那样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的男人被迫跳下了悬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卡特丽娜,她是那样的爱着撒丁。此刻宁零强捂着自己的脸,眼泪不停使唤的从指缝中滑出,眼前的方向一片模糊,就像是他的心一样。宁零凭着感觉冲到了瓦娜那里,维卡正叼着一块饼干在后花园喂着一只麻雀,宁零的突然到来将麻雀们吓得四散飞走,维卡对此很是不满,撅起小嘴就要哭了。“我们走。”宁零过去想要牵他。维卡却站在原地怎样也不动,然后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哭了?”“我没资格哭。”“什么是资格?”维卡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宁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来告诉你什么是资格。”宁零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一拳打趴下,嘴角的热辣感还没散去,右边的脸上又挨了狠狠一拳,来人甚至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身上,就这样翻来覆去让人打得眼前直冒白色的星星。宁零好不容易睁开了眼,脸上又挨了一记直拳。维卡在旁边看着着急又使不上劲帮不了忙,只能在后边费劲的拉扯谢尔盖的衣服。“你以为装成这样我就不认识你了?”谢尔盖用手夹起他的下巴,挑着眼问道。宁零却一副“你打死我也不说话。”的模样,这更令他恼火,而一旁的维卡实在吵得人心烦,谢尔盖一拳挥过去将他打趴下,宁零这才有些反应,那双眼睛没有变,怒睁着望着他。谢尔盖抓住他的领口将他一把拎起,完全是歇斯底里的吼道:“为什么你身边的男人总他妈的不是我?!”宁零是第一次听到谢尔盖用“你他妈的。”的字眼,虽然他的脾气古怪一些,但是他的家教良好,如果把他的怪脾气藏起来,绝对是个标准的绅士。“我不想影响你和她。”宁零终于开口说话了。“是不想我影响你和他?”“我只是想弥补自己所造成的一些后果。”“难道我就不是那些‘后果’中的其中一个?”谢尔盖满脸的又爱又恨,最后松开手,将他推开。宁零很那只手永远不放开,即使是那样的状态,“我们……是不可能的。”谢尔盖自嘲的翘起一边的嘴角,表情似笑却又不像是在笑,“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