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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们的呻吟声。楚决拖着刑具来到地牢里,他歪着脑袋诡异地微笑着,独眼在灯影下显得格外阴森。两边牢房里的囚犯看到他就跟看到鬼似的,不断往墙角瑟缩,更有甚者都吓得尿裤子了。“就是这儿了。”楚决停在在一间牢房外,牢内正关着一名红衣男子,他的双臂被铁索固定在墙上,双脚上也套着沉重的枷锁。“别来无恙啊,师弟。”风舜像被什么蜇了一口,倏然皱眉睁开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外的蓝袍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楚决扔下五花八门的刑具,打开牢门走到了风舜跟前。“三年了,我一直都忘不了你那冷傲的脸,还有独步天下的黑白双剑。”楚决说着撩起风舜的一缕发,“这三年来我颠沛流离,无论天南海北,一直都没忘记打探你的消息。而你呢,这些年可有想起我,想起我这个曾经朝夕与共的师哥!”“没有。”简单的两个字,像是利剑一般刺穿了楚决。楚决的身体颤了颤,狠狠揪住风舜的头发道:“我曾以为,就算天下人都在指责我,你也会站在我身边维护我!可你明知我是无罪的,却偏要与那群人站在一起,纵容他们对我恶语相向,用所谓的道义来制裁我!”他说着微微眯了眯眼睛,抵着风舜的脸道:“师父将我逐出神捕门的时候,我眼睁睁望着你,可你一句话都没有说。我走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难过?在你心中我楚决到底算个什么?”“我无话可说。”楚决忽然狂笑了几声,“为了重逢的这一天我等了三年,就换来你一句无话可说?呵呵,好一个风舜!你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所以这次我会让你匍匐到尘埃里去,叫你跪在我的脚下求饶!”“你脑袋里除了征服和杀欲,还剩什么?”风舜无奈道。“除了征服和杀欲,”楚决猝不及防的搂住风舜的脖子,附在他耳畔低语,“我脑袋里就只剩下你了。曾经我喜爱的师弟风舜,现在却是我最憎恨的人,恨到抽你的筋喝你的血!”风舜瞪大眼睛,身体微微一震,一丝血液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楚决微笑着渐渐松开风舜,一根冰锥正插在风舜胸口,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袍。“你……还要我怎样?”风舜悲凉地看着楚决,眼底沁出痛心和失望。楚决忽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记得三年前某个风雨之夜里,他曾刺伤过一个人,当时天暗他没看清那人的相貌,但闪电照亮了那人的眼神,就跟现在的风舜一模一样!“不,那个人不可能是你,在我离开神捕门之后,你就完全不顾我的死活了。”楚决自言自语,走到牢门外将那些刑具拖了进来。他一边翻找刑具一边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召到夜郎来吗?是我跟国主推荐你的呢,然后就天天掐着指头,算着你哪天会栽倒我手里。不巧最近皇子看你不顺眼,一心认为你跟那神偷有勾结,要我审出神偷的下落呢!”风舜叹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找到了,就是这个!”楚决开心的拿出一把铁钳,冲风舜挤了挤眼睛道,“师弟,猜猜这个是干什么用的?”风舜知道那个是拔指甲用的,但眼底仍然没有丝毫畏惧,“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算你把我的手指一节一节的砍下来,我也无可奉告。”楚决啧啧道:“你可是名捕哇,就凭你的办案能力,你敢说你不知道他在哪儿?”风舜冷冷乜斜着楚决,似乎在用眼神说,我就要包庇他怎么了?“我知道师弟你嘴巴硬得很,不采取些厉害手段,你一个字儿都不会说。反正师弟你那么强悍,给我玩两下应该不会死吧?”此时,四周牢房里的哀苦声小了下去,囚犯们都害怕地捂住了耳朵。按照惯例,那间牢房里很快会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但过了片刻,里面仍然没有一丝动静。“师弟,你不疼吗?”楚决看了看铁钳上滴血的指甲,又看了看风舜血淋淋的食指。尽管风舜疼得脸色惨白,但却咬牙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我在想你这么无情,血应该是冷的吧。”楚决说着便含住风舜的指尖,吮吸着伤口上的血滴,却发现他的血液异常温暖。“别碰我!”风舜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回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楚决,只见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液,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你知道吗师弟,我从小就很喜欢你,你总是一副孤高清冷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我每次看到你一本正经的模样,就有种想把你扒光的冲动。可你又很强很聪明,我打架赢不了你,骗又骗不过你。每次我想欺负你,都会被你反过来欺负一顿,但我偏偏就是喜欢你,只想和你做朋友。”风舜怔怔失神,似乎想起了年少时的事情,眼底流过一丝柔光。楚决趁机掐住风舜的下颚,邪笑道:“瞧你这张俊脸总是冷冰冰的,所以我就好想知道,当你脸上出现乞求的表情时,会是怎样一番风景?”“那么,让师兄好好来疼爱你吧!”楚决说着再度举起了铁钳……第29章谁在暗恋我晨光斜射进房间内,晋斯正托腮坐在床头,凝视着辰夜熟睡的脸,情不自禁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辰夜被这柔软的触感惊醒了,捂嘴怔怔道:“说好了不动手动脚的呢?”“是啊,但我没说不动嘴啊!”晋斯狡猾一笑,又猝不及防的在辰夜脸上亲了一口。辰夜羞愤地擦了擦脸颊,指着房门怒喝道:“给我滚出去!偷亲就算了竟敢明目张胆了,留你这种人在身边就是祸害!”“别生气嘛,亲一下又不会少块rou。”“那我踢你一脚也不会死吧!”辰夜起身就是一个扫堂腿,活生生将晋斯给踹了出去。“你下手这么重,是要谋杀亲夫啊!”晋斯揉着腹部假装疼得爬不起来,还以为辰夜会心疼过来扶他。但辰夜只是抱起手臂道:“装什么装,你堂堂一个东瀛武士,踢你一脚就这样,是不是要我砍你几刀试试?”晋斯立马跳起了来,上去揉着辰夜的肩膀道:“祖宗爷爷您消消气,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少主……”巫晓刚从隔壁房间里出来,见两人像小两口似的打打闹闹,眼底隐隐有种失落。按照昨天的安排,三人今天就会离开律令堂,酒夫人还特地过来送他们。行至门口时,辰夜故意挽住酒夫人的手臂道:“哎呀好舍不得酒夫人,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