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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脖颈上有温热的液体。但同时,被雨水打湿的裤子又受风吹之后,凉气渗入肌理,更强烈的疼痛占据神经。林阗语气隐隐不耐道:“你认错人了。”无声了一阵,紧抱着自己的人又猛地将他推开,林阗踉跄地向后走了两步,稳住重心,摘下了眼镜,低下头擦去脸上的雨水,因此林阗错过了对方脸上错愕的表情。林阗抬起头的时候,入眼的依然是对方浑身湿透的落魄模样,以及他失去光彩的双眼里散发的压抑和沉重。“看清楚了?”林阗问了一句。赫连眼神黯淡,并不回应。不过林阗知道对方已经清醒了。“你到换药时间了。”林阗说,然后朝赫连走了一步,见他没有排斥的意思便靠近他问:“需要我扶你下去吗?”赫连绷着脸不回应。林阗看了他一眼,本来不想再多做停留,但是转身时想他身为医生,对自己的病人还有责任,于是又转回去说:“你现在还不能下床走路,刚才是怎么上来的?”说着就准备扶着赫连。赫连既不拒绝也不配合,他只是沉默着,拒绝交流。林阗倒不介意对方的态度,他在医院呆这么久,更难搞定的病人都见过,像赫连这种沉默类型的,反而是最轻松的。于是他自顾自地说道:“下次要来天台,找一个好天气,景色还是不错的。不过最好有人陪。”回到五楼的林阗就近叫住一位护士,代替他把赫连送回了病房。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回到办公室,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这才出现隐忍着疼痛的表情。林阗咬着牙打开左手边的抽屉,拿出了一贴膏药,挽起裤腿,将膏药贴上。他攥紧拳头,忍了几分钟,深入骨髓的疼痛才渐渐缓解。然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全身放松地陷入沙发里。他闭上眼,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想起刚才的画面。林阗对自己冷哼一声,摇摇头。起身关上窗户。☆、02四周前。林阗正在值晚班,当天晚间的医院冷冷清清。就在他全神贯注地读着手上一本晦涩的专业书籍时,桌上的电话就响了。电话里是急诊科的一位护士,通知他一位车祸病患左小腿骨折,但是伤情程度无法确定,需要他做好准备。林阗挂掉电话,放下手中的书就下楼朝急诊科走去。没有等多久救护车的鸣笛声就先传入耳内,很快林阗就见到了那位病患。人已经昏了过去,脸上有些擦伤和血迹,左腿的裤子被撕开,血rou模糊。林阗和其他几位护士推着车子朝手术室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去,并一直仔细观察病患的左腿的伤势。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身旁一直有一个男人在他焦急地耳边说话。林阗下意识就把对方当做是病患的家属,转头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眼神示意了身旁一位护士,让她把那人支开。护士立刻反应过来,拦着焦急的男人,劝说他在一旁等候。随后一群人就消失在手术室的大门后。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林阗才走出手术室,就忽然被人挡住了去路。面前时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妇人,神色焦急地看着他。“他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小腿筋骨粉碎性骨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其他的都没有大碍。”妇人一听到”粉碎性骨折”几个字脸色忽然煞白,她扶着自己丈夫的手臂稳住自己,声音颤抖道:“医生,这、这很严重吗?我儿子是不是……残废了?”“没有这么严重,只要好好休养,都会恢复。”妇人这才像是缓了口气,又问:“那我儿子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三个小时之后,麻药就会失效。但是他不一定会醒过来,所以鉴于现在的状况,明早再来探望会比较好。”林阗说完,这才注意到妇人身后还站着几个人。但是吸引他视线的却是站在最远的两个男人。一个也受了伤,另一个西装革履,相貌英俊,气质沉稳。西装男人扶着手上的男人,动作饱含着关心,这本来也很平常,只是那人看着另一个人的眼神却格外温柔。林阗微微皱了眉,这是他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时惯有的动作。这时护士也在一旁帮他安慰伤患的家属,这时警察走过来向他询问病人的状况。林阗详细告知,眼角余光注意到另外两个男人悄声离开人群,渐渐走远。第二天去巡查的时候,林阗和一位护士推门走进病房,忽然看见病人的父母也在场,只不过气氛看上去非常的僵持。上了年纪的男人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们,而那位妇人只在见到他时反射性地露出尴尬的表情,而后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掩盖了自己的情绪。而他的病人已经醒来,虽然面容俊朗,却毫无表情。林阗向前走了几步,余光注意到墙边一部被摔烂的手机。他收回注意力,仿佛完全就不曾感觉到空气中异样的气氛,低头询问病人的状况。一旁的护士忽然轻声劝阻道:“先生,这里是无烟病房。”林阗抬眼看去,只见两鬓斑白的男人,动作停滞在半空,微微牵扯了脸部的肌rou,然后就无声地收起东西,像是自语道:“我出去。”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妇人没有抬头,反而抬头问林阗:“医生,我儿子情况怎么样?”“没有大碍,但是骨头要重新长和,这一个多月内是不能下床走动的,而且这期间还要忌口,待会我会开张单子。您跟我去拿吧。”“好好。”妇人连连点头,即使装扮精致,却也遮盖不住憔悴的神色。只是谁也没想到,一周后这位在林阗印象里有些死气沉沉的病人,忽然发起了疯。林阗当时正在看诊,护士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向他说明了情况。林阗立即朝病房赶去。等他到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吊瓶躺在地上,玻璃碎了一片,药水到处都是。而那位发疯的病人,青筋暴露,像只红了眼的狼狂吼着“放开我!”三位男护工就快按不住他了。林阗见状,立刻扑上去按住那人。嘴里却吼着:“镇定剂呢!”护士慌慌张张地回应:“我、我这就去拿!”饶是林阗加入进来,也感觉吃力。男人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了,毫无章法地想要挣脱,不知疲倦。林阗离他最近,看见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只觉得心惊。“赫连,你听到我说话没!你不要激动,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可以解决!你的腿伤还没有愈合,这样折腾是想一辈子都是残废吗!”林阗压着嗓子吼道,声音不大,但是威慑力十足。只不过这对他的病人似乎并不管用,对方反而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咬破他的喉管,凶狠道:“你他妈的放开我!”林阗被喷了一脸口水,擦又不能擦,偏偏他又有点洁癖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