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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个男人!你的义父,犬养毅首相知道了会怎么想呢?他一定会很为难吧?他现在的日子已经够难过的了。”柳川正男脸色阴沉,慢慢地转过眼来看着他。“可是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荒木光笑嘻嘻的说:“既然是老情人,这个面子我还是会卖给你的。”“不要说这些毫无根据而又没有意义的话。”“可是,让我好奇的是,那个支那人……说真的,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够得到我们柳川君的垂青呢?他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荒木光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柳川正男猛地醒悟:“你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我们之间的事,和他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和我的确没什么关系,至于你,我就不知道了。”“荒木光!”荒木光站定,回转身,微笑着看他。“不要去sao扰他。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其实你不用对我解释也可以的呀,阿男。”荒木嘲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看看你的脸色都白了。”柳川正男说不出话来。“好了,我知道你忙,不用送了。”荒木若无其事的拉开门,走了出去。远远的,听到长廊的卫兵向他行礼,军靴响亮地碰在一起的啪啪声,一路远去。柳川正男满怀心事地呆站在原地。故人依旧,而往事如梦,无处可寻。玻璃窗外,上海的冬夜,无声来临。第50章容嫣并不是第一次去秦家班的后台。但这一次去,别人看待他的眼光,总觉得有些不同。他人还没正式签约,但是大名鼎鼎的容二爷要加入的消息,已经在秦家班上上下下都传遍了。秦殿玉体贴周到的陪着他拜见了班主秦鹏,又带着他到处转了转,容嫣的名气实在太大了,所到之处,到处闪烁着各色复杂的眼光。二十年来,容嫣在华连成做惯了太子爷,第一次来到自己王国以外的地方,只觉得处处都透着陌生,处处都透着不如意。因此情绪不禁有些低落,有种前途茫茫的感觉。但即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也容不得再回头了。等到真的谈好了包银,签了约定了板儿,秦殿玉在天香阁设了宴,把容嫣介绍给秦家班的家兵家将们认识。容嫣坐在秦殿玉的身边,面带微笑,一一敬酒,其中有些是容嫣从前就认识的,有些是听过名字的,有些则是无名小卒。但人离乡贱,从此就是寄人篱下,容嫣丝毫也不敢怠慢,他深明自己树大已是招风,在小地方更需小心,无谓招来背后事非。酒过三巡,在场的人人脸上都飞了红。秦家班的肖碧玉坐在另一台,一张尖尖的小脸,平时已经粉若桃花,此时更是绯如红霞,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只是斜睨着容嫣。他身边的秦还玉笑道:“玉弟,你平时不是只喝茶,滴酒不沾的吗?今天怎么也破戒了?”肖碧玉懒懒道:“我不喝酒,是怕喝酒坏了嗓子,唱不了戏,你说,若是唱戏的人,若是百无禁忌,万一哪一天,唱到一半儿突然出个什么事,扔下一台子戏,那该如何是好啊?我又没那么好的福气,有个好徒弟啊好哥哥的。”他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声音,容嫣那一桌听得是清清楚楚。大家都知道他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秦还玉也没料想到肖碧玉突然会说这种话,一时不知如何答口,讪笑道:“你这人还怪了,说不喝,这不是又喝上了吗?”肖碧玉笑了一声:“秦大哥难道没看见,现在咱们秦家班不是已经备下现成的了?我喝坏了嗓子,还怕没人了?”容嫣知道这肖碧玉是秦家班的当家花旦,自古一山难容二虎,他自然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若是从前的容嫣,岂是个受得这等闲气的?但这次,只见全台人面色尴尬,他还没窘,秦殿玉已经一脸的不自在,容嫣不动声色,拿过酒壶,为秦殿玉满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来,秦兄,这壶花雕暖得刚好,最是温醇,容易发散,多喝一杯也无妨,兄弟再敬你一杯。”肖碧玉突然站了起身,拈起一只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容二爷真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啊。”肖碧玉笑吟吟地道:“赏脸的,也和我喝了这杯?”容嫣连忙站起身来:“肖老板太客气了,应该是容某敬你一杯才是。容某先饮为敬。”说着一仰头,将酒喝了个干净。肖碧玉一口一口细细的喝着,一双桃花眼没离开过容嫣半瞬。容嫣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只得再斟了一杯,笑道:“肖老板,这一杯,算是容某回敬你的,咱们喝个双杯。”说着又是一饮而尽。秦殿玉在一旁凑趣儿,拍掌道:“到底还是二爷豪兴!”这边肖碧玉却不喝,仍然只是看着他,缓缓的放了杯,道:“果然是个美男子,名不虚传。”容嫣一怔。他这话虽说是夸奖,但当面赞扬一个男子的姿色,未免失礼,而且他这句话丝毫没有愉快的地方,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萧索,几乎暗藏恨意。肖碧玉又道:“秦家班得了容二爷,真是篷荜生辉,容二爷加入秦家班,更是如鱼得水,这种好日子,怎么二爷眉宇间心事重重,不甚高兴啊?莫非二爷嫌秦家班庙太小,委屈了您这尊大神?”容嫣眉头一动,慢慢的敛了笑,看着肖碧玉。容嫣淡淡道:“原来今日肖老板不是来喝酒的,是来寻容某的晦气的。”秦殿玉醒悟过来,急急的起了身,一边将肖碧玉拉开,一边对容嫣笑道:“二爷您别见怪,今儿玉弟是喝多了,醉了的人哪个不是胡言乱语?玉弟的酒量不好,二爷您千万别见怪。”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陪笑,只想把这场尴尬化为一场玩笑。肖碧玉挣脱了秦殿玉的手:“不错,肖某的酒量的确不好,肖某有些不舒服,不能陪二爷尽兴了,告辞。”拱了拱手,扬长而去。容嫣站在原地,手指冰冷,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