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极限

    “还撑得住吗？”

    韩渊点点人胳膊示意伸直。林辰北咬着嘴唇点点头，他不想在刚开始就给主动留下一个脆皮的印象，就算坚持不住也要坚持。

    “给你两个选择。一，按照原来的标准挨完。二，我攥着你的手，但是剩下的翻倍。”

    任谁都能看出来韩渊是准备放水了。林辰北也不例外。

    相比起多挨几十下，还是重来对于林辰北的威慑更大。

    林辰北也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立即顺着韩渊给的台阶往下走，选择了第二种。

    韩渊见林辰北是个识时务不逞强的，便不过多为难，用手拽着人指尖，防止因为太疼而手指蜷缩造成的误伤。

    在姿势上不再为难了，那么力道上总是要补偿回来的。

    韩渊用了之前十二成的力度将戒尺向林辰北的手心砸去。林辰北并没有觉察到力道的变化，只以为方才短暂的休息让自己的耐受能力变得更差了。

    林辰北看着戒尺一声声落在自己的手上，手掌从泛红逐渐变得微青，疼痛愈发难忍。林辰北的生理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眼睛睁着看着手心不敢闭上，但疼痛造成的眼泪一颗颗从眼眶里滚出来，落在地板上出现“啪嗒”的响声，与戒尺的敲击声交相辉映。

    泪光闪闪，真是一场视听盛宴。

    韩渊并不因为眼前人的可怜模样放轻戒尺，而是依旧有规律、有力量地敲击下去。

    他喜欢这样的画面。喜欢这种凌虐的美感。

    五十下结束，林辰北的手心已经大片泛青。韩渊握起林辰北的手腕，仔细检查手心除了泛青没有大碍，便用大力给手心揉伤。

    揉伤实在是来的猝不及防。如果说挨打的疼痛像炽热阳光灼烧的疼痛，那么揉伤的疼痛更像是在阴雨连绵的天气中的隐隐作痛。尽管单纯从痛觉上来说，揉伤的疼痛并不那么强烈，但是这种连续不断却又没有喘息的疼痛更折磨人的意志力和耐受力。

    林辰北倒抽着冷气想要把手缩回去，但手却被韩渊更大力地固定在他的手中。

    “动？”

    林辰北闻言不敢再挣扎，抱着“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的决心将自己的手放心地交给韩渊。

    韩渊不再磨蹭，大力揉捏掌心中的肿块，以防止伤势过重影响林辰北之后几天的行动。

    一趟手部马杀鸡下来，林辰北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实在是酸爽无比。但不得不感叹，韩渊揉伤的技术真的很好，手心的肿块已经散开，除了薄肿没有大碍。

    只有林辰北自己能体会到这看起来杀伤力不大的伤情带来的痛感。

    对于右手，林辰北依旧选择了翻倍被攥着打。一百下结束之后手心是像被开水烫了一样的红，红的鲜艳欲滴。

    韩渊毫不吝啬地再次提供了手部马杀鸡服务，林辰北酸爽得眉头直皱，频频发出压抑不住的闷哼。

    给双手上了色，就开始吃正餐了。

    韩渊让林辰北双手撑在床上做静止俯卧撑，手心的肿痛被再次唤醒，林辰北撑得好生艰难。

    “不用报数，打到我觉得够数为止。”

    林辰北听到这样的陈述，心理咯噔一声。但又带着希冀和雀跃，一边害怕一边期待。

    韩渊换了藤条对臀部和大腿下手。一下击打便是一道肿痕。

    林辰北艰难地撑着，疼极时顺着藤条挥下的轨迹小幅度地躲闪，但韩渊手中的藤条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每次都能精准地在林辰北的身上排列出整齐的痕迹。

    躲闪幅度大时，韩渊就逆着林辰北躲闪的方向下手，用外力强迫林辰北回到之前的位置。

    林辰北感觉自己就像是瓮中被捉住的鳖，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四十多下凌厉的藤条后，林辰北体力不支，瘫倒在了床上。

    韩渊给了林辰北极重的一藤条。

    “这就不行了？起来，还没到你的极限呢。”

    在实践之前，林辰北给韩渊的需求是，“不需要太过顾忌我的感受，希望能突破极限，如果能把我打崩溃最好。”

    林辰北实践的最初目的就是释放压力，他觉得只有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才能有效地释放自己的压力。

    自然，韩渊也从善而流地满足他的需求。

    林辰北觉得这下藤条实在是生命不能承受的疼痛，痛嚎一声，试图再次将自己撑起。

    但体力已经被消耗了不少，同时受着身后藤条如疾风骤雨般的袭击，林辰北只觉得双臂发软，实在是调动不起精力将自己撑起来。

    “你再这样瘫着，我只会打得更重。”

    韩渊丝毫没有留守，用了十成力将藤条向林辰北身上招呼。

    林辰北低吼一声，借着疼痛带来的力量咬牙撑了起来，双臂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