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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频的结花爆响。忽然又啪的爆了一声之後,火苗也灭了。屋里顿时一团黑。蜡烛灭掉的时候总有一点奇怪的味道。记得上一世,盛宁小的时候家里住的地方不好,一周停电次数不少於五次,而且多数在晚上。那时候就会点着蜡烛写功课。烛焰摇摇,光晕昏黄,有种神秘感。然後忽然来电,房间一下子被日光灯照亮,盛宁就会在远远近近吆喝来电了的声音里,把蜡烛扑一声吹灭。蜡烛灭掉的味道,就是来电了的味道,就是光明到来的味道。就是有了电灯有了电视有了玩具的味道。应该是快乐的味道。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是快乐不起来的。盛宁脑子里嗡嗡乱响,身体被轻轻托了起来,身体极敏感的地方被盛世尘温柔的,一一来回抚摸。呜,怎麽,怎麽会变成这样的三级跳?不是因为腿麻了揉腿吗?然後,从揉腿变成看伤......又从看伤变成......挑逗!一点没错!盛世尘现在摸的地方,摸的力道,摸的手法,样样都是挑逗!盛宁不知道为什麽,他们曾经有过一年多的好日子,那时候,欢爱频频,整日耳鬓厮磨。那时候盛世尘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他哪里里怕痛,哪怕怕痒,哪里最禁不得挑逗......而现在盛世尘的手法......难道他记起来那时候的事情了吗?看起来......应该是......唔,啊啊......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月光照在床前,屋里可以隐隐的看个大概。盛宁脚趾蜷了起来,双臂环着盛世尘的颈子,仰起了头,拼命吸气。沈寂已久的身体,承受不了这象是连串闪电一样打在身上的快感。和自己在一起的,是他......亲吻自己的是,是他......拥抱自己的,是他......都是他......是那个自己又爱又恨又怕......又觉得怜惜的人。明明盛世尘是这麽强,但是,还觉得他需要自己的保护......不知道别的人,陷入情网之时,是不是也有这样古怪情绪?对方明明就是很独立的,很要强的人,却还总是忍不住自己心里的保护欲。这些情绪,在那五百二十天里,每天都缠绕心头。甚至,那些日子里,盛世尘有时候还会委身在下......还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但是,那怎麽可能办得到......理智象一根越拉越紧,越拉越细的线,眼看,眼看......好象听到啪一声响,什麽,断了。黑暗中翻涌着的,那些苦苦压抑的东西,一古脑儿全都爆发了出来。盛宁还记得自己用力扳起盛世尘的脸,深深的亲吻,唇舌相濡,气息交融。还记得自己用力的抚摸他的肌肤,就象最上等的美玉一样的肌肤,真想把他咬碎了,吃下去。再也不让他看到别人,再也不让别人看到他。把他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干涸了太久的,不止有渴求爱情的一颗心。还有,还有,还有身体......饥渴难耐的探求,摸索,寻觅......直至最後,直至占有。疼吗?不,盛世尘的手指在他的眉心轻轻划了一下:不疼,小宁很温柔,一直都很温柔。盛宁在床头摸了几下,又找到一根蜡烛,七手八脚的点起来。不是,但是,我......盛宁有些语无伦次,且手足无措。黏稠的白液从盛世尘的身体里缓缓的溢出来,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有点甜腥。胡乱的拿亵衣去擦被强行进入过的部位微微绽开着还没有完全闭合,可以看到鲜艳的红色,那样柔嫩的部位已经充血,而且已经微微的肿胀起来了。先生,你身上有药吗?嗯,就是,止疼,消炎的......有。床头的格扇里也有药粉。嗯。盛宁伸过手去在那里翻寻。一小扎蜡烛,布衣,啊,药箱。盛宁拿了药,忽然又想起来:得,得先洗一下吧?无所谓。盛世尘懒洋洋的说:你也安静坐会儿吧。不行。盛宁说:这个不弄干净不行。他把外袍胡乱披上,光着腿从床上跳下来,拿了墙角一个竹筒去舀水,又急匆匆的奔回来。盛世尘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笑一笑,居然很俏皮的向他眨了一下眼。先生......盛宁手抖了一下,水泼了一点出来溅在脚上。那个,马上就好。耐心细致的一点点导出来,擦掉。然后把药粉沾在布上,轻轻的涂进去。是不是难受?还好。盛世尘抬起手来,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盛宁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在白皙的肌肤上,那抹晕红显得格外的明显。再把衣裳替他拉高盖好,连肩膀都遮严,盛尘才松了口气。先生,要喝水吗,冷不冷?嗯,我,我替你揉下腰......好了,你以为我是琉璃做的吗?盛世尘拉了他一把:坐下来吧,你就不觉得腿软吗?呃,是,是有点......盛宁心虚的慢慢坐下。自己真是......呃,不是太擅长这,这些事情。盛世尘俯过脸来,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盛宁觉得脑子里叮一声响,好象被针刺了一下。只要一靠近盛世尘,他的理智就特别靠不住。有些发晕,只是被亲一下,就觉得快感汹涌。一沾上他就不想离开,太沈醉,太甜蜜,太渴望了......困了吗?嗯......盛宁退开一些,做两下深呼吸,说:先生累了吧?床太窄了,挤在一起你休息不好的。我睡地下吧......地下又冷又硬又潮,怎么能睡人?盛世尘展开手臂把他揽住:这里御寒的东西不多,我还好,有功夫。你没练过武功,更抵挡不住。正好,我们两个挤一下,才暖和。盛宁有些底气不足的伸出手,慢慢抱住了盛世尘的腰:那,那......要是我说梦话什么的,先生就把我踢下去吧。盛世尘一笑:不会的,你又没有说梦话的习惯。没有吗?没有,我记得。盛宁拐弯抹角的问出答案。盛世尘记得那些日子,那些在一起的日子,那样他扳着手指一天天数过来,数了五百二十天的日子。这样的盛世尘,除了态度之外,其他怎么看都象是正常的样子。是不是这次出的岔子不大?那什么时候能恢复?心里有心事,而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盛宁夜里睡的很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