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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不听就难受。”“吴将军,我师父这个人脾气倔,有时候也很幼稚。”“但我就是想爱他,宠他,把他绑在我身边没办法逃走。”谭思麟摇摇头,笑了起来,“你可不还是让他跑了。”“那是我在让他想清楚。”吴明承站了起来遥视远方,“想清楚,这世上还有没有比我更爱他的人,还有什么地方是比这里还要让他感到温暖的。”谭思麟也跟着他望过去,他想起从前君安刚开始教他唱戏那会,他还是挺不听话的,一点苦都吃不得。君安教起来细心也严肃,学不好或者偷懒的话,那打在手心的细板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师父,为什么要唱戏?”“为了活下去。”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要写不下去,在用洪荒之力来控制自己不要坑坑坑!!!!☆、久别重逢恩师一抬手,云袖飞舞。一张口,开声擂鼓。台上美目清新、白净非常的小生斜斜站着,与梨园的当家花旦排在一起,竟让人觉得郎才女貌。谭思麟和金心刚刚认识,举手投足间没有那股默契。但这出排了三四天,也堪堪可以称得上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你与我配夫妻洪恩浩大,但愿得我夫妻永久永长。”“哈哈哈……”“相公,男子汉要鹏程万里,今乃大比之年,理当进京求取你功名才是。”这是是谭思麟在南京梨园唱的第一出戏,来的人不少,他一唱一吟间也没有怯场,给自己赚足了面子。刘清办事非常有效率,他跟梨园的班主谈了两次,就顺利地让谭思麟排进了这一群名角中当个临时工。然而吴明承今日有事要办,并不在台下欣赏,只叫了刘清来给他镇场子。他今天是和南京的名旦合作,金心从小学戏,无论是唱腔还是走步造诣都比他高。今天有这么多人来捧场,算是借了她的名气。不过要认真算,还是君安唱的旦要更好。谭思麟是他徒弟,虽然唱的是小生,但教得总不差。谭思麟这一出,算是给自己唱出了一个开门红。一曲终了,台下爆发出阵阵掌声和叫好声。谭思麟弯腰谢过,便跟着金心一齐回了后台。刘清早已等在那里,手里挂着他的衣服。谭思麟换下那身行头,收拾好了自己,便起身要走。“金小姐,告辞。”“谭先生今天这出戏唱得可真好,我站在上面都要忘了自己该接什么了。”金心请他留步,说道:“听说您师承君先生。”“是。”谭先生点点头。“难怪,师父和徒弟都这般出彩。”金心还未卸妆,那上挑眼角、点绛朱红让谭思麟看得都不禁赞叹是个美人,“按辈分说,他还是我师叔呢!”“我师父他……这两年有没有回到这里来唱戏?”“没有,听说他现在不唱了。不过他倒是经常来找我师父叙叙旧,喝喝茶。”金心指了指被她穿在身上的那身戏服,“这还是他两年前送给我的,我已经好久没看到师叔了,他去哪儿了?”谭思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而金心也没有多问,聊了几句便送他出门。其实君安现在在哪,他们全都不知道,就连吴明承也找不到一丁点儿消息。人在爱情的漩涡中挣扎时,脑子就会不够用,难怪吴明承提出要用他作鱼饵来钓君安现身。吴宅里灯火通明,大概是吴明承已经回来了。谭思麟一下车,管家李伯就拉开了大门请他进去。吴明承坐在沙发上,似乎喝了一点醉,整个人瘫在上边没有动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吴将军。”“嗯?你回来了。”吴明承被拉回思绪,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道:“怎么样?今天这出戏唱的如何?”“不错。”“你说不错,就是不错了。”吴明承点头,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在他旁边坐下的谭思麟,“重庆来的。”重庆来的,不是余毅便是春娇!谭思麟着急地取出信纸,差点把信封都给撕裂了。纸上密密麻麻的两页,全是讲他如何思念自己,如果爱恋自己,还有……谭思麟越看越觉得臊得慌,这个余毅不愧是当土匪的,真的是什么都敢说。他看了一半就把信折回去,准备等回房里再看。吴明承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从另一边的口袋里又拿了一封信给他。这下谭思麟明白了,原来信有两封。一封是余毅写的,有关于两个人之间的私密情话。另外一封也是余毅写的,却是重庆的现状,狂风寨的情况,和众人的生活。吴明承摇摇头走了,直说年轻人太多花样了,让谭思麟一顿气闷。余毅那封“情信”被压在枕头底下,谭思麟洗了澡,靠在床头仔细另外一封。信上提到了重庆如今的局势,谭思麟才知道,那座城在以最快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尽管南京这边的大力干预,可是上头剿匪的命令并没有被停下,林金山真的在暗暗纠集兵力,准备将狂风寨那一窝土匪给一网打尽了。现在那位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何时不再坐高位了,何时就是吴明承他们烦恼的日子了。谭思麟在南京过得安逸,虽然常常思及重庆城的人与事,但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过去半个月,他也在梨园唱个十天的戏,君安有没有发现他,那就是他们一直在猜测的事情。这夜吴明承去听了谭思麟的戏回来,坐在大厅里和他讨论着重庆的事情。忽然李伯匆匆忙忙地从房里出来,手一伸就拉开了大门。吴明承刚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一抬头便怔住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你绑了我不够,现在还要绑我徒弟,我怎么能不回来?”君安站在玄关处,一身得体的黑西装,和两年前并没有什么两样。谭思麟一时坐着不敢动弹,这是久别重逢的欣喜,也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陌生。吴明承起身,慢慢地靠近他,问道:“如果他不在这里,你会回来吗?”厅里一阵静谧,谭思麟连喘口气都不敢,生怕惊到了这四目相对地两人。君安没有回答,但吴明承已经觉得不重要,他把人搂进自己怀里,不让他有一丝逃离的机会。“我说过,你只要再踏进这个门一步,这辈子就再也不能离开我了。”他到底离开了多久,谭思麟不知道,也不会去问。对于他来说,能够再次见到他师父,便是再好不过了。李伯已经悄悄退下,谭思麟也不好意思多作停留,只能慢慢地回到楼上那间原本属于他师父的屋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