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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他刚放下板擦时,教室门口出现了班导的身影。七班的导师是个年轻男性,姓刘,教国文的。身高超过一百九,性格特别暴躁、并且总带着异常强烈的正义感。李靖弥从开学偷东西的事件后,在他眼中便成为问题学生。此刻,他皱着眉头,手上拿着要发给班级的订书单。跨大步地来到李靖弥身旁、低头以凌厉的目光看向他。「安静!李靖弥,你站在前面做什么?」从他走进教室的那刻起,台下便鸦雀无声。但一点到李靖弥的名字,便又有人噗哧地笑了。座位上,豫宁坐下了,抱着书包、手里捏着卫生纸,把脸几乎埋进桌子里。隔了两排,陈芸支着下巴,像其他学生一样假装做着自己的事、实际上不断用眼角余光瞥向讲台前。大家都在等着看戏,他们同样留意到了,李靖弥把照片紧紧抓在手中,脸色煞白。「那是什么?」「没有,我这就回去。」李靖弥跳下讲台,从老师身边匆匆擦身。经过前排座位时,刚才的男孩却伸出了一只脚,他反应不及、踢到那只白色的球鞋后便失去重心。膝盖重重地撞上地板,男学生又若无其事地缩回脚。同时,旁边的女生举起手,一脸古怪,看似要笑、却强忍住笑意。「刘宗老师,你一定要看看他手里的东西。」李靖弥瞪大了眼,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要跑向座位。刘宗却从背后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使他差点又再摔倒。再怎么挣扎,都不可能挣过一个比自己高四十多公分的男老师。李靖弥恨恨地望向前排的两个学生,不甘心地回过头。「真的……什么都没有。」那件事还没在老师中传开,要是被知道了,他就别妄想能瞒过李燎。其实这些本来都是很容易拆穿的事,可是李燎总能够不知道、因为他不关心。要说李靖弥怎么想的?他一方面不希望大哥知道,一方面却又几近偏激地希望他能得知,这不能是别人告诉他的,李靖弥希望他能自己发现。看到这些如此显而易见、关于他弟弟的事。「别再惹麻烦了。快回座位。」刘宗似乎没兴趣探究那张纸的内容,推了他一把、便走去了讲台前。刚刚绊倒李靖弥的男孩觉得很惋惜似地,耸了耸肩,跌回椅背上。但他旋即又笑了,一旁的女学生也是。聪明的高中生们了解自己手中又多了个把柄,谁叫李靖弥惹事呢?惹了事又害怕曝光。李靖弥快步走回座位,从前面数来的第五排,豫宁正默默地擦着他桌上的奶茶,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弟弟的脸色很难看,便又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别让李燎知道。懂吗?」「快坐下!」前头传来刘宗的吼声,李靖弥放下书包,耳边又传来低低的笑声,他不去看笑声的来源,只是看着自己的二哥,重复了一次。「别让李燎知道。」李豫宁缩着脖子、慢慢地点了点头,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把铝箔包和用过的卫生纸丢进去,再小心翼翼地把塑料袋绑起来。与往常无异的一天又这么开始。远在其它城市的李燎永远不知道。?☆、第十一章 连根? 断章.日记(十一)十二月十日.天气.阴雨一整天,天空都下着细雨。放学时爸开了他那台放在车库里快生灰的轿车,到学校来载我们。今晚又要到餐厅吃饭,我事先和店长请了假。店长答应得很爽快,说还是家人重要……其实她晚班不怎么缺人,我一直觉得她请人只是想多几个说话的对象而已。过两天爸妈又要出国了,爸说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然后在车上笑着问我和姊姊下次想要什么礼物。姊姊坐在前座、而我在后座,她大概预想很久了,马上说想要某款限量的皮包。当时,车子正行驶过从延清高中回家必经的大桥,雨珠黏着车窗,姊姊兴高采烈地描述着皮包的外型,说到颜色时,声音却忽然止住。桥边的人行道上,有两个人穿着我们学校的制服、缓缓地走着。车子一下就超过了他们,但姊姊发出了短促的冷哼,爸便转头看了一眼。「认识的人?」他这么问,但姊姊用力地摇头,后照镜中映出的脸充满嫌恶。是李靖弥和他难得出现的二哥……他们一起打着一把深蓝色的伞,两个人的身影靠在一起简直像是小学生。我们迅速地经过,他们便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头。我仍只是看着他,远远地、以他不知道的方式。第十一章.连根1.早上的最后一堂课,上的是刘宗的国文。李豫宁在学校待了半天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努力地想撑住、却仍不时睡着。李靖弥斜眼看着自己不断打瞌睡的二哥,自己也没在听讲。这学期的国文课本摊在桌上,只是住院一周,已经被扯得破烂不堪。几乎每一页都被写了辱骂的字眼……那些人真闲啊。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空白的一页,在课文旁,他用铅笔随意地涂着。他是左撇子,因此作画时会牵动到左肩。肩膀仍有微微的刺痛感,医院要他做复健,但他并不愿意。他想直接回去上班,叶胖子却坚持要他再多休息两天……「那么……这题,李豫宁,你起来回答看看。」刘宗好像吃错药一样,突然朝他们这边喊了一声。豫宁吓得惊醒,一脸茫然地抬头,而李靖弥也不小心折断了铅笔尖。阳光暖暖地洒进来,照在两人的课本上,他们翻开的页数都不一样。靖弥根本不知道刘宗在讲什么、而豫宁则是没跟上进度。「快回答啊。」旁边不意外地传来笑声,李豫宁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他无助地望向自己的弟弟,李靖弥则瞪着他。「你看我没用,我连他问了什么都没听到。」刘宗也没有重复问题的意思。其实挑李豫宁问问题这件本身就很奇怪,三天两头住院的人,学习状况理所当然得很糟,别说他在瞌睡,就算听见问题他也未必知道答案。「别顾着跟你弟弟说话,回答吧,全班都在等你。」「我……我不知道,对不起。」笑声更大了,整间教室只有李豫宁一个人站着。很多人在看他,目光有同情、有鄙视、也有几近恶质的有趣。刘宗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知在想什么,李豫宁的话他像是没听到一样。教室内的气氛相当怪异,豫宁僵硬地站着,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粉笔字,他是快哭了一样。他也不敢问刘宗自己能不能坐下,身旁的李靖弥扯住了他的手,却也毫无办法。「出去教室